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问千寻大运河】千问千寻,只是一个开始
“千问千寻大运河”天津段主题活动今日告一段落,呈现在读者面前的,是连续7日发布的30余篇深度报道和独家原创新媒体产品。这些作品,凝结着多方面的心血,是寻访者和大运河天津段的一次“相遇”,是对运河沿线各区乡镇街村的一次巡礼,是对天津经济社会发展成就的一次深度挖掘。
一位记者说,这些天,她是忙碌的,也是充实的,因为这次主题采访活动,她才了解了大运河文化的丰富内容和独特魅力;另一位记者说,他是感动的,也是振奋的,因为这次主题采访活动,他才深入感悟了大运河的精神内涵和人文气息。
津沽大地,河海交汇,因水而兴,百世繁华。大运河从南到北,流过天津7个区,占到了全市16区的近一半。
保护传承利用好运河文化,就要先保护好运河生态。7日的巡礼,从南到北,我们看到,天津在运河沿线的生态建设上,皆是大手笔——静海林海经济区,大运河国家文化公园,北辰北运河水利风景区,运河生态廊道,犹如一个个明珠,串联在大运河这条丝带上,蓝绿交织,沁人心脾。天津在大运河保护中,着力践行“两山”理念,用生态的大效益,惠及当代,造福子孙。
保护好大运河,更要呵护好那些珍贵的历史遗迹和文物。杨柳青的深宅大院、老街里巷、青砖蓝瓦、曲径通幽,依稀可见昔日的市井繁华,人间烟火,也可见津商的奋斗、百姓的日常。独流木桥,华北唯一,凝结着津门匠心,传承着历史记忆,我们把它列为市级文保单位来悉心保护。还有杨柳青年画、泥人张彩塑等,运河沿线,我们有文物保护单位55处、非物质文化遗产 122项,这些都是珍贵的传家宝。
大运河作为人工内河,在现代社会,很多华北区段已经不具备航运功能,然而作为文化遗产,她的旅游价值却是千金难买。为了实现旅游通航功能,天津加快有关区段的通航技术论证,加速推进相关配套工程实施。有朝一日,想必津门百姓,一定能在两岸桃花、碧水画舫中重温不曾远去的运河梦。
有水,才有灵气。大运河孕育了天津这座城市,滋养了天津独特的文化形态,涵养了天津古老而又现代的气质。
我们一路行走,一路探寻,脚上的泥土气让我们领悟到了大运河文化的内涵。大运河,是农耕文明时代的“高速公路”和经济动脉,同时,大运河又是现代工商文明的起点,从这里,人们走出家乡,走向海洋,拓展更广阔的天地。
运河给天津带来了数不尽的财富。汩汩运河水,种出了沙窝萝卜,种出了陈官屯冬菜,催生了耳朵眼炸糕……一颗小小的沙窝萝卜,口感无双,是运河水、沙土地和祖传栽培技术造就的神来之作。一颗看似无奇的白菜,严守时令,经过传统工序的悉心打磨,成了餐桌上品,跻身“天津礼物”。还有那些数不清的非遗技艺,恰似繁星点点,把大运河装点得格外好看。
运河培育了天津人的坚韧品格。老人沈建章告诉我们,他们听着运河纤夫的号子声长大,他们扛大个,干脚行,二百多斤的苇席抄起来就走,回家睡一觉,第二天一出太阳接着干——这是老一辈的勤劳和坚韧。北运河边的高金明告诉我们,他们为了练好高跷,传承好非遗项目,展示最原生态的民间文化,哪怕摔到出现生命危险,仍是苦练不辍——这是新时代年轻人的坚守和坚韧。
运河培育了天津人的开拓精神。近代中国看天津,三岔河口,福聚兴机器厂为代表的近代工业,积累着天津制造业的最初底蕴,沉淀着天津的厚重。先辈企业家筚路蓝缕,经世济民,在农耕社会向商工社会转型的年代奋力探索。当年,醋酱作坊时代的独流老醋,顺着运河销到京师,如今,老字号实现复兴,在新时代的高速公路上,回甜的老醋香,通达到南至海南岛、北到东三省的祖国各地,这里面是天津企业家的开拓精神。
开拓精神,承载着天津的梦想,是天津持续发展的动力。从静海国家装配式建筑产业基地,到高新技术企业云集的西青经开区,再到京津走廊明珠武清承接首都产业转移,敢为人先,勇做担当,着力转变发展方式,淘汰落后产能。运河两岸干劲足,他们在合力书写着新时代高质量发展的天津答卷。
民生改善,没有终点,乡村振兴,天津的步伐坚实有力。小枣脆、荷塘美,南运河畔的小高庄,走出了一条乡村振兴的样板路。北辰双街村,从一个落后的村庄,转身为净资产达9亿元的富裕村,获得了“运河明珠”的美誉。更让我们振奋的是,《大运河(天津段)沿岸乡村产业发展规划》重磅发布,四类美丽村庄、20个特色风貌区,金色麦浪,花田林海,有了规划,运河两岸一定更加美丽动人。
7日巡礼,我们写出的,只是大运河天津段故事的一个序曲。千问千寻,我们会继续追问,继续探寻。(津云新闻记者 陈庆璞)
【千问千寻大运河】岁月流转,那些津门老城文化你还记得多少?
