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引滦入津——潘家口水利枢纽工程建设十年鏖战

上世纪七十年代,为解天津生活及工农业用水严重不足的燃眉之急,国家紧急实施了一项从滦河引水接济天津的计划,这就是有名的引滦入津(也叫引滦济津)工程。

引滦入津,最为基础和关键的是在引水源头筑坝蓄水,提高水位。于是,潘家口水利枢纽工程被紧急启动上马了。于是,我们这支“特别能吃苦、特别能战斗” 的水电劲旅——基建工程兵第61支队(师)奉命迅即北上,于1973年从湖北宜昌转战河北迁西,独立承担起这一基础性主体工程建设的艰巨任务。

潘家口水利枢纽工程是当时党中央、国务院十分关心的南(葛洲坝)北(潘家口)两大重点水利枢纽工程之一,位于河北迁西县洒河桥镇杨查子村一个叫潘家口的地方,地处滦河干流。该工程主要功能定位是供水、发电,兼顾防洪,主体大坝设计为混凝土宽缝重力坝,最大坝高107.5米,最大底宽90米,坝顶长1040米,水库总库容29.3亿立方米,电站总装机容量42万千瓦。工程分两期建设,一期工程包括主坝、副坝、坝后式厂房及1台15万千瓦常规机组。

工程在建过程中,时任党和国家领导人赵紫阳、李鹏、万里、姚依林、谷牧等先后莅临视察和关怀;时任天津市长李瑞环曾亲自协调解决部队生活物资供给之难;基建工程兵水电指挥部一位领导更是常驻工地。胡耀邦总书记还为后来建立的潘家口工程烈士纪念碑,亲笔题写“烈士英名永垂不朽”的碑名。

所幸,我们没有辜负党和人民的重托和期望,最终以十年不屈不挠的艰苦奋战和奉献牺牲,以一流的工程质量和业绩,不辱使命地出色完成了潘家口水利枢纽工程及引滦入津其它配套工程的建设任务,向党和人民交了一份满意答卷。

【图一:建成后的潘家口水利枢纽大坝近观】

十年风华正茂,十年鏖战如歌。在这里,我们“十年磨一剑”;在这里,我和我的战友们为国家水电建设事业、为老区人民奉献了人生最宝贵的青春年华……

1973年国庆节刚过,我作为所在团机关最后一批转移人员,便登上从宜昌鸦鹊岭开往河北遵化的闷罐车转运专列,经过两三天的长途跋涉到达终点站,再换乘部队大卡车两个小时候后,终于在一个秋阳明媚的下午来到机关临时驻地——一个叫大关庄的村子里,与先期驻进这里的机关人员汇合。

原来,部队进驻潘家口之初,依然是“居无定所”,或寄居农家,或搭建临时住所。机关多半寄居在老百姓家里,部队则全住在自己搭建的营房内。在北至潘家口、南到洒河桥十多里的地带,就这样分散驻扎着我们一个支队。支队医院、修配厂以及家属基地,驻扎在洒河桥;支队机关,驻扎在潘家口下游大约二、三里地的桃园;部队则分布在大关庄、黄石哨、杨查子一带的河滩上或坡地里,那时住的条件已有所改善,由芦席工棚换作活动板房了。杨查子离水库大坝最近,就在大坝下方,支队和我们团的指挥所都设在那里。

我们进驻的大关庄,是一个住有大几十户人家,且关姓居多,一个庄就差不多是一个行政村(那时叫生产大队)的大庄子,叫大关庄可谓名副其实。庄子坐北朝南,背靠一座小山包,一条东西大道和几条胡同式南北通道纵横穿越其间,滦河水就从村旁奔腾而过,是一处依山傍水的风水宝地。这里位于洒河桥与潘家口之间,离洒河桥稍近。全机关就这样化整为零地分散驻扎在庄子的各个农户家中,我们后勤机关则分布在庄子西部。

