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州胜芳蔡发家史:从弄虚作假的小商贩到问鼎霸州天津的巨富家族

在霸州胜芳镇历史上有一个家族,原本是一个普通农民家庭,世代也就混个温饱,在嘉庆年间,有个蔡姓人蔡增田,看这起的名字多么渴望拥有土地,由于他的一番操作,开启了这个家族一百多年的富贵开挂路,他的这个这个操作,既不是他们祖坟冒青烟出了大官,也不是发明了高科技产品,要我说太不起眼,如果他们家族炫耀他们的发家的开始一定让人笑掉大牙,什么路数那,霸州胜芳镇盛产稻米、镇上开了不少碾房,代人加工碾米,一般规定碾米的下角料归碾房抵作加工费用。蔡增田最初作买卖糠皮的生意,买进糠皮以后按饲料卖出,后来又雇工从糠皮内择碎米碴掺入好米内出售,另将糠皮磨细混入小米面或玉米面中售 卖,就靠着一招半式,让他们家族富家霸州,成了大地主,这个地主有多大那,霸州一半的地是他们家的,附近的文安有有很多,后来靠着这些资本有成了天津的工商业巨子,他们是如何赚的巨额财富的,下面就详细的说给您。胜芳镇是河北省著名的五大镇之一,现属霸县,是物产丰富的鱼米之乡。蔡增田,清嘉庆年间生人。由于胜芳镇盛产稻米、镇上开了不少碾房,代人加工碾米,一般规定碾米的下角料归碾房抵作加工费用。蔡增田最初作买卖糠皮的生意,买进糠皮以后按饲料卖出,后来又雇工从糠皮内择碎米碴掺入好米内出售,另将糠皮磨细混入小米面或玉米面中售 卖,颇为赚钱,因此得了一个"蔡大皮子"的绰号。蔡增田见糠皮生意有利可图,生意越做越大,逐渐发展到包销全镇糠皮。由于垄断了全镇糠皮,就操纵了行市,在短短的一、二十年间,发了大财,陆续购置了五、六十顷地,开设了立祥号钱粮行,并在胜芳镇中心区盖了几所房屋,一跃而为胜芳镇的大户。蔡莲池是蔡增田的独生子,自幼娇生惯养,曾考秀才名落孙山,后请人(枪手)代考,双方言明如考中前三名,酬谢银五百两。结果榜发为倒数第二名,蔡家因此少付一百两,仅付八锭(每锭五十两),故人称之为"八宝秀才"。

在大清河千里堤东南(包括滤里、大柳村、韩村、香家缓等村)方园百余里,以地势低洼,形如盆地,经常水滞成实,积水有时三、五年不退,无法耕种,号称"文安洼"。当地农民有两句歌谣∶"淹了文安洼,十年不回家。每当水淹土地时,"蔡莲池乘农民饥荒之危,以一斗当一亩,一石买十亩,大量并吞土地,仅大柳村和滩里两村即达百顷之多。另外,他放高利贷用放债手段,从农民手中夺取土地,如胜芳遥西的煎茶铺村附近的土地,一次就并了三十余顷。至一八八三年前后,蔡莲池即握有土地达七百余顷,胜芳四周东至杨芬港,西至田家口、煎茶铺,南至文安洼左各庄、艾头、富管营,北到堂二里、信安、中口一带,东西长达八十里,南北亦有三十余里。另外与文安县毗连的大城、霸县等县境内也扩展了大量的土地,当时号称"双千顷的胜芳蔡"。

他的钱除在家中修建银容存储外,又进一步扩充立祥号,以经营粮食、放高利贷为主要业务,专事投机倒把,囤积居奇,操纵行市,牟取暴利。农民在夏收、秋收后需款还债纳税,纷纷出售粮食,立祥号便压低粮价,收购囤积;及至青黄不接时,又抬高粮价出售,他以高利贷剥削人的方式方法约分三类∶(1)单纯的高利贷。市面银根松弛 利率较 低时,利用其财势雄厚大量吸收、造成银根趋向紧张,利率高昂时,再行吐出。另以实物折换来剥削农民,春季借麦,折成米价,秋季借米,又折成麦价,这样折来折去,到农民偿还时连同利息价格往往增加一、两倍以上。(2)与商业结合的高利贷。农民一般是春借秋还,春天借粮时,粮价高,折成钱加上利息,秋天粮价低,农民必须变卖粮食还债,自然就吃亏很大。(3)与地权结合的高利贷,即农民必须以土地来"活卖"或"典借"。"活卖"就是农民借钱时到期不还,将田地卖与他;"典借"是农民借钱时,以土地奠质给他,仍由原出典人耕种,按年交租,典借期满无力赎回时,土地即归债主。由于采取了多种形式的剥削方法,年进数万石,煊赫一时。