提到天津的市民文化,您能想起什么?
是想起带着一丝调侃的“哏儿都”称号,还是想起那下到十几岁小女孩、上到五六十岁大妈都能喊一声的“姐姐”称呼?
是相声茶楼里抖出个“包袱”后的满堂喝彩,还是市井间接地气又好吃的煎饼果子、嘎巴菜?
有道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天津的市民文化,与“九河下梢”的海河水系与京杭大运河交汇的独特地理位置密不可分,也与天津筑城设卫六百余年积淀下的老城底蕴脉脉相通。
在天津市南开区,一座老城博物馆与老城小梨园相声茶楼表里相依,共同诉说着津门风韵,讲述着城市文化。
老城博物馆:
还原老天津人生活细节 唤起乡土之情
南开区,清末有人称此地为天津旧城“南边的开洼地”,南开区之名的由来,与此大有渊源。所谓天津旧城,即指鼓楼及其周边地区,素有“老城厢”之称。天津自明永乐年间筑城设卫后,不少富豪商贾陆续在老城厢定居。因此,这里不仅是天津历史最悠久的城区之一,也是天津特色传统民居发轫之处。
天津老城博物馆
如今坐落在南开区鼓楼东街的天津老城博物馆,就是一处具备天津特色的传统民居,也是天津市区唯一保存完好的典型传统民居三进四合套院落。老城博物馆原为英商麦加利洋行买办徐朴庵的家宅,兴建于清末民初,有“徐家大院”之称。
老城博物馆原馆长王利文介绍道,上世纪90年代,随着天津市城市改造工作的进行,老城区许多老宅院面临拆迁改建。为了在老城厢保留一处较完整民居,反映天津老城文化和民居风俗,徐朴庵旧居被选定,并于2000年正式筹建为老城博物馆,2004年正式开放。
“上世纪90年代城市改造之际,多名专家、学者数次深入老城厢,进行实地的文物考察,最终选择保留了徐朴庵旧居。这座三进四合套院落具备鲜明的天津民居特色。虽然并非当时规模最大的宅院,但保存较为完整,又距离古文化街、鼓楼等不远,很适合向天津乃至全国人民展示天津建筑风貌。”王利文说道。
旧民居保留了下来,但既有博物馆之名,就还需要藏品。筹备展品的过程催生了老城博物馆的又一身份——中国第一家捐赠博物馆。
忆及当年,王利文还记得天津专家学者和市民为老城博物馆捐赠器物的热情,“不少天津专家学者给老城博物馆捐赠了砖雕、石狮子、字画、传统服饰、民俗器具、老家具等等,不一而足。还有普通市民捐赠了炙炉这样的老天津人家中常见的生活物件,也许现在的年轻朋友们甚至都没听过‘炙炉’的名称,更遑论知其用途了。”
老城博物馆原馆长王利文(右)和老城博物馆原副馆长段德融
老城博物馆原副馆长段德融回忆道,老城博物馆建成后,对此最感兴趣的就是曾居住在老城厢的居民。他至今仍清晰地记得这些年来,很多市民参观时的兴奋神情,“老城博物馆内曾有一个显示老城厢风貌的沙盘,天津市民来参观时,不少人指着它向孩子说,自己当年就住在某处,而如今的某处曾是何种设施或建筑,还有老人一边游览、一边讲起自己住在老城厢时的故事。”
王利文表示,人文景观一个重要职责就是乡土教育,老城博物馆的民居和展品还原了老天津人的生活细节,人们缅怀故物,自然而然地激发出热爱乡土之情,“天津市民文化蕴藏于代代百姓的生活方式中,而人们的生活方式又通过一器一物、一砖一瓦表现出来,能把这些记忆保存下来,真是弥足珍贵。”
相声茶馆:
“能拥有天津的相声观众,是相声演员的荣幸”
说起最能代表天津市民文化的艺术形式,恐怕不少天津人都会脱口而出“相声”。其实,非止相声,评书、快板、时调、单弦、大鼓等艺术形式都广受天津市民欢迎,也造就了天津“曲艺之乡”的美名。