在大关庄驻扎了一年多,大约在1975年春才结束了兵驻农家的临时状态,搬进了离庄子不远的部队自建营房。

撤离了大关庄,但那段与老乡朝夕相处、亲如一家的美好岁月却令人难以忘怀,也让我们深切感受到老区人民对共产党的无限热爱和对人民子弟兵的浓浓关爱之情。我先后寄居过两家农户,最先和一位干事寄居的那家房东,是一对六十多岁的老年夫妇和他们的儿子一家三口。房东大娘是个热心快肠的老人,经常为我们烧炕、送开水。那时他们难得吃上肉,就用大白菜、豆腐干之类作陷包素饺子请我们,每次无论我们怎样解释说部队有“三大纪律八项注意”都无济于事,让人盛情难却。还有一次我患感冒,大娘得知后连忙煮了一大碗姜汤面条送过来,硬要我趁热吃了好发发汗。后来我和处长寄居的那家女房东还是一位聋哑老人,身边亦无子女,但他们心地善良,硬是将一间上好的正房腾给我们住,还总是热情地为我们提供这样那样的帮助。多好的老区人民,多好的父老乡亲!

老区人民的质朴善良和无私大爱,深深感动着我们,激励着我们,鼓舞着我们,为我们鏖战潘家口、再创新辉煌注入了莫大的精神动力。

潘家口工程地处冀东山区的喜峰口长城脚下,北面多是高山峡谷,南面则为山地丘陵。

这是我们第一次在北方承担这样的大型水利枢纽工程施工建设,无疑面临诸多新的困难和挑战。且不说这里生活环境的艰苦,仅是这里的冬天就让我们面对前所未有的考验。这里虽不算高寒地区,但冬季的平均气温也在零下十度上下,并持续三四个月以上。记得刚来这里不久,我们就领教了北方寒冬的厉害。还是初冬,昼夜温差就大得出奇,早晚感觉特凉,我们这些南方兵很快就把棉衣棉裤穿上了。进入数九严寒,那更是天寒地冻、滴水成冰、哈气成霜,外出时尽管穿戴得严严实实,但还是被冻得鼻子发疼,只有回到屋内才会有暖和的感觉。在那凛冽的寒风中,坐在露天场地看电影、观演出的感受,至今让人记忆深刻。

北方农村,多有“猫冬”的习惯(就是人们在冬天一般不再下地干活,而是猫在热炕头休闲过冬)。但是,部队却不能“入乡随俗”,工程建设非但不能“猫冬”,相反,还得赶工期、抢进度,争分夺秒加紧施工。

谁都知道,水电工程的最大特点就是野外施工、露天作业。因此不难想象,在这样的严寒条件下进行施工作业,无论是坝基开挖、工程运输,还是钢筋绑扎、混凝土浇筑,还是砂石骨料生产、混凝土拌合,几乎各个环节、各道工序,都是十分艰巨和困难的。如此严寒,很多机械设备常被冻住无法运转;浇筑起来的混凝土坝体也极易被冻伤;穿着厚厚的棉装施工作业,平添累赘和安全风险……不要说施工作业难了,就连吃口热饭都是个问题。野外施工,常要吃在工地。在冰天雪地里就餐,虽然送上来的饭菜保着温,可吃起来很快就凉了,很难吃上热饭热菜,特别是那红高粱米饭本就硬性,吃得凉了就更加硬性难咽了。

面对种种困难和挑战,我们坚持以“一不怕苦,二不怕死”、“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的大无畏革命精神和英勇顽强、敢打硬仗的战斗作风,千方百计确保工程建设的进度和质量。机械设备冻住了,就用火烘烤、开水浇灌等办法加温解冻。与此同时,还采取人停机不停、尽量少停机;组织技术力量对机械设备进行技术改造升级等措施,以提高机械设备的正常运转和使用效率。为保护浇筑起来的混凝土坝体不被冻伤,就给坝体包裹上一层厚厚的棉被……总之,硬是用我们的热血、智慧和汗水,用机器的隆隆轰鸣,用施工战场的战火硝烟,打破了这山沟里寒冬的宁静,把这里的夜晚也变得那样灯火通明。

