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话说,国子监接连二日不见三位监生,已有人通报朝廷,祭酒和司业前去面圣。祭酒说: “三位都是优秀生,二日失踪必有原因,还是先不要下诏处罚,诏令下达便难以更改。皇帝说: “此等大事不能开列,尽管有王子介入,也要以示公正,国子监规不能废除。”正要下诏之时,祭酒下跪请求暂缓。皇帝历来对祭酒翁心存、司业马良红刮目相看,便答应暂缓三日。三日后还是没有理由澄清,绝不姑息,责令退学。
正说着,太监来报,惠郡王求见。事情水落石出后,皇帝还在犹豫抓不抓吴家贵三人。
次日上朝,吴家贵三人被叫了来对峙。他当然狡辩,皇帝会无法断案而放行。
谢亮计谋将其擒获,且看好戏。
廷上,惠郡王说: “陛下,臣弟射准他俩手臂,让太医来验伤口。”皇帝传太医上来。太医说: “陛下,许臣带到旁侧验伤口,血口不易在大廷之上。”皇帝挥手许可。
拦路虎和陆地狼立刻狡辩说伤口是昨日剿匪受伤,并非是惠郡王射伤。惠郡王一声不吭,面部闪过冷笑。
惠郡王想: “好戏在后头,这大殿上表面一片安静,内心都在捣鼓。有理直气壮的沉默者,有好做文章的挑衅者……一大盘杂烩形容不为过。”
太医上来,手持白色无盖瓷罐。
惠郡王这才开了口,他说: “陛下,臣弟有话说。”
“嗯!’皇帝一声嗯,听出几分是责怪亲王多事。“陛下,臣弟素有贪玩之心,箭头顶端刻惠字,且箭头深入皮肤内,拔出箭尾,把头赠送给患者当个纪念。太医手中盘子便是证据。”
吴家贵大声反驳: “纯属冤屈,他们几时与亲王对峙过……陛下,微臣怎敢与王爷对峙放箭,冤枉呀!”在大殿里哭了起来。
对吴家贵来说,他的确没有与王爷对峙出箭过,对联到有好几回。他的反问抗议也算是真情流露,觉得委屈而嚎啕起来。
“敢在大殿哭嚎?着什么急,让陛下检验一下就揭开谜底。你可以怀疑我,连德高望重的许太医、张太医也怀疑了不成?”惠郡王理直气壮地分析,为了皇帝不怀疑太医。
世上真有稀奇事,太古神话 “盘古开天辟地”、”女祸造人”、 “伏羲画卦”……箭头分离留在体内,有什么不可能,民间历来有高手。
皇帝看了看太监手中的箭头的确刻着一个惠字。皇帝御台一拍怒吼: “吴家贵,你还要狡辩吗?还有你们,再隐瞒就上绞刑架,朕要灭你九族!”
吴家贵说: “箭头分离,定有隐情。陛下明察秋毫!”
道光说: “夸父逐日,瑶池金母,精卫填海,有什么不能?”
李洋珍说: “屈原有论述 ‘吾令羲和弭节兮,望崦嵫而匆迫’叹时光匆匆,惠郡王惜时,读书练武访民间,乃皇室之喜!”
众臣喊: “皇室大喜…….”
吴家贵还要狡辩,但拦路虎承认案子始末,陆地狼眼见躲不过趁早认罪以求轻判。
当场,皇帝口谕,将此三人打入死牢,并嘉奖三位监生等人。
隔日,兵部侍郎佟兰拜见皇帝,他是康熙帝的外祖父佟图赖的后裔。据说其曾祖父佟庆复被乾隆赐上吊自尽后,夜里皇宫常有鬼哭狼嚎声,闹得乾隆不得安宁。皇后正是佟庆复的姐姐,便哭着请求皇帝善待弟弟后人,多加以眷顾安抚。此后,皇宫也就不闹鬼了。
跪在大殿外的佟兰宣见后,匆匆进去,他把想法跟皇上说了。道光也觉得怀疑,叮嘱佟兰加以盯梢。佟兰说: “陛下,近来城中有革命党人出入,查办一时没有线索。为何大牢里的革命党也能逃出去?说明此人权力很大。”
道光说: “朕想不明白武状元会是革命党?他上次剿革命党很卖力呀!”
佟兰说: “我查过死者身份,根本就是鸦片鬼,他故意说是革命党,以此表示衷心。陛下,汉人不可信,不能给过大的权力。”
“那这次烧鸦片总是真的吧?惠郡王可在场。你反清我信,绵愉会反清?”
佟兰立即下跪说: “陛下,微臣不会反清。”他想起这些年,多得皇家眷顾,又风生水起,便说:
“微臣始终不忘 ‘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的名言。可武状元实在盛气凌人,矜己傲物。这样的人,会窥视皇帝的宝座,陛下不得不防患,错杀也不能留。”
道光说: “下去吧,杀状元还得要理由,且是反朝廷的理由,连他错杀官员朝廷也得宽大处理。去安排跟踪,抓到把柄再说,去吧!去吧!”
“那个李洋珍呢?”
“朕如何抓他?烧鸦片有错吗?”