与老城博物馆紧邻的是天津老城小梨园,这是一座2009年开业的相声茶馆,如今维持每日3场相声演出,节假日还有加场。表演团队中,不少年轻相声演员广受市民好评。现年54岁的老城小梨园负责人浸润相声艺术数十年,谈及相声艺术与天津市民文化、与运河文化的渊源,他娓娓道来。
老城小梨园
“旧时天津靠着发达的水系,漕运很是兴旺,天津老城区正是五方杂处的南北文化融合之地,大伙儿来自各地,口口相传中有趣故事很多。海河两岸的力工、跑船伙计、养船工人们上船下船间,常到岸上歇歇脚,进茶馆坐坐,面前放点茶水瓜子,悠闲地听段相声或评书,内容也多以老城故事为主,天津老话唤作‘看看玩意儿’。”老城小梨园负责人介绍道,“清末天津卫‘四大茶园’都在老城,老百姓或进来听相声、评书,或品一段鼓曲,看段杂技,天津市民文化中的诙谐淡然和市井气息,就来自这种接地气的文化氛围。”
老城小梨园负责人介绍,闲适的文化气氛,多样的艺术形式,造就了一大批热爱曲艺、有较高欣赏能力的天津曲艺观众,“就拿我们老城小梨园所在的徐朴庵旧居主人徐朴庵来说,他就有着很高的艺术欣赏能力,生平热爱曲艺,甚至曾经为有‘女鼓王’之称的著名京韵大鼓演员林红玉改过鼓词。从他的身上,天津人民对曲艺的热爱便可见一斑。”
老城小梨园的表演(受访者提供)
一聊及天津的众多曲艺爱好者,老城小梨园负责人言谈间就满是自豪。他表示,全国唯有天津有着如此众多且欣赏水平高超的曲艺观众,这实在是天津相声演员们的幸福。
“只有在天津的舞台上表演相声,才能真正感受到天津观众的‘专业’。一个包袱抖得好,懂行的天津观众能立马来个满堂喝彩;相声演员‘现挂’(即兴发挥),台下真有观众能立刻反应过来,跟台上互动;反过来说,一段相声表演里包袱陈旧、演员没精气神儿时,台下观众也马上就能看出来,甚至来两句‘倒好儿’。我们演员有时开玩笑地说,咱天津的相声观众可‘不好伺候’,这个‘不好伺候’绝对是褒义的,是说咱天津观众真的懂相声、爱相声。有高水平的观众,才能不断逼着表演者推陈出新、反复琢磨自己台上的‘玩意儿’,水平才能越来越高。咱天津出过那么多曲艺‘大腕儿’,和这些可爱的观众密不可分。”老城小梨园负责人说道。
老城小梨园中的表演(受访者提供)
有这样的市民文化氛围,表演者自然也更有动力投桃报李,打磨技艺。有幸看过众多前辈相声演员演出的老城小梨园负责人,聊起这一行人才的成长,感慨万千,“新人来茶馆,一是熏,即让他多听人家名角儿怎么说的;二是练,既是练基本功,也是练上台的心境;三是说,也就是试着上台说相声,前辈给批评指导。到这一步,才只是刚破题开了扇门,再往上,那就是进门上楼梯,永无止境。能练出来的相声演员,都是经过经年累月的捶打,很不容易。演员们所有这一切努力,就是为了不让观众失望。”
作为“九河下梢”和临海港口的天津,随着近代经济社会发展和人口迁移,其市民文化既呈现出多种内涵兼容并蓄的特征,又像老城博物馆的民居一样,有着鲜明的特色。这种文化中闲适、幽默、乐观开朗的那一部分,也与这座城市的曲艺文化紧密相连。
滔滔运河水,宛如一条丝带,联结着古今异趣,也串起一方人民的精神世界,缓缓流向远方……
(记者 侯沐伟)
【千问千寻大运河】这家国家级高新技术企业 用“专业+奋斗”实现快速发展
千年大运河,不仅滋养土地、哺育人群,还如一支画笔,谱写出沿岸经济繁荣。在“九河下梢”天津卫,滔滔河水东汇入海,一段河,一片海,搭织起经济发展的摇篮。
海洋经济蕴藏无穷可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提出,要建设现代海洋产业体系,围绕海洋工程、海洋资源、海洋环境等领域突破一批关键核心技术。