一九OO年,义和团运动兴起,胜芳是重点,四乡八镇纷起响应。蔡莲池拉拢土豪富绅武举刘桂庄、于华亭等,竭力破坏义和团的发展。蔡打开银窖取出白银十万两(共七十箱,每篇三十锭,每锭五十两),由于华亭装载民船三只押运至津,向英国海军大将西摩尔献礼,请求派遣军队开赴胜芳,镇压"暴乱"。八国联军司令部派法军前往镇压,挨户搜索,凡居民供有佛象或焚香者,即认为是义 和团,因之杀人无算。庚子国难以后,蔡莲池陷入了沉思,他想以虽有财势,但无功名。这样不足以威镇一方,就开始跑官路,遂经常赴北京拉拢清廷各部提调(即官场中的跑合者),拟捐道台。官场跑合(中介)说有钱想买官是对的,但是不是上来就买官,把官场当什么了,先花点钱干点公益事业,让百姓说你个好,在地方有贡献,什么事情就能水到渠成了,蔡莲池得到高人点拨,于是花巨款,修文安县大清河千里堤,亲自督工,星夜赶筑,限期完成。这样一来,河工督办以整对朝廷有功,予以保荐,赏给三晶顶戴衔,蔡另以纹银万两捐了个山东省候补道台,以此家中悬起了"观察第"的匾额。

蔡莲池有了钱又有了势、就和豪富结亲,互相攀附。其长子蔡犊泉之妻是天津"八大家"之一的"长源杨"杨春农的孙女;次子蔡次泉是"宁河芦台董"的女婿;三子蔡荫泉又娶天津"隆顺榕卞家"之女为室。家里有巨款,官场有护驾,巨富联姻,有事就是不一样,蒸莲池拥有大量苇地,收割后在胜芳周围大量储存,在南浮桥附近储存场,因看守人做饭,不慎将芦苇引 燃,波及全场,焚烧达三日之久。有附近郭姓老者(当时居住苇场附近的刘家坟),背管拾粪路过草场,看守人为了推卸责任,指认郭为纵火犯,蔡莲池不问青红皂白冰洞内溺毙。郭家在县公署控告,由于蔡莲池是"道台",官官相护,最后以郭某失足落水与蔡家无关为由,不予伸冤,反责郭家诬告,最后不了了之。

蔡莲池有三个儿子,长子蔡荚(字犊泉),次子蔡芰(字次泉),三子蔡观(字荫泉)。蔡莲池死后,蔡犊泉子承父业,除继续经营立祥号放高利贷剥削以外,又成立了立昌永、立丰两个银号,股金各为十万元。这两个银号 与 当地政府合作,发行了大量的地方钱票,在市面流通,相当于获得了货币发行权,蔡家向金融业渗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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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犊泉在胜芳镇,无论经济上还是政治上都居 于统 治地位,大量吞并土地,广置房产,胜芳镇东大桥至西大桥之间长达数里的中心地区的房屋,全部为蔡家所有,高价出租。至清末时,蔡家有土地一千二百余顷,芦苇地占三百余顷。土地除出租一部分外,其余由立祥号经管,长期雇工四、五百人。农忙时每日临时雇短工,最多达千人以上。胜芳镇东、西、南三面靠水,收割后大部依靠船只运载,苇地更须以船收割,因此家中有载重2一5吨的大小船只百艘以上,自设船坞,随时修理;另外有大车四十余辆,骡马百余头,专设有饲料仓库。

一九一五年,蔡犊泉病死,其弟蔡次泉、蔡荫 泉主持丧事,竞把交通银行纸币当作冥钞焚烧,冥人及车、船、马、轿等完全以绫罗绸缎制作,棺罩及一切播伞影亭等均系精工剌绣,棺材杠则雕成龙式。丧期大张筵席,前后连摆一个月。及至殡期,天降大雨,所有以上白货,均被浇湿毁坏,乃延期出殡,一切照样重新制作,真可谓钱在他们眼里如粪土。

