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沧海教授按:岁在庚子夏,津门天气依然是乍暖还寒。虽仍在疫情中,但学校院建诸事萦绕,再难有如前数月之大块时间,偶尔闲暇,余便将以往未完成之作或补成,或题识,或再识一通,亦不敢妄自菲薄,君莫笑也……
关于牛,余儿时的记忆中印象颇深。作为农家之畜牧者,坚忍与俯首承重者莫过此君也。再后来,余负笈于京津,教学写生地便多在北方。数年间,足迹遍及西北,尝以牦牛题材入画,或甘孜草原,或桑科草原,或呼伦贝尔草原,或鄂尔多斯草原,或锡蒙,都曾见过成群簇拥前行的牦牛——憨态可爱而又坚定执着。犹记得辛卯年夏仲,余携弟子数人自津出发,沿青海门源,贵德一线前行,在海北刚察至祁连山途中,某日傍晚,西边天空火烧云起,燃红了半边天空,无数牦牛在草原上奔跑,其中几只竟跨上公路,挡在车前,余于是依车而作写生,归来整理成幅,这便是本篇中的《火烧云》。又忆戊戌立夏,余于赭麓讲学之暇,道友吴山兄相邀同游古黟,随于碧山之阳小憩数日,碧山丛峦叠嶂,蔚然深秀,幽谷清涧,汇为新安。山之阳阡陌纵横,郁郁葱葱,粉墙黛瓦,洒散其间,晨抺流云,暮起炊烟,至若细雨霏霏,云生深岫,幻化生息,恍若桃源仙境也。余尝画耕牛数帧并题识曰:“余游于古黟之碧山之阳,时农耕在即,农家每将水牛放养于旷野,形态悠然,时有三两小禽随之觅食、嬉戏,一派祥和景象。今韬养于田畴,独为他日奋蹄而耕耳”,这便是《耕读图》的由来了。
作品欣赏:中华文明根植于农耕文明,而牛作为重要的农业生产资料,早在史前时期就已成为绘画对象,并在此后获得历代画家的一再描绘。在历时千年的发展过程中,牛因具有勤劳、踏实、奉献等优良品性,被文学家、艺术家赋予了强烈的人性道德意味,正如鲁迅诗云:“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尹沧海教授的牛题材画作多以块面为主、线条为辅,大开大合之间塑就着牛所应有的雄健与体量感。其不仅描绘平远地区常见的耕牛,更是对生长于高原地区的牦牛情有独钟。基于藏区考察写生,创作出了一批精品,其中尺幅巨大者尤能表现牦牛的生命力与高原的壮美景色。
火烧云 365×144cm 2012年
贵州从江小黄侗寨写生 58×42cm 2012年
甘南桑科草原写生 69×69cm 2015年
耕读图 138×69cm 2018年
皖南即景 59×44cm 2018年
脊梁 69×69cm 2019年
呼伦贝尔草原写生 69×69cm 2019年
那年那月拉萨郊外(一)133×69cm 2020年
那年那月拉萨郊外(二)133×69cm 2020年
那年那月拉萨郊外(三)133×69cm 2020年
那年那月拉萨郊外(四)133×69cm 2020年
宋人诗意 133×69cm 2020年
暴风雪中的野牛 69×69cm 202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