在天津市南开区,有一家专注于海域海岛资源开发策划、申请、交易的全过程技术服务的国家级高新技术企业,他们用优秀的专家队伍和丰富的数据资源,正为高质量发展贡献力量。
从居民楼到写字楼
时间拨回到2018年7月,曾就职于国家海洋技术中心的徐伟和曾就职于国家海洋局某重点研究所的高俊国在机构改革的大背景下,放弃体制内稳定的工作环境,选择用自己多年深耕海洋事业的经验出来创业。
海域海岛环境科技研究院(天津)有限公司
从2018年7月在居民楼里两三人的创业试水,到2019年7月初具规模的20余人,再到如今50余人的团队和全国多家旗下子公司和分公司,海域海岛环境科技研究院(天津)有限公司仅用了三年多的时间,完成各类咨询业务300余项,为港口、海洋牧场、海上风电等企业成功申请用海100余宗,为地方政府提供海洋开发策划和生态修复方案10多个。
海域海岛环境科技研究院的总经理宋虎强认为,迎来快速发展,是优秀专家队伍和丰富数据资源叠加的成果,“我们的团队成员均毕业于国内外顶级涉海高校,而且我们不仅局限于‘海洋’领域,还有环评工程师、注册测绘师、注册城乡规划师等各类‘跨界’的专业人才。”
宋虎强
宋虎强说,公司可以提供海洋生态评估和修复、海域使用论证、环境影响评价、海洋水文动力与水体污染扩散数值模拟、海洋测绘、海洋空间规划、海域价格评估等多项技术服务。在众多项目中,数据作为业务支撑系统的“血液”,至关重要,公司为此积累了大量的规划、区划、海洋环境、海洋资源等各类数据资料,“任何资源库的建立,都少不了积累、研发、更新,只有同时做好这三个方面,才能持续满足各类海洋开发咨询服务的需求,快速提供各类咨询报告。”
从产生瓶颈到方向明晰
高俊国是公司的联合创始人兼常务副总裁,深耕海洋事业几十年。他坦言,2018年创业那段时间,正是自己倍感迷茫之时,“我1998年到国家海洋局某重点研究所,工作了将近20年,突然感觉对海洋事业的理解走到了瓶颈,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高俊国
高俊国说,当时自己作为一名长期做海洋开发研究的科研工作者,工作方式是碎片化的,更多地关注“点”而不是“面”,“2016年国家出台了禁止填海造地的相关规定,意味着过去那种粗放式的海洋开发过程结束了。接下来在严格管控之下,市场格局必然发生变化,这也倒逼着我们去想下一步应该怎么做,但我思来想去,也找不到答案。”
20年专业知识积累和不断的思考、探讨,终于让高俊国看清了眼前的路——不打破框架,就解决不了问题,“2017年,我国出台‘生态用海’的思路,这是一个新的趋势,在这条‘线’上要有设计院、研究所、高校等方方面面,如果不整合起来,就形成不了一个完整系统。”
2018年,找到方向的高俊国和徐伟一拍即合,决心用创业的方式,探索一种更有效的整合资源的模式。结果证明,他们走对了,“我在创业后第一年年会上说,我们要有‘两个自信’,一是技术自信,我们拥有一流的团队,只要好好干,就能把事请干好;二是市场自信,海洋经济的快速发展,特别需要我们这样的专业服务机构,这个社会需要我们,这是最大的突破,也是我们前进的动力。”
从黄土高原到蓝色海洋
徐伟和高俊国探索的资源整合模式,离不开“跨界”人才的合力。其中,公司总经理宋虎强就是“跨界”人才中的领头羊。宋虎强笑称,作为一名西北人,他未曾想有一天会和蓝色的海洋打交道,“我是学城市规划的,此前的工作经历也都与城市规划有关,与海洋甚远。”
由于一个特别的契机,宋虎强与海洋开始结缘,“2018年前后机构改革,多规合一,土地、森林、河流、山川、草原、湿地、海洋等自然资源都统一到一个‘盘子’里来管理。因此,我结识了海洋领域的专家。”
