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7日晚间,教育界传来一个令人悲伤的消息:担任过复旦大学校长、英国诺丁汉大学校长、宁波诺丁汉大学校长的杨福家院士走了,这位在中国高等教育界创造过许多传奇的核物理学家,于7月17日在上海病逝。
从1993年2月算起至今,杨福家在3所大学担任校长时间近30年。祖籍浙江宁波的他,1936年6月出生于上海,1954年从上海市格致中学毕业,并考入复旦大学物理系,从事核物理工作。1980年晋升为教授, 随后成为复旦大学首批博士生导师之一,并担任了研究生院院长。
1986年底,中国科学院周光召院长“五顾茅庐”,邀请杨福家担任中科院上海原子核所(现上海应用物理所)所长。1991年,杨福家当选为中国科学院院士和发展中国家科学院院士,同时也担任复旦大学副校长。
杨福家把1991年当作自己人生的分水岭。1991年前主要从事科研和教学等工作,1991年后则主要将精力放在学校管理上。1993年2月,杨福家被任命为复旦大学校长,他以“追求卓越”为目标,推动了复旦大学快速发展。
杨福家认为,只有“文理结合”,才能育出“钱学森之问”涉及的杰出人才。他力主推行博雅教育,指出世界上最顶尖的本科院校都是贯彻博雅教育的院校,“世界上最好的教育就是博雅教育。” “博”,指广博的知识,“雅”指素养、修养。
为此,在担任复旦大学校长期间,杨福家积极推动博雅教育,复旦还为此创设了“博雅杯”,他专门撰写了《博雅教育》一书。2005年,复旦大学成立了复旦学院,率先在国内推进通识教育。在杨福家的倡导下,北京大学、复旦大学、宁波诺丁汉大学于2014年共同发起第一届“博雅教育研讨会”。
1999年不再担任复旦大学校长后,2000年12月12日,杨福家被选为英国诺丁汉大学校长(校监),任期3年,成为出任英国知名院校校长的第一名在籍中国人。更让人称奇的是,他一连当了四届诺丁汉大学校长,长达12年。
“杨福家是一位理想主义者,在他的身上有一种吸引人的特质,这就是毫无迟疑的信念和绝无虚妄的豪情。”1997年,他个人出资在母校格致中学设立了一项奖学金,并把它定名为“爱国奖”,他认为爱自己的祖国是一个人最起码的情感。
2003年1月5日,宁波万里教育集团提出,和英国合作在宁波办一所诺丁汉大学,能为老家的教育发展出力,这一提议与杨福家不谋而合。2004 年,经教育部批准筹设,中国第一所具有独立校园、独立法人资格的中外合作大学——宁波诺丁汉大学,于2004年9月17日正式开学,杨福家出任校长。
杨福家校长除了中科院院士、发展中国家院士等自然科学领域的最高学术权威外,他最在意的是,2012年6月15日,被聘任为中央文史研究馆馆员,院士和文史馆馆员兼任,在大学校长中也算得上第一人,博雅教育在他身上得到了最完美的体现。
杨福家认为,科学创新不单单靠逻辑推理,科学创新在萌芽之时在于形象思维,在于大跨度联想,给你启发,产生灵感,从而有了创新。“科学家学会文学家、艺术家那种形象思维,才能大跨度地联想,所以科学和文史是没有分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