蔡次泉养尊处优,生活极其奢华。雇有中、西肴厨师,吃遍山珍海味,银鱼、紫蟹要吃活的,每年冬季 派人在三岔河口,不分昼夜地轮流守候渔船,捕捞活银鱼。蔡次泉极其羡慕皇室生活,一九二九年陕北大旱,天津《大公报》社发起赈灾活动,清逊帝薄仪彼时居旧日租界张园,拿出一些貂皮助贩,委由天津《大公报》代为标售。次泉闻信喜出望外,乃以最高价抢购,想享受一下皇室的衣服。蔡次泉曾想游览全国各大名胜,但以吸食鸦片,不堪长途旅行,竞向铁路包车一辆,赴杭州西湖游赏,并买通车守,在途中可以任意吸毒,毫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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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荫泉自幼受到其父的宠爱,也染上吸食鸦片的嗜好。蔡荫泉好收集古玩,京津各地的古玩掮客,经常专程至胜芳蔡家,兜售各种珠宝玉器。蔡荫泉挥霍成性,大肆收买,以致十数年间积存的珠宝、古玩、玉器等五十余箱。蔡荫泉四十余岁死去,所遗古玩,由其子蔡志武在天津劝业场开设了瑞增源古玩铺。

一九二O年前后,正值军阀混战时期,直皖、直奉先后发生战争。鉴于时局不稳,地方支应军需为数浩繁,蔡家商议于一九二二年全家迁移天津,在日租界吉野街(今察哈尔路)、秋山街(今锦州道),法租界三十二号路(今赤峰道)树德里购置楼房三所。蔡家巨资涌入天津工商届,成为各方争夺的合作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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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家获得英租界董事资格,加入行商公所,增持济安自来水公司股票,后设法挤进该公司。济安自来水公司最初股票约两万股左右,每股票面一百两,共为二百万两。为挤进该公司便大量收购股票,截至天津被日寇占领时期,蔡家拥有三千八百股,时每股票面值已达二百五十两白银,成为股票最多的持有者。

在抗战初期,济安自来水公司系由卢开援把持,其兄卢南生为当时的天津市公用局局长(济安自来水公司属公用局管辖)。后卢开暖离开天津,顾味儒任总经理,张锐(伯勉)任常务董事,共同负责公司事务。蔡家为了挤进公司,遂与卢南生串通,取得他的支持,蔡家蔡慕韩以责任董事名义每日到公司办公,事事都要过问,以便总揽大权,为将来当董事长打基础。这时蔡家长兄蔡述谭也大量收购该公司股票,后来在改选董事会时,蔡家兄弟二人互争董事长,相持不下。蔡慕韩就将自己的股票借给曹汝霖、结果曹出任董事长,蔡述谭为副董事长。顾味儒被查出有贪污问题,蔡慕韩借此机会,对董事会改组,把顾赶走,由蔡慕韩任总经理。把持一切,董事长也唯他是听,从此兄弟反目,闹得很不愉快。

蔡慕韩任总经理后,第一个措施就是提高水费,前后两次,每千加仑由七角增至一元二、三,使公司利润提高。第二步又实行所谓倍厚资本办法,即将原有的二万股改为八万五千股,增值八百五十万元,每股票面由一百两改为一百元,原持有股票一百股者,改作为三百五十股,因我持有的股票较多,而我的好处也就比其他股票持有人多了。本来公司获利可按股票的票面按比例分配现金红利,而我主张不分现金,实行倍 厚 股 票办法,实因当时段票行市商于票面(每股约值二百五十元以上),分红时将红利折合股票,予以增股,这样,每 增一股(一百元)拿到市场转买,则可换取上百五十元的现金,转手之间多得一百五十元,利用内幕交易获得大量财富。

抗战胜利以后。蔡慕韩的长子与国民党天津警备司令部稽查处前后两任处长(陈仙洲、白世维)的关系密切,国民党政府没有把蔡慕韩当汉奸对待。

天津解放前夕,蔡慕韩把动产变现成黄金,并把济安自来水公司的后账烧掉,于一九四八年底,携带董监事会押存的近千股股票,乘国民党最后离津的飞机逃往上海。抵沪以后,想转赴香港,结果是还抱有幻想,上海解放后,时时不忘在北方的产业,乃乘解放后南北第一次通行的火车返津。抵津后,济安自来水公司已实行军管,蔡慕韩才知道插翅难逃,后被解放军逮捕,自此蔡家祖孙四代的财富灰飞烟灭,留下的是霸州胜镇的千间青砖蓝瓦的建筑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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