这一“接触”后,宋虎强发现,自己对海洋非常感兴趣,“我以前经常带着爱人、孩子在海边玩,很喜欢,也学习过相关知识。这次真正接触到海洋领域的知识后,我发现自己竟痴迷上了蓝色海洋。我就开始思考,能否用城市规划的专业知识做海洋的规划、保护和开发。”
带着一份忐忑,宋虎强加入了创业团队。三年走来,宋虎强认为,“跨界”人才和多学科融合的嫁接,产生的能量不是“1+1>2”,而是指数级的增长,“公司海洋规划业务之所以能如此快速地发展,与多学科融合有很大的关系。”
目前,宋虎强的主要工作是运用空间规划的专业知识和专业技能,完成海洋上的规划,这也填补了国内在这方面的不足。
南开区:为企业发展提供更肥沃的“土壤”
在采访中,海域海岛环境科技研究院(天津)有限公司的主要负责人多次提到,南开区一直为公司发展提供肥沃的“土壤”,“从在南开区注册公司以来,区里的各个部门都给了很多帮助。尤其是疫情期间,无论是相关减免,还是人才引进,都给了我们很多支持和帮助。”宋虎强说,南开区协同创新办公室、科技局、发改委、人社局等政府部门曾主动为公司提供可适当减免房租的创业办公区域场所,让他们备受感动。
南开区科技局副局长郑炳良说,南开区科技局一直致力于为高端人才创新创业提供土壤更肥沃、阳光更灿烂、养份更充足的“生态环境”,努力把南开区建设成为天津市的“创新平台高地、创新产业高地、创新生态高地、创新人才高地”。
2021年即将走到尾声,郑炳良向记者简要回顾了这一年南开区科技局所做的工作。今年以来,物质绿色创造与制造海河实验室、新能源电池创新创业人才联盟在南开区陆续揭牌。实验室和人才联盟的启动运行,对于推动石油石化、新能源新材料等产业高质量发展,打造“双碳”绿色产业高地具有重大战略意义。南开区“天津市科技成果转移转化示范区”“市区两级科技成果转移转化体系服务平台”建成运营,天津大学、南开大学两所大学科技园紧锣密鼓推动建设,促进了大学和科研院所科技成果转化交易和转移落地,有助于将区域创新人才资源优势转化为南开产业发展优势。
“我们完善了高新技术企业培育政策,对首次认定、整体迁入、再认定、入库培育企业等给予财政奖励,引导人才、服务、政策、资本向高新技术企业聚集,大力支持高新技术企业发展,助推产业转型和经济高质量发展。”郑炳良说道。
(记者 马扬洋)
【千问千寻大运河】运河畔的南开非遗:手艺道上的传承人
一座城市的形成,往往缘于河流带来的人口聚居,随着人们经年累月的活动,一方人民的文化志趣和精神财富也应运而生。
在“九河下梢”天津卫,纵贯多个行政区的大运河像一个摇篮,孕育了天津众多非物质文化遗产。那些弥足珍贵的生产生活技艺和人文精神,正作为一个个非遗项目,顽强、蓬勃地在津沽大地上传承。
国家级项目5个、市级项目13个、区级项目38个……这是天津市南开区足以自豪的非遗数字。从与市民文化息息相关的“泥人张”,到顺着运河自苏州传到津门的联升斋刺绣,这些非遗项目宛如流动的血液,为南开人文历史谱写精彩乐章,共同构成这片土地上绚丽多姿的文化产业。
百年传承的“泥人张”
根植于天津市民文化
提起“泥人张”三个字,很多人最先想到的或许是冯骥才先生那篇曾入选初中课文的《泥人张》。故事开篇一句“手艺道上的人,捏泥人的‘泥人张’排第一。而且,有第一,没第二,第三差着十万八千里”,道出了“泥人张”在天津传统人文艺术中的地位,也道出了“泥人张”创始人张明山及其后人在这项手艺上浸润百余年的底气。
位于古文化街上的泥人张世家