【图二:不夜的施工战场】

要奋斗就会有牺牲。这样的工程,这样的环境,进行这样的施工作业,毕竟不可能一帆风顺,总会有这样那样难以预料的情况发生,总会有人在施工中致伤致残甚至流血牺牲。这不是什么“事故难免论”,而是人们对客观世界及其规律认识和把握的局限性使然。我多次参与过因工致残和牺牲战士的善后工作,其他案例都已淡忘,唯有这样一例至今让我记忆犹新:在一个寒冬的深夜,团里突然接到驻在黄石哨的一个砂石骨料生产连队的电话报告:他们连的一个战士被卷进皮带运输机,不幸牺牲了!噩耗传来,我和卫生队一位军医奉命立即赶往事发现场。当我们到达时,连队已经将这名战士的遗体从皮带机卷轮中弄出来抬回了连队。我们眼前的情景是,牺牲的那位战士就那样静静地躺在地上,肚子被撕开一个大口,肠子裸露在外还流了出来。我和那位军医赶紧善后,为战士遗体进行收拾、包扎和整理……几十年过去了,我还时常想起那个深夜,想起那位牺牲的战友。

或许我的一段亲身经历,对你了解我们那艰苦卓绝的十年鏖战,能够有所帮助吧。

那是1977年的冬天,一个感觉特别寒冷的冬天。

当时,潘家口工程已进入紧张的混凝土浇筑阶段,尽管北方冬冻期按常规不宜进行这样的施工,但为保证工期,仍然在采取各种保护措施情况下坚持昼夜不间断、一日三班倒地进行施工作业。而我们团是担负混凝土生产和供应的,因此,能否及时确保大坝浇筑的需要,就成为我们团的头等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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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三:沸腾的工地】

从砂石骨料生产到混凝土生产,承担这个链条上各环节任务的其他所有连队都能正常、顺利开展施工作业,偏偏担负为混凝土拌合环节输送供应水泥的七连,一度出现了因队伍纪律松弛、一些战士不出工或出工不出力、干部指挥不灵,而导致水泥供应跟不上拌合需要的严重状况,使团工地指挥所的调度指挥一度陷于被动,进而直接影响到大坝浇筑的进展。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团党委决定派出由政治处一位主任带队,从司、政、后抽调四名干部组成驻点工作组,以帮助连队工作。就这样,我作为司令部军务参谋奉派成为了工作组的一员。和我一起进入工作组的,还有一位政治处组织干事和一位后勤处财务助理员,他们和我那时都属三十岁左右的“少壮派”。参加工作组的军需(供应)股长是一位老同志,他宽厚豁达、性格温和,因身体发福,我们背地里都管他叫“胖股长”。

接受任务,稍事准备,我们就背上背包进驻到这个“水泥连队”,并按照“围绕中心”(保水泥供应)和分工合作的要求迅速开展工作。

驻进连队后,我们很快就真正感觉到,这确实是一个问题较多的连队。当时的现状是:不少战士早上睡懒觉、上班无故旷工或称病不起床、不参加集体学习、开饭一窝蜂还严重抛撒饭菜、个别战士晚上外出夜不归营甚至打架斗殴,连队干部对此几乎束手无策。

客观地说,问题发展到如此地步,并不完全是连队干部的责任,也有其他方面的原因。其中之一,就是这个连队长期从事水泥搬运供应这样艰苦繁重的施工作业而得不到替换休整,造成部队疲劳、士气低落、战斗力减弱。还有,那时已临近一年一度的老兵退伍,一些战士人心思走,不安心工作。这些都给连队工作造成了极大困难。

没有从事过水泥装卸、搬运工作的人不会知道,那可是一个极为艰苦繁重的体力活儿。我懂得个中滋味,正是来自于这次下连队与水泥工作“亲密”接触之后。

确保混凝土生产的水泥供应,是我们工作组协助连队工作的中心任务和当务之急。而这一任务,最终只能依靠全连官兵特别是广大战士来承担和完成。因此,增强部队的组织性、纪律性,激发和调动广大战士的积极性,就成为摆在我们面前的工作难点和重点。

