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年前,一位北大留学生因为找不到工作,宁愿在美国洗碗、打工,也不愿意回国的故事曾引发国内一片哗然。
没有人能够理解,当年他作为恢复高考制度后第一批北大学子,被老师甚至校长都寄予厚望,以公派留学生的身份送去了美国深造。博士毕业后,能力超群的他在美国却找不到工作,只能沦落到去饭店洗碗打工谋生。
当时只要他选择回国,便可以被安排一份相当体面的工作,但是他却宁愿在美国洗碗也不愿回国。这个人名叫张益唐,多年之后的今天,他怎么样了?
01 少年天才
张益唐1955年在上海出生,父母都是公务员。 幼年时期的他虽然家里物质条件不错,但由于父母常年在北京工作,他的整个童年都是跟外婆在上海度过的,直到13岁那一年,才被接过来跟父母同住。
然而在没有父母陪伴、独立成长的童年岁月里,张益唐并没有像其他孩子一样整天玩耍,而是从小就专心研究数学,在9岁那年,他就已经破解了“哥德巴赫猜想”,15岁就开始了学术研究。张益唐年少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数学家。
后来响应全国号召,张益唐离开家下乡耕田。即便在乡下艰苦劳作的那段日子里,他依然不忘初心地坚持学习,利用农耕后的闲暇时间,也要拿出来一本数学书潜心研究。
直到1977年国家恢复高考,张益唐作为恢复高考后第一批考生,经过数月的刻苦学习,终于以突出的高考成绩考进了北京大学数学系。
在那个年代,考进大学,考进北大,就跟古代当上金科状元差不多,因此张益唐被整个家乡都寄予了厚望。
02北大学生
在北京大学这样的校园里,张益唐依然被封为“学神”。他的成绩在年级所有人之上,并且远远超过第二名。他对数字的天赋让周围师生无不叹服,相传他不需要任何备忘就可以轻松背出班里每一位同学的生日。
张益唐在北京大学本科毕业之后,由于数学成绩太过于突出,被北大挽留跟着知名数学家潘承彪留在北大继续研究生的学习,并在1985年取得了北大硕士学位。
张益唐本硕期间的突出成绩深得北大校长丁石孙高度认可,他启用学校资源和自己人脉关系全力栽培张益唐,将他评选为优秀生,得到了公费去美国普渡大学读博的机会。
丁石孙对张益唐寄予厚望,希望有朝一日张益唐可以成为新中国的一名杰出数学家。
03坎坷的留学路
然而学业上一直顺风顺水的张益唐在攻博的道路上却没有以往那么顺利。博士期间,他全心攻克数学领域最难猜想之一的雅可比猜想, 仅用两年时间就完成了博士论文。
但由于课题结果是建立在导师莫宗坚的部分研究结论上,在论文发表
期间莫宗坚的理论被其他数学家发现了纰漏,在此之前莫宗坚凭借之前的研究有了很高声望,理论有误对于莫宗坚的声望来说负面影响极重。
师生二人都觉得是对方拖累了自己,一时间师生矛盾激化,一石激起千层浪。
因此,本应该顺利毕业的张益唐因为此事影响,毕业时间被滞后了整整7年,直到37岁那一年,张益唐才拿到博士学位。
那件事情的影响远没有结束,更严重的是,莫宗坚不愿意给张益唐写推荐信。在美国,没有推荐信是寸步难行的。等了7年才等到博士毕业,可是毕业后因为没有这封推荐信,张益唐四处碰壁,没有一个研究所愿意留下他。
当年在北京大学里,张益唐是所有学生的榜样,是校长寄予厚望的未来数学家,可是在美国,他连一份工作都找不到。这种待遇上的落差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04 刷碗工的坚守
其实命运从未舍弃这位资质非凡的数学天才,丁石孙校长得知张益唐的遭遇后大力邀请他回国任教,但却被张益唐拒绝了。他表示,宁愿在美国刷碗、打工,也要留在美国。
后来,迫于生活压力,北大高材生、普渡大学的博士生张益唐真的留在美国做起了送外卖、刷盘子的工作。1992年开始,没有正式工作的张益唐为了能在美国生存下去,数份兼职工作在身的他忙得像个陀螺。
他白天去超市收银、到饭店洗碗、送快递,晚上去餐厅打杂、到旅馆做服务员,这时候的张益唐根本没有权利去选择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为了糊口,把能想到的体力劳动都做一遍。
一面做着忙碌却又朝不保夕的工作,一面住在阴冷潮湿的地下室里,就连朋友都因为他总去蹭饭而开始百般刁难。张益唐在美国的日子一度穷途末路。
可是即便这样,只要一有时间,张益唐还是会去图书馆读代数几何和数论方面最前沿的期刊,从未放弃自己对数学领域的探究和钻研。
有人曾经问张益唐,为什么宁愿留在美国洗碗、打工也不愿意回国做教授呢?
张益唐回答:世俗压力太大了,回国后就不能那么纯粹的研究学术。在美国,却可以不在意任何外界因素,全身心地投入到数学研究。话说至此,张益唐宁愿在美国做洗碗工也不愿回国的问题总算有了答案。
多年后,一直苦心钻研数学的张益唐,终于在58岁那一年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了主流学术界的肯定,“素数间隔”的成果让张益唐一时间名声在外。
出名后的张益唐虽然获得了很多荣誉和奖励,但是他对这些身外之物依然不为所动。他内心始终很平静,不关心金钱、不关心名誉,只想静下心来专心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如今,张益唐经常回国为学生们做演讲,做交流。学生们都称赞他平易近人,没有架子。谈论到学术之事就滔滔不绝侃侃而谈,其他时间都是在一旁默默思考。学生们表示,这样一位经历坎坷却依然坚守自己学术梦想的数学家是值得被敬重的。
很多年过去了,我们没有资格评论张益唐当初执意留在美国的对错,或者即使回国,在当教授教书育人的同时,也可以在数学领域潜心研究,做出一番建树。
但是人各有志不可强求,张益唐宁愿在美国洗碗、打工,也不愿意回国任教,期间多年尝尽了人情冷暖,依然没有选择回来,这其中想必有自己坚守的理由。
多年后的今天,祖国在飞速发展的同时更加需要像张益唐一样心无旁骛一心钻研的有志青年,希望那些学业有成的学子都能够学成归来,为祖国建设奉献自己的一份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