张明山生于1826年,卒于1906年,曾有“技艺高深、触手成像”的美誉,18岁即得艺名“泥人张”。慈禧太后七十大寿时,朝廷内务府员外郎庆宽进贡泥塑8匣,均为张明山作品,迄今收藏在颐和园。
1915年,张明山生前创作的《编织女工》作品获得巴拿马万国博览会一等奖、张明山儿子张玉亭的作品获得巴拿马万国博览会荣誉奖。
泥人张”创始人张明山的作品
泥人张美术馆馆长、泥人张世家绘塑老作坊坊主张宇是“泥人张”第六代传人,他谈起这项艺术百余年间与天津这座城市的缘分。
张宇介绍道,“泥人张”创始人张明山从祖籍浙江绍兴来津后,定居在当时天津老城外西北角的韦驮庙胡同。清末民初海河沿岸商旅云集,南来北往的人常汇集于老城区。也因此,“泥人张”绘塑艺术自诞生起,就深深根植于天津市民文化中,作品题材也多源自丰富多彩的市民百态,并在此基础上进行的艺术创作。
张宇
“在天津老城区,张明山经年累月地在市肆、街道观察芸芸众生相,手中塑造的作品才那么传神。最早用于制作泥塑的材料,也源自海河畔的泥土。有意思的是,很多人不知道,张明山本人早期是一位画家,捏泥塑最早只是他的一项爱好,没想到最后这项手艺成了他的招牌,流传至今。”张宇说道。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责任”
百余年历史沧桑,“天津泥人张”泥塑早已作为一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代传承。谈及对泥塑这一艺术形式的传承,张宇言谈间充满热爱。他直言,对一门艺术的热情,是能否坚持钻研下去的关键。
“虽然我生长在张明山后人的家庭中,看起来继承这份手艺是理所应当,但我接触泥塑艺术的过程,其实更多出于自己的兴趣。”张宇回忆道,“从小我就很喜欢美术,初、高中都选择了美术中学,18岁后,我接手了传统作坊。如今我已43岁,随着这些年不断学习、探索,创作水平也不断进步。从我自身经验来看,想要继承一门艺术,个人的兴趣是必不可少的。”
1998年和2000年,张宇相继在天津市河东区、南开区古文化街开了“泥人张世家”门店。新冠肺炎疫情出现前,他还曾在日本等国家开展过相关文化交流活动。
随着作品不断问世,张宇的技艺日臻精湛,谈及自己多年磨炼的手艺如何传承,他显得颇为淡然。
张宇的泥塑作品《关公像》
“我一直觉得,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责任,我能做的就是把泥塑艺术在自己手里传承下去。我所理解的艺术传承,并不是简单地手把手去教,而是要看后来人的兴趣、天分和基本功,和适合的人一起走通这条路,才有可能培养出合格的传人。虽然随着社会节奏加快,越来越少人肯耐下心打磨基本功,静下来慢慢寻找艺术创作的感觉,但我相信只要人们还愿意欣赏泥塑艺术中所蕴含的魅力,这项艺术就一定能传承下去。”张宇说道。
由苏州入津的联升斋刺绣
诠释传统手艺的蓬勃生命力
运河带来的近代生活和市民文化,赋予了“泥人张”蓬勃的艺术创造力。而运河贯通南北的便利交通,也让祖国大地上不同地域间的艺术形式得以有效传播、交融。运河这一头的绚烂艺术,很可能在运河的另一头落地生根、开枝散叶。联升斋刺绣便是其中一例。
联升斋
联升斋刺绣是天津市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虽扎根津城已逾百年,名声广布津门,但联升斋刺绣却是正宗的苏绣,这让很多人称奇。
原来,联升斋于1893年创立时,本是“京绣”,曾承接直隶地区军服、军帽制作。光绪30年,苏州著名绣娘沈寿的绣品作为慈禧太后七十大寿寿礼上贡,慈禧大加赞赏,随即责成商部在天津成立女子绣工科,沈寿任总教习,这是中国第一所正式的绣艺学校。