毫无疑问,这需要多管齐下、“综合治理”。一方面,从提高战士的认识和觉悟入手,抓思想教育,特别是开展反对和纠正歪风邪气和错误倾向的教育。另一方面,从强化管理入手,抓规章制度的贯彻落实。与此同时,坚决实行奖惩并举、扶正祛邪的方针,特别是对少数经反复教育仍不改正的严重违规违纪者,坚决给予适当的纪律处分。

除此之外,抓干部和党员骨干,发挥他们的模范带头作用。我们工作组几个同志坚持分别轮流带班作业,和战士们一起劳动、一起流汗、一起吃苦,以此来督促和带动部队。

水泥供应保障的施工作业,主要是两方面的工作:一方面将仓库中的包装水泥搬上传送带并拆去包装、或直接将散水泥搬上传送带输入混凝土拌和楼储存罐,以随时满足混凝土生产的需要;另一方面,当水泥运输车到来时,将运来的水泥卸车搬入仓库。

如果按照今天的机械化、自动化施工则另当别论,可惜那时没有这样的条件,只能全靠人工作业。这就意味着,将足有三四十公重的水泥包一包包地搬下车、一包包地搬进仓库、一包包地搬上传送带,全都要用双手来完成。

这样的施工作业,劳动强度大是可想而知的。沉甸甸的水泥包,或扛或抱,没完没了,一个工班下来,给我最深的感觉就是腰酸背疼、筋疲力尽。尽管戴着手套作业,也会常常因长时间搬运水泥包而磨破手指。

这样的施工作业,粉尘大得很,就跟在灰窟里差不多。上班得“全副武装”地穿戴上工作服、头套、披肩、防尘口罩、手套等,即使这样,到了下班时也是满身粉尘、“面目全非”,连头发、眉毛、鼻孔、耳朵、嘴角都沾满了水泥灰。那时,我和很多战士一样,下班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跑到拌合楼下拿高压气管全身上下地吹灰除尘,然后去洗个热水澡。

这样的施工作业,在滴水成冰的严冬条件下更具挑战性。冷冻给这样的露天作业带来诸多不便,穿的厚了虽能保暖但劳动起来又不利索,穿的太薄虽劳动起来轻快利索但歇息时又会寒冷难耐。特别是在那零下十来度的严寒天气上夜班,更是对人的意志与毅力的莫大考验。

少数战士因吃不了那份苦,就常常称病逃班,或者干脆赖床不起。对此,我们实在没少花功夫做工作抓出勤。记得对经反复说服教育仍懒床不起的个别战士,我们硬是将他从床上拽起来赶到工地上。这看起来有点过分,但在当时实属迫不得已,只能如此了。

那时,最怕而又时常出现水泥供应告急的情况。一旦出现这样的问题,就会惊动上级机关,就会受到领导的责问、批评,就得抢时间争速度地拼命快搬快运。那种紧张焦急的心情、汗湿衣背的劳累,是今人难以想象的。

记得有一天深夜,支队指挥所一通急促的电话把我们工作组的几个人火急火燎地召了去——原来是水泥供应告急!

进得指挥所,就见来支队驻点督战的那位水指领导正一脸严肃地站在那里,让人有点不寒而栗。待我们刚坐定,他就不由分说地对我们质问和训斥起来:“你们工作组是干什么吃的……”,并大声警告道:“你们如果影响了大坝浇筑,我就撤你们的职!”还说:“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必须保证大坝浇筑!”。

“既然来当兵,就知责任大”。是军人,就得服从命令听指挥,就得个人利益服从革命利益。这并非大话。1978年的春节,就在那个爆竹声声、万家团圆的除夕之夜,我还和连队的同志们正冒着严寒战斗在水泥工地上。

就这样,经过工作组和连队干部三个多月的共同艰苦努力,使连队各项工作逐步有了较大起色,施工能正常运转起来,老兵退伍工作也顺利结束。完成使命后,我们于次年春暖之时返回了机关。

正当潘家口工程建设如火如荼进行之时,那场史无前例的唐山大地震突然不期而至,一夜之间将唐山推进了人间地狱。灾情就是命令,部队闻讯在第一时间就派出兵力赶赴灾区投入抗震救灾。随后一段时间,便实行“两手抓”即一手抓抗震救灾、一手抓工程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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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四:能工能战的基建工程兵】

