1981—2021,五道口创办四十载。
拓荒草野,办学兴业,
在风雷激荡的改革进程中,
荟萃轰轰烈烈的思想,
发出振聋发聩的呼号,
淬炼成“金融黄埔”。
从中国人民银行研究生部
到清华大学五道口金融学院,
崭新的发展轨迹,
在迈向世界顶尖金融学院的征程上,
奋勇跨越。
2021年是清华大学建校110周年,
也是通州基地的正式启动之年,
学院发展迈入新阶段。
四十载发展跨越,
九万里风鹏正举。
胡定核,五道口金融学院(原中国人民银行研究生部)1993级博士校友。现为全国工商联执委,重庆蓝洋董事长。曾任中信银行总行行长助理、重庆分行行长,宁夏回族自治区党委宣传部副部长,重庆工商联副主席,重庆政协常委。
四季最美是春天,人生最美是少年,对母校的记忆是和青春年少连在一起的,对母校的记忆是春天的记忆。
一
1993年春天,报考刘鸿儒老师的博士之后,我壮着胆子请他给我主编的“中国房地产系列丛书”作序。刘老师竟同意了,还写了贺辞,并给丛书的第一册《中国房地产经济》题写了书名。
图:《中国房地产经济》
从17岁上大学离家,先后在成都、深圳、海口、北京、银川、武汉、重庆、波士顿、吉隆坡、大阪、台北等地工作和学习过,我虽逐渐习惯了以途为家,以每一阶段终点为新的起点、奔波于人生的个个驿站。但每一停留中朋友们情谊,仍是我人生旅途中最温暖的春天般的记忆。
1994年春天,我举办了婚礼,并邀请唐旭、郑薇老师和班上同学参加。
同班的刘利总是微笑,皮肤白里透红,年轻得一点不像七岁孩子的妈妈;裴传智戏称我为“我们班未来的荣毅仁”;郭元析能辩,脖子一硬像好斗的小公鸡;戴丛教我游泳时手要伸直,像青蛙一样在水面滑行……
我渐渐认识了91、92博士钱小安、叶翔、张晋生,还有92硕金荦等,还和叶翔合写文章在《国际金融研究》发表。
我和93级硕士也很熟,对面宿舍的黄陈,游建航常来我房间倒开水,梁惠江和我的信件最多,午饭后我和马东浩都要去盥洗室刷牙,还有赵辰宁、乔炳亚、齐朝轩、郑权、彭勇、刘晓勇、孙国峰等。
我有四个八磅热水瓶,那段时间热衷泡脚,加上午睡,睡前睡后要泡四次,所以每天健身一样举着四大瓶开水在院里穿梭招摇,被同学们的笑称“是一道风景线。”
给我们上课的老师大都是清华、北大、中央党校的名师,印象深刻的有参与起草中央十二大、十三大报告的中央党校哲学部主任张绪文老师、经济学部主任臧志风老师,北大靳云汇老师等。
二
95年春,我开始了博士论文《国有企业产权交易的经济学分析》的研究写作。但是,对产权制度的评价,只有通过交易,即产权各利益方的谈判才能实现。什么样的产权安排为“优”,怎样比例的产权制度的组合为“好”,不是学者们可以用公式和证明推导出来的。只有通过市场交易,才能使那些较“优”的产权制度和较“好”的产权制度组合突显出来。
博士同学毕业合影
论文写作后期因为忙着筹备中信银行重庆分行,敷衍之态被刘老师察觉,对我严厉警告,真是如雷轰顶。特别是我读博士时已长大成人,步入社会,对自己的缺点错误常常会当局者迷,浑然不觉还自以为是,而朋友们或者出于“为亲者讳疾”的心情往往缄口不言。
只有严父般的导师才可能恨铁不成钢地批评学生的错误,苦口婆心、针砭沉疴、直以风范、淳以学养,教我清清白白做人,老老实实做事。这样关怀才是真正的“扶上马、送一程”的父兄般的关怀,使我幡然警醒、朝怵夕惕、自强不息。
三
多么美丽的九十年代的春天,新鲜的风吹动季节的秀发,每一天都是崭新的日子,所有的日子都充满鸟语花香;神州大地碧浪奔涌、清华园绿枝舒展,五道口阳光写意,我们在春天的校园里行走,青春勃勃,笑语朗朗、眼波生辉、顾盼神飞……
在那些明媚的春天里,我如饥似渴地学习,夜夜在图书馆泡到熄灯。那也是我写作最勤,学术成果最丰的几年。
在那些灿烂的春天里,我每天早上在清华跑步,操场边的标语“为祖国健康工作五十年”让我热血沸腾:个人的健康与祖国相联,多么神圣、崇高!
我也经常参加校园各种学生活动,暑期住过本科宿舍,多次在大礼堂看演出,有次听中国音协主席吴雁泽独唱音乐会,还递条子请他加唱“再见大别山”。
四
2012年清华大学五道口金融学院成立,学院在创新办学思路,互动校友资源等方面已气象迥异,局面大开,领先全国,具备了世界一流商学院雏形。
我也多次回母校参加“清华五道口全球金融论坛”、五道口之夜校友联欢、参加刘鸿儒基金会赞助的“五道口科技创新班”“老校友回炉班”等活动,同时也荣幸地参加了清华的很多活动,被推举为清华大学重庆校友会副会长。荣聘为《清华金融评论》编委,“清华校友三创大赛评委”,2018年受史宗恺老师委托主持校友总会发起的“清华校友区块链研讨会”,当了十多年五道口业界导师,2019年在哈佛大学作访问学者时,也多次参加清华波士顿校友会的活动并演讲;也曾邀请了多位清华老师到重庆蓝洋走访考察。
五
爱因斯坦说过:当一位学生离开他的母校20年,已经忘却老师传授的具体知识的时候,在他身上还留下的那点东西,那就是成功的教育。康德也曾说,老师是使学生摆脱幼稚状态,从知识和道德以及领悟力方面达到成熟的启蒙者。我虽求学多年,但严格意义上的启蒙,可以说仍然是在清华五道口,是在刘鸿儒、虞关涛、唐旭、张维迎等恩师的指点下完成的。在此,我谨将内心的感激献给我的母校和老师们。
这感激不仅仅是学习上的,我想老师的意义也许更在知识之外,一次随意谈话,可能会让学生终身受益;那不经意流露的人格或精神魅力,可能会让学生一生都怀有追随感,在内心成为一个永久的典范。这样的影响比起学业上的指导,其意义将更为深远。
我有幸在五道口学习三年,有幸认识那么多良师益友。人生能有多少路途,那些路途我们走在一起,人生能有多少日子,那些青葱岁月我们同在清华五道口。多少光荣,多少梦想,多少温情,多少希望。今天,当我回忆起27年前的青春时光,心底涌起了深深的波澜。我爱清华五道口的日日夜夜,那些记忆将深铭我心,直到永远!
改编自金融学院校友办《校友感悟| 1993级博士胡定核:春天的记忆——献给清华大学110周年校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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