苏绣艺术从此在津门生根发芽,籍此机会,联升斋引进苏绣人才和技术,将苏绣的魅力在天津流传,直至今日。
联升斋刺绣工作人员张娜介绍道,苏绣与湘绣、粤绣、蜀绣并称“四大名绣”,虽然均历史悠久,各擅胜场,但刺绣技术却非一成不变。以联升斋刺绣为例,近现代以来,在保留传统手艺的同时,绣品题材从山水、花草虫鸟、神话人物衍生到更多种类,图案绣制也吸纳了许多西方绘画、摄影的知识,往往细节更立体,光感也更突出。这种适当的推陈出新,正是非物质文化遗产的魅力所在。
联升斋刺绣作品《天后圣迹图》
如今,联升斋刺绣每年销售的商品既有刺绣挂画,也有围巾、荷包等饰品,还有定做的婚礼礼服等等。
“即便是在服饰等各色纺织品样式越来越多的今天,仍然有人愿意欣赏手工刺绣的美。特别是近些年,有很多年轻人也会来观看、订购绣品。应该说,传统艺术自有其蓬勃的生命力,刺绣艺术正是如此。”张娜说道。
小丝线有大学问
绣针翻飞间现功力
位于南开区古文化街的联升斋刺绣博物馆,记载着苏绣进津门的这段历史,也记录着联升斋刺绣的工艺细节。养蚕、结茧、分拣、缫丝、上绷、描稿、配丝、绣制,小小一副绣图,背后是养蚕人、绣娘们的偌大心力。
联升斋绣娘虞红妹在刺绣
刺绣的原材料是蚕丝,而北方气候并不适合养蚕。历史上,联升斋刺绣的蚕丝大多通过水陆两途自南方运来。小小蚕丝,背后却大有学问。
“一件绣品动工时,绣娘需要将刺绣的线分成不同粗细,一根线为16丝,一丝为32毛。一根线已经很细,而‘一毛’甚至连肉眼都很难看清。苏绣绣娘学习苏绣的第一步就是用手劈开蚕丝,也称‘劈线’。并非所有绣娘都能运使好较细的线,各种差异,正体现各人功力高低。越精细的刺绣作品,使用的丝线也就越细,不同精细度的作品,价格差异很大,能从几十元到几万、几十万元不等。”张娜介绍道。
不同粗细的绣线展示,最右的“一毛”已细到难以看清
现年50岁的虞红妹是联升斋刺绣的一位绣娘,刺绣手艺是她从苏州老家传习下来的。从还只几岁起,虞红妹就跟母亲学习刺绣,从劈线、穿针到各种针法,她直学到十几岁时,才绣出自己的第一幅成熟的刺绣作品。虞红妹笑着说道,像她曾经那样经年累月地学一门手艺,放在当下社会来看几乎不可思议,既有时间上的坚守,也有身体上的坚持,“刺绣时要一直盯着,一针上一针下,一坐就是小半天,坚持下来很不容易。我自己都不太舍得让我女儿跟我学。”
在刺绣技术上,联升斋刺绣也处处体现着匠人精神。张娜告诉记者,一幅绣品开工前,要有专人描稿,绣娘拿着画稿或照片,对照着选相应颜色、粗细的线。很多绣娘很善于观察,对绣品表现力要求很高。有时,绣小小几片绿叶,为突出层次感,甚至需要五六种不同绿色的线。这样几十年的功夫做下来,何处该转针脚,何处要换颜色,绣娘往往只需看几眼照片就能心里有数。
图中几片绿叶需要好几种不同绿色的线
近年来,作为大运河文化传承保护利用的具体落实工作,南开文旅部门系统梳理了全区非物质文化遗产资源。相关项目的展示、推介正与南开文旅活动紧密结合,为扩大非遗项目影响力提供了平台和机遇。
(记者 侯沐伟)
【千问千寻大运河】记者手记:大运河畔品南开
京杭大运河蜿蜒流淌过天津多个行政区,这是空间上的广度;运河水自天津筑城设卫便滋润着一方人民,这是时间上的长度。空间与时间的纵横交织,便是运河之于津门的魅力。
循着运河流淌的方向,记者走进天津市南开区。南开运河段在空间上不算长,境内运河水道只有1.7公里;南开的运河在时间上却又很长,老城厢已被运河水浸润了600余年。运河和老城早已互为表里,脉脉相通。
