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分析》系列浅浅聊-克莱因之儿童精神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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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理学的世界里不仅仅有男性的身影,随着时代的变化,女性也开始在其中崭露头角。梅兰妮·克莱因是儿童精神分析的先驱,被誉为对精神分析理论发展最具贡献的领导人物之一。梅兰妮因家庭原因的影响,曾计划学习医学,但因为结婚的计划,她不得不改变了原有的计划,这一直是她的遗憾。然而这个遗憾,从她接触到精神分析开始便完全、充分地得到了展现的机会。

她于1914年,首次阅读了弗洛伊德的《梦的解析》,并开始接受费伦齐的分析,费伦齐鼓励梅兰妮·克莱因开始儿童分析。1918年梅兰妮·克莱因在布达佩斯的精神分析年会上,首次与弗洛伊德会面。在她的一生中发表和出版了众多与儿童有关的文章和书籍,对于儿童精神分析的研究,不仅使她成为了这一方面多产的心理专家,更使得她在这一领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她第一次踏入儿童精神分析的领域,是从分析自己的儿子开始。刚开始只是补充弗洛伊德对俄狄浦斯情结的说法,后逐渐强调母亲角色的重要性,最终发展出自己的客体关系理论。

弗洛伊德对于儿童的分析也是有的,但是他对儿童的分析和对于成年患者的分析思路是一样的。弗洛伊德认为儿童无法发展出真正的移情,所以无法被有效治疗。但是,克莱因却认为儿童是可以发展移情的,只是这个移情和弗洛伊德所讲的移情有所不同。

我想克莱因对于儿童的观察和分析是源于一个母亲的天性吧,或者是在孕育的过程中母亲与胎儿的某种难以言表的心灵联结。很难说是母亲影响了孩子,还是孩子影响了母亲。就像上期讲的,可能是一种相互间的吧。就像刚刚出生的婴儿,我们很难和TA们沟通,无法理解TA们的“婴语”,但是妈妈们却能够敏锐地通过宝宝们的表情、哭声,捕捉到宝宝的意图。在现实生活中,我发现越来越多的父亲,也是可以通过一定时间的接触、互动理解到宝宝们的需求的。这是怎么回事呢?

婴儿出生的前一年多,甚至是前两年,语言发展得还没有那么丰富,大脑也没有建立起足够的链接,但是TA们会使用其他的方式表达自己的需求和感受----游戏。无论是你在给TA们做抚触,还是在换尿布,对于他们来讲,没有分别。所有的互动,对于TA们来讲都是在玩耍、游戏,区别只是玩得开心、舒服,还是玩得不开心、不舒服。

儿童的世界和我们成年人是不同的,所以当我们以成年人的标准去理解、要求TA们时,通常都会使TA们不舒服,反而是游戏式的互动更容易达到我们的目标。所以理解孩子的移情,也不像理解成年人的移情一样。

比如:小晴,一个活泼的三岁女宝宝,每天出去玩就很难带回来,这让姥爷非常头疼。姥爷通常的方式是告诉小晴:“时间到了,我们该回家了,姥姥做好饭等我们回去呢!再不回,姥姥要等着急了”或是采取欺骗的方式,等等。时间久了,孩子知道了姥爷的套路,就越来越难搞了。

这正是姥爷在用成年人的思路、标准去教育孩子、引导孩子,可见孩子并不买账。如果我们换成游戏的方式会是怎么样的呢?我告诉这位姥爷,先观察孩子,看看让她当时兴趣正浓的是什么?后来发现,通常吸引孩子的都是树上的叶子、地上的石头。接着,我让姥爷再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可以试着跟孩子这样来玩----跟孩子一起观察她捡到的树叶或石头,玩一会儿之后,用树叶或石头的口吻告诉她:树叶和石头想回家了,他们都饿了,要回家吃饭了。但是她可以邀请两、三位一起回家做客,回家一起玩耍。在几次循序渐进的引导之后,姥爷发现这个方法非常有用,还举一反三的解决了和孩子之间很多其他的冲突,比如刷牙啊!吃饭啊!等等。

儿童的成长过程中充满了游戏,他们大部时间都是在玩的。克莱因的办公室就放了很多很多的玩具。孩子们可以剪纸、可以玩各类玩具、还可以玩水。我观察大部分孩子都很喜欢玩水,我小时候也是,这可能和我们小时候在子宫里玩羊水的记忆有关吧。

通过各种游戏,我们可以看到儿童的无意识世界,孩子在游戏中有很多象征性的行为。在游戏的过程中,孩子们可以学习到很多东西,学习如何生活;学习与他人相处、交流、合作;学习如何遵守规则等等。在游戏的过程中孩子学会了很多成年世界的生存技能和生活之道。也是在游戏中孩子们才能够表达出无意识深处的真实感受和思想。

孩子们在游戏中的很多行为都具有象征意义。比如:两岁的豆豆,用妈妈的描述,两岁前都很乖的,是个可爱的宝宝。有一天,妈妈突然发现豆豆开始用各种玩具相撞,乐此不疲。妈妈越是阻止,越是让豆豆兴奋,有时候把玩具拿走,他还会大哭。现在的脾气很暴躁,一说他就到处扔东西。

其实这正是孩子的一种象征性游戏,他在现实生活中看到了某种类似的行为,他的爸爸妈妈会有争论,这个时候会有肢体上的冲突;但同时,爸妈恩爱的时候也没有避开过孩子。这让他无法理解,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样一种操作?他只能简单的理解这是一种攻击,所以他用玩具相撞的方式来表达出他所理解的东西。母亲的阻止、说教一方面强化了豆豆的这种行为,一方面中断了他在游戏中的体验。

孩子会使用玩具做为父母的象征,并在游戏中将自己理解到的和自己的无意识体现出来。我们需要先从这个角度理解到孩子象征性的表达是什么,才能够做出正确的判断,并进一步在游戏中,以游戏的方式试着去鼓励孩子,或是修正孩子的行为。

孩子是最原始的状态,他们接触到的一切都会成为象征性的存在,不仅仅是象征父母的行为,还有其他很多更早的我们都未曾关注过的。

今天的分享就到这里,感谢大家的赏阅!

下一期我们将继续克莱因的有关理论《关于原初嫉羡》,我们下期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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