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去了天堂,别让妈妈听见”,6岁女孩懂事得让人心碎

“爸爸去了天堂,再也不能回来了,别让我妈妈听见,不然她会伤心的。”这是我有一次买菜回来,听到女儿对合租的病友说的话,我从来没有跟女儿说过她爸爸去世的事情,没想到她什么都知道了,还背着我,怕我伤心。丈夫走后,我竟然没有5岁的女儿坚强,她一面忍受着血癌的折磨,一面还要安慰我。

(图为田艳和女儿)

我叫田艳,河北张家口人,丧偶,现在一个人照顾身患血癌的女儿。

2017年5月,我的女儿张梓萱突然流鼻血,止也止不住。我和丈夫带着她直接去了北京儿童医院。在路上,孩子病情加重,到达医院的时候已经昏迷。我紧紧抓住孩子的手,无论怎么喊她都没有反应。我和他爸日夜守在床边寸步不敢离开,当时我真的好怕女儿再也醒不过来了。

(图为从前的梓萱和田艳)

输了几天血小板后,孩子终于醒了,可是更坏的消息接踵而至。医生递过来的诊断证明上赫然写着“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当时我不记得是怎么回到病房的,女儿刚刚打过针,哭累了睡过去,眼角还挂着泪。我喉咙堵得难受,趴在孩子的病床上,眼泪哗哗地往下流,我紧紧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嘴里一阵血腥味。

(图为张梓萱)

我和丈夫在走廊里坐了整整一夜。眼前浮现了萱萱的笑脸,她从小到大都是邻居眼里最懂事的孩子,是我和他爸爸快乐的源泉。我们决定:哪怕只有一线希望,倾家荡产也要给女儿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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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田艳)

接下来,萱萱开始了长达7个月的高强度化疗。孩子每次做骨穿的时候,医生都不让我和她爸爸进去,诊室里传来女儿撕心裂肺的哭喊,出来时萱萱嗓子沙哑浑身是汗。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了,偷偷推开一道门缝往里看,一根长长的粗针插入女儿腰后,抽出了两管骨髓。这根针就像扎进了我的心里,我多想能替代女儿来受这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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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萱萱)

那段日子为了给萱萱治病,我们在北京租了一间地下室。丈夫一个人打了好几份零工,每天早出晚归,回家后怕吵醒女儿,他就蹲在门外的走廊里跟亲戚朋友打电话借钱。“媳妇,我真没用,对不起你们娘俩,今天又没借到钱。”丈夫平时是那么刚强的一个人,却在我面前哭得像个孩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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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田艳)

七个月里,我们想尽了办法,每天吃着馒头咸菜,住着阴暗潮湿的地下室,终于盼来了转机,女儿的病情稳定了,可以出院了,我们又回到了久违的家。看到了希望,我们觉得所有的苦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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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田艳在给萱萱采购日常吃的蔬菜)

为了偿还之前的债务,丈夫开始每天凌晨4点就早早地去批发市场进菜。把菜卖完后,再去工地帮忙打混凝土,直到入夜才回到家里。丈夫回家后,女儿早已入睡,他每天都会亲亲孩子的额头,盯着她看好久。日子虽苦,但那时候我觉得,只要一家三口在一起,努力把债还完,总会有苦尽甘来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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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田艳和萱萱)

2019年4月10日的清晨,丈夫像往常一样早早地起床去进菜,不多时,交警却给我打来电话,说我丈夫被一辆快速驶过的大型货车撞倒了。我急忙赶到车祸现场,看到的却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看着被撞得不成人形的丈夫,我哭得死去活来。他连一句话都没有留下,就那样走了,但我知道,他最大的牵挂就是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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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田艳和萱萱)

丈夫走之前,没日没夜地干活,就为了还上给女儿治病而欠下的债务。现在他走了,就留下我们母女孤独地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就萱萱这一个女儿,再难也要治好她,我要看着她长大,结婚生子。”这是丈夫从前总放在嘴边的话,现在萱萱病情稳定了,他却走了。把女儿养大成人是丈夫生前最大的心愿,所以无论多难,我都要将他的愿望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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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田艳手机里曾经的一家3口)