南开区原是天津旧城西南的开洼地带,明永乐年间天津建城后,南开区鼓楼及其周边地区组成的“老城厢”,成为天津最早的人口聚居地之一。数百年间,人们陆续在老城厢定居,带动了城市雏形形成,也凝聚了独特的市民文化。
天津老城博物馆
光阴荏苒,世殊时异,如今的老城厢早已随社会发展和城市改造变了容貌,但那些流淌在天津人血液里的文化民俗、生活志趣,却还在顽强地传承。
这里有天津市区唯一保存完好的典型传统民居三进四合套院落。这间清末民初英商天津麦加利洋行买办徐朴庵的旧居,如今被改造为老城博物馆。靠着特具天津风貌的建筑和市民捐赠的器物,还原了旧时天津人的生活细节,唤起人们的乡土之情。
这里有让天津人引以为傲的曲艺氛围。清末天津卫“四大茶园”都在老城,而如今的曲艺盛况也不遑多让。在老城小梨园,每日固定场次的相声表演总能吸引不少市民,老百姓们专业的欣赏力和充沛热情,让小梨园负责人直呼“有天津的相声观众,真是幸福”。
老城小梨园中的表演(受访者提供)
非遗,则是运河千年流淌痕迹活的又一个见证。运河沿岸人民的文化志趣和精神财富,或多或少都可以从运河上找到源头。
国家级项目5个、市级项目13个、区级项目38个……这是南开区在非物质文化遗产上足以自豪的数字。与老城文化息息相关的“泥人张”,随着苏州绣娘传入津门的联升斋刺绣,它们宛如流动的血液,将传统文化的旺盛活力不断输送到南开区各个角落。
享誉中外的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泥人张”,最早用于制作泥塑的材料,就源自海河畔的泥土,那些杂质少而细腻的泥,是做泥塑的上好材料。
“泥人张”创始人张明山,这位冯骥才先生笔下能随手捏出惟妙惟肖“海张五”造型的手艺奇人,就经年累月坐在运河畔的码头、茶楼里,观察着芸芸众生相。也因此,他手下的活计才能那么传神。
泥人张”创始人张明山的作品
位于古文化街上的泥人张世家
联升斋刺绣又是绝佳一例,“四大名绣”之一的苏绣技术,却在距苏州千里之外的天津落地生根,流传百年,终成天津市级非遗。究其原因,正是靠大运河水从南方运来的蚕丝,正是沿着运河北上成为教习的苏州绣娘,才让精美的苏绣艺术在天津这座北方重镇发芽成长。
联升斋刺绣作品《天后圣迹图》
运河水不仅滋养土地、哺育人群,还如一支画笔,谱写出沿岸经济繁荣。滔滔河水东汇入海,一段河,一片海,搭织起经济发展的摇篮。
落户南开区的海域海岛环境科技研究院(天津)有限公司,就是一家致力于海域海岛资源开发策划、申请、交易的国家级高新技术企业。在他们看来,海洋经济蕴藏着无限可能性,同时也面临着种种新情况、新问题。有时,打破藩篱和框架,才有可能更进一步,这正与人类挑战大江大海的勇气异曲同工。
海域海岛环境科技研究院(天津)有限公司
南开区在为高新技术企业培植土壤中,也让人看到了坦诚与务实。新冠疫情大背景下的相关减免政策、各色人才的大量引进,都让南开区逐渐成为创新高地。优质的教育科研资源和富有经验的技术转化能力,让众多人才将南开区视为创业沃土。
天津是中国古代唯一有明确建城时间记载的城市。它于1404年12月23日正式建成,刚刚过了617岁生日。数百年间,天津城市面貌早已改头换面,染旧作新。然而,滔滔运河水却在荡涤岁月中将宝贵精华沉淀下来,它宛如一条丝带,联结着古今异趣,串起天津人民的精神世界,缓慢而坚定地流向远方。(记者 侯沐伟)
【千问千寻大运河】魅力老城 运河拾遗
编辑:王琳 王璐
审核:董岩 蒋丽莉
欢迎分享至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