“陛下,箭头刻名字,疑点很多……”
“下去吧,箭头刻字是有疑点,可口供如实,不要追查王爷,他与朕如实说了。”
太监来报说武灵王到了,在外殿候着。
前几日,天津有大事发生,皇帝密诏武灵王进京汇报天津革命党情况。同时,他把怀疑李洋珍、李广金的想法告诉了武灵王。武灵王建议,要证据,不能轻易抓人。
随即,惠郡王得知,武灵王还叮嘱弟弟保护兰池的安全,一心念书,少和李广金等在一起。兰池得到消息,想第一时间通知他们。他去了李广金那个绸缎庄,才知道已经退租,当下门面装修,是卖大饼油条粥的早点铺头。便去找李洋珍,让他去通知。暂时算是安全,他们知道有尾巴盯梢,处处小心。
次日,国子监十分热闹,祭酒翁心存、司业马良红,当着众监生赞扬国子监首次得到皇帝赞誉,他揭开牌匾,上有皇帝亲笔书写 “誉满乾坤”以此褒奖。
第二日,兰池收到家书,娘病了,他请假回去。
尽管有人跟踪,事情紧急,革命者会伪装出城去城外开会。
同年立秋后,革命党人要在城外老何家里开会。
此次,反鸦片斗争取得全面胜利,李广金和打铁十分欣慰,都说汪兰池几个武艺高强且具智慧,兵书运用熟练,是一块反清好材料。
李广金认为:当下朝廷腐败,国库虚弱,每一个中国人都要认识到 “时不待我”的重要。此时,要让年轻人认识到责任,才能一代一代化解全国百姓的苦难……
正说着,马尔尼要去西安押镖,赶来询问那里的起义布局?
如何将革命事业渗透山西是北京反清革命党组织考虑反围。马尔尼去过雁门关,他说: “如何控制北部边防对于反清革命进行到底意义深远。一旦反清全面爆发,中国北部的著名雄关__雁门关必将烽火燃烧,历史上的战斗总与它有关联,山西的雁门关如何布局?是此次讨论的核心问题。”
打铁认为: “代州的革命党要尽快联络,将精神传达,目前抵制鸦片。”
代州是太原府辖地,雍正年升为直隶州,属山西省统领,但民间习惯称代州。
李广金说: “代州属于东北部,山高水长,皇帝也不过问,贪官污吏当道,导致百姓十分贫穷。成立革命党有人无军需是最大困难,我看,暂时放弃吧!”
打铁说: “正因为这样,要把反贪官革命渗透这块土地去。”
正说着,李洋珍赶来开会,匆匆进来,商人伪装。李广金笑着说: “咋一看,还是山西落魄大商人呢。咱们正说着山西革命情况,你赶来没带尾巴吧?”
“甩了!北门城墙修缮,我混入民工从洞里出,高档衣服给挤破了。”
他第一次正面碰到马尔尼,应该算是不认识。抗击鸦片时,由于有八路军队,一直没有机会面对面相遇。
李广金介绍说, “他是我小弟,本名李马尔,家里唤马尔弟,来北京化名马尔尼。
李洋珍觉得眼熟且有亲切感,便温和地问: “马尔弟贵庚?”
“大哥好,初次见面,小弟先行礼。在下,虚度十六春秋。”马尔尼鞠躬行礼。
“唷,如此高大威武,与你大哥极不相似,莫非……”脑海闪过弟弟那双眼睛,与眼前人及其相似,那左眉毛稍微微翘起。娘喊 “毛虫眉”,怎么他也有一模一样的毛虫眉?
李广金说: “李大人,不满您说,我小弟流浪在外,被我爹爹带回来,那年问他,他说五岁。”
李洋珍紧张地询问: “尔尼弟,你记得以前的家里情况吗?”
“记得,家里有很大的屋子,三进五间的四合院有三处,每一处用木桥连接,夜里关上大铁门,山匪进不来。奶奶白头发,爹爹叫阿金,我叫阿尔。”
“那你哥哥和姐姐呢?”李洋珍情绪激动地问。 “我大姐病重躺在床上,我叫她花姐姐,大哥叫阿俊,二哥叫阿珍,小哥哥叫虾仔哥,名字忘记了。”
听到这里,李洋珍眼泪直流,连忙抱住马尔尼哭了起来, “小弟阿尔,我是你珍哥,可把你找到了。”
李广金简直不敢相信,他说: “阿弟说鲤溪村人,我爸爸爷爷到处打听何处是鲤溪村。最后打听到湖南新宁县崀山镇有一个鲤溪村,大多是李氏驻地。他说姓李,我们欢天喜地,带他去还是找不到。原来浙江永嘉也有鲤溪村呀,我们孤陋寡闻,害骨肉分离。”
李洋珍听了甚为感动,跪下来替爹娘祖母磕了头谢了恩。他坐下说: “当时大姐病重,听说北方有一名医,爹爹赶去,就带上五岁的弟弟同去。路见不平,爹爹出手相救,且把弟弟丢失了。”
李广金说: “我爹爹看见一个小孩子被人捆绑背着走,知道是拐骗,将其救回家中抚养。”
兄弟相认,说了许多别后话,阿尔问遍全家人。还记得自己养过的猫儿,哥哥说早死了,猫的寿命只有13年上下。说到祖母因为孙子找不回来哭瞎了眼,患病去世。大姐和二姐嫁到屿北,爹娘身体尚可。阿尔听说又哽咽起来,说: “我该尽快回家去一次,与爹娘相见……”
兄弟相认后,接下来继续讨论,最后决定,山西代州革命还是要暂时缓一缓。大家分段离去---
夜很黑,半个冷月斜挂,星光闪闪,郊外寂静,秋风阵阵刮着,城门紧闭。壮士们都有飞的绝技,城墙奈何不了他们。
是百姓的疼痛,他们日渐强壮;是贪官污吏的狡诈,他们浑身有劲。
汪丽萍，笔名则言，字方法。祖籍浙江省永嘉县屿北村,出生于舟山定海，后移居香港。在港从事补习行业，成立“汪氏数学”补习社，担任小学至高中数学老师一职。已出版书籍有《弯弯的月牙》、《枫叶红了》、《屿北思绪集》上中下三卷。回忆祖父和父亲战争时期的文均已发表在杂志报刊。各平台发表的文章小说以及诗歌共四百余篇。
——作者简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