料理完丈夫的后事,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把自己和女儿关在房间里,母女俩相望无语。有一次萱萱小心翼翼地问我:“妈妈,爸爸怎么没有回来?”我控制不住地哭了起来,哭了好几个小时,从那以后女儿就再也没有问过有关她爸爸的事情。可是,厄运还不肯放过我们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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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田艳在喂萱萱喝水)

2020年3月中旬,萱萱开始浑身乏力,而且变得异常嗜睡,我不放心,就带着她再一次来到北京儿童医院做检查。医生告诉我孩子的白血病复发了,再次化疗会产生耐药性,只有骨髓移植一条路可以走。我感觉天彻底塌了,张嘴想询问点什么,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哭声。丈夫拿命治好的女儿,现在又复发了,我还怎么面对在天堂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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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萱萱)

因为年初特殊时期,医院不允许家属进病房,萱萱由医生护士照顾。为了省钱,我每天就在医院的楼道将就着睡。萱萱从小没离开过妈妈,不知道她是怎么在冰冷的病房里度过那漫漫长夜的。医院的走廊里每晚都响彻着不同孩子的哭声,也有父母焦急地在长椅上讨论孩子的病情,我坐在角落里埋下头听着外面的声音,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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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田艳)

萱萱每个疗程结束都要出院休养几天,我们就在医院旁边找了个便宜的合租房,天天抱着女儿坐公交车往返医院治疗。5岁的萱萱已经四十多斤,我手里拿着病历,抱着虚弱的她上下天桥、搭公交、挤地铁,几次站不稳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手里还紧紧抱着女儿不敢摔着她一分一毫。好几次迷路时,我都特别想她爸爸,是我没照顾好女儿才让她复发了,所以治好萱萱成了我活下去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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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田艳)

“妈妈,爸爸不在了,以后就让我来保护你吧,妈妈你别难过,萱萱打针再也不哭了。”孩子用扎着针头的小手给我擦去眼泪,我却哭得更厉害了:“萱萱怎么知道爸爸不在了,爸爸没有走,他在咱们看不见的地方一直保护着咱们呢,等你病好了,爸爸就回来了。”想到孩子这么懂事,我心里便更加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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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田艳)

因为化疗副作用,萱萱患上了急性肠胃炎和消化道出血,嘴巴屁股烂得全是血泡,整整一个月不能吃东西,全靠输营养液维持。看着孩子虚弱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还要费力地对我挤出微笑,我心如刀割。萱萱这么懂事,她不该承受这样的痛苦,为什么命运要对我的孩子如此不公平,我真希望生病的是我,换我来替她承受这强加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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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田艳在给萱萱整理床铺)

医生跟我说:“孩子必须要做骨髓移植了,至少需要80万元。”化疗已经花光了我来北京时借的所有钱,孩子又离不开人,我就连打零工的时间都没有,上哪里去弄钱啊?可为了萱萱,我必须拼尽全力。我把家里所有能卖的东西都卖了,借遍了亲戚朋友,再加上好心人的帮助,历经几个月的时间,最终凑够了孩子移植的费用。我做了骨穿跟女儿配型,半相合,勉强达到了移植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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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田艳和萱萱)

10月份,萱萱出仓了,因为排异反应,她所有的指甲都断裂了,十指连心,钻心的疼痛,令她每天喊到嗓子沙哑。医生说现在排异孩子有生命危险,需要用药物来压制100天,中间不能中断。100天后孩子正式开始抗排异,需要更多的钱。骨髓移植已经花光了我筹到的所有钱,现在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就连给萱萱压制排异的药都已经承担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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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萱萱因为化疗断裂的指甲)

萱萱今年5岁,本该是天真烂漫、懵懂无知的年纪,可她却比寻常孩子懂事得多。“妈妈,别给我治了,我死了就可以看见爸爸了,妈妈不用那么累了。”听到女儿说出这样的话,我的心像是被什么重重地锤了一下:“萱萱你别说傻话,妈妈不会放弃你的,你爸爸也希望你好好活下去,你走了就剩下妈妈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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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萱萱)

我真的走投无路了,现在只能向社会求助,好心人们:求求你们救救我可怜的女儿,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不该受到这样的“惩罚”,我愿意用余生报答所有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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