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拉姆”?一线城市女记者为爱远嫁青海,却遭家暴凌虐

文/毛豆豆

近日自述文章《另一个“拉姆”》在网络刷屏。

作者马金瑜是一位曾在一线城市工作的媒体人,为了爱情,她远嫁到西部一个闭塞地区,生儿育女。养蜂养花,世外桃源般的生活,曾在媒体行业内传为美谈。

现实是,她在这个过程中遭遇了长期的家暴凌虐,甚至,为了孩子她只能选择隐忍。如今,她逃离了危险地,并决心面对一切。

最初,这是一个女记者遇到“纯净”藏民的爱情童话故事。最后,这是一个家暴和文化差异的悲剧故事。

马金瑜曾经是媒体圈的一个传奇,她先后在《新疆日报》、《新京报》、《南方人物周刊》、《南方都市报》当记者,有着数不尽的光鲜亮丽的镜头,获过亚洲新闻奖等媒体大奖。如果她继续走在她记者生涯的路上,或许是另一种结局。然而生活当中的某些苦涩,总是令人猝不及防。

爱因斯坦曾说:“如果蜜蜂从地球上消失,人类将只能再存活四年。”这也是媒体和网络上常常引用的一句话。

2010年,在甘肃采访玉树地震的马金瑜也看到了这句话,于是有了深度报道“蜜蜂”的想法,之后她辗转青海、四川、云南等地采访,在青海与养蜂人扎西相识。一见定情,马金瑜决定留下来,选择与扎西进入婚姻家庭生活之中。

婚后,马金瑜和扎西酿蜂蜜、收花椒、拉黄菇,她通过电商帮助当地藏民将土特产卖向全国。从女记者到明星店主,他们的爱情故事被很多媒体报道。

但是,“纯净”最终让这一切成为一场噩梦。

她在自述文《另一个“拉姆”》中说:

2015年,一次酒醉之后,他半夜回来,开始找事,询问是不是和他的藏族朋友(男子)有事,暴打是突然开始的,我的眼睛登时模糊了,拳头不断砸在我的头上,头发被抓着,动不了,只听见孩子大哭着,孩子父亲喊着:“你看着你的阿妈!”头被击打的瞬间,我的小便失禁了。

一直打到早晨,我不知道衣服上哪里来的那么多血,手机还能看清,我没有报警(也许这是最糊涂的,一次也没有报警),孩子还睡着,我叫来女工周毛,只电话说,我快被打死了……

她带上丈夫一起来劝孩子父亲,我带着浑身的伤,晕晕乎乎地到了西宁,青海人民医院,检查是眼球血肿,眉骨骨折。医生需要给眼珠上注射药物,同时吃含有大量激素的药物治疗眼睛,孕妇禁服,也就是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有了老三。

如今,她逃离了危险地,并决心面对一切。

2月6日晚间,青海省妇联称已经介入此事,正在联系金瑜了解情况。

文章发布后,引发网友热议,“金瑜”两字也登上热搜。有部分网友哀其不幸,认为受过教育的她不应该为了爱情为了孩子一味隐忍,明明可以更早脱离苦海。

但有更多网友指出,家暴就是家暴,不要因为受害者的隐忍转移焦点,应该谴责的是施暴者。

在我国,受害人平均遭受35次家暴后才会选择报警。其中也不乏高学历、高收入的女性。亲密关系中强弱之间的博弈,关键不在资源优势,而在心理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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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4月,内蒙古一名女记者遭家暴身亡。

据报道,死去的女记者41岁,是内蒙古鄂尔多斯杭锦旗广播电影电视服务中心汉语新闻部办公室副主任,曾多次遭受家庭暴力。她为了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没有离婚,最终却得到了这样一个不幸的结局。

红梅的姐姐咏梅称,多年来,红梅一直饱受家暴,在其死亡的前一天晚上,红梅的儿子(小雅)曾亲眼目睹与同事吃完饭回家的母亲被父亲拖到车上殴打长达五十分钟。

4月6日下午,小雅(化名)放学后,见妈妈没去接他,于是自己跑回家,发现大门从里面锁死了,门内传出爸爸对妈妈的叫喊声。孩子心里害怕,跑到了外婆家。当晚7点多,咏梅得知后,带着小雅一起赶到红梅家,此时120急救人员已经在对红梅进行抢救,红梅的丈夫金柱正在房间里来回走动。

急救医生说,红梅瞳孔已经扩散,救不回来了。随后,急救医生随车保安拨打110报警,警方赶到后,将金柱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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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离家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即使是高知女性,也容易陷入自我和周围的道德绑架,比经济独立更难的是精神独立。遇到家暴该如何自救?

远离家暴最佳的方法就是处理好第一次家暴。

遭到首次家暴,最糟糕的是产生“家丑不可外扬”的想法。既不报警,又不告诉自己的亲人,甚至骗家里人是摔伤的。此外,有些女性还可能会想,报警或者跟家里人讲,会不会导致离婚或者关系破裂。担心离婚的这种想法,恰恰是施暴者最喜欢的,这只会让家暴越来越严重!

家暴不仅是家事,更是社会的事。社会成员对任何形式的暴力给以最明确的反对,对任何施暴者给予最一致的谴责,对法律提供的解决方案给予最大程度的期待,是一个社会文明与法治的里程碑;从原先的沉默不语,到现在一个个敢于站出来的受害者,也正是社会进步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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