那段时间,除了保留重点工程项目上必要的施工力量外,其余部队全都投入到抗震救灾中。机关人员也一分为二:一部分上前线,参加救灾;一部分留在机关,坚守岗位。按照安排,我成为留守机关的一员。

留守机关,就是要保证机关各项工作能够有条不紊地正常开展,还要做好救灾前线的各项保障、调度工作。人少事多,其紧张繁忙可想而知。

与此同时,还得随时做好对地震的自身预防。事实上,唐山地震余震持续的时间很长,震后月余,因经常发生不大不小的余震,我们不得不在操场上安营,过着白天回屋里、晚上睡帐篷的半野营生活。

大约十天后,我作为机关慰问组成员,参加了到前线对抗震救灾部队的慰问活动。从潘家口到唐山一百多公里,沿途所见,满目断壁残垣。

那时,抗震救灾工作已经从对生还者的搜救转入对废墟及死者遗体的清理。进入唐山市区,让我们看到的是一片瓦砾废墟,原来那么熟悉的火车站、汽车站已经找不到它们的准确位置,昔日那个拥有上百万人口、充满生机活力的老工业城市已经彻底消失了。

我看过冯小刚拍摄的电影《唐山大地震》,片中虽有反映震灾惨状的画面,但我要说,这远不及当时那令人触目惊心的惨烈场面,那是任何艺术作品都难以复制再现的。

我们的大卡车缓缓地行进在被清理出来的道路上,只见道路两旁还整整齐齐地摆放着未及搬走的一具具用白色塑料袋裹着的死者遗体,有的还露出已经开始发黑腐烂的双脚,散发出阵阵恶臭,消毒车正忙着洒水消毒……

到达部队驻地,我们立即展开了各项慰问活动:看望部队、分发物资、了解情况,还到作业点参加废墟清理的战斗。

在部队驻地的所见所闻,使我强烈地感受到抗震救灾任务的艰巨和环境的艰苦。部队在一片断壁残垣上,因地制宜地清理平整出一块一块的小场地搭起帐篷,安营扎寨;帐篷之外几乎被未及清理的像小山一样的废墟堆所包围,废墟堆里,还隐埋着那些尚待清理的死者遗体,时时散发出恶心气味儿;在搜救生还者和清理废墟的硬仗中,没有先进的机械设备,全凭原始工具和人工作业,很多人磨破了双手、累到在搜救现场,还有的受伤致残甚至献出了宝贵的生命。

……

十年鏖战,终磨一剑。终于,我们用自己的热血和汗水、奉献与牺牲,出色地完成了潘家口水利枢纽一期工程建设任务:1983年底,一期工程全部竣工并通过国家验收,实现了提前一年截流、提前一年蓄水和提前一年发电的“三大目标”,创造了第一流的施工速度、第一流的工程质量和第一流的节约成果,获得了基建工程兵领导机关授予的“第一流基建队伍”光荣称号和“全优工程”国家金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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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五:作者于2008年重回潘家口,在烈士碑前留影】

记得有一位纪实文学大家来部队进行深入采访后,写了一篇《他们,奉献在这片热土……》的报告文学,发表在《解放军文艺》上,以生动的实例、饱满的笔触,热情讴歌了潘家口工程的建设者。

十三年前,一个栗花飘香时节,我有幸故地重游。当我踏上这片曾经硝烟弥漫的热土,当我目睹眼前那气势如虹的大坝雄姿,当我站在那无声胜有声的烈士纪念碑前……不禁感慨万千——那是一段多么值得回味和赞美的光荣岁月!

2021年10月于湖北宜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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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者 简 介

吴元兵,1969年4月入伍,在基建工程兵第61支队4团服现役,历任战士、保管员、见习助理员、参谋、军务股长等职。1985年1月退伍转业至湖北宜昌市税务局工作,先后任职所长、税务分局长、市税务学会秘书长等。于2009年退休后,出版著作《平凡的奋斗——讲述一个共和国同龄人难忘而真实的人生故事》《清风漫笔》。

本版编辑:山云野鹤 配图作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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