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梦的粉碎》后,微软梦也未圆,狂人王垠背后的故事

一番惊天动地之后,王垠落回到地面,那个曾经不把天地放在眼里的人,最终为了自己的住房在发愁。

王垠何许人,一个天才学霸,一个因为语文考试成绩不理想差两分入学清华而在四川大学读完本科的小伙子。后被保送到清华,因《完全用GNU/Linux工作》一文和对TeX的推广等“非研究成果的业余东西”而出名。在还剩一年博士毕业的时候,写完那篇《梦碎清华》而毅然退学。

这个事情之所以能非常火热,一是学子方感慨代言人出现,有同感的学生大有人在;一是社会方面,在传统理念下的无论是学校、家长以及社会各个相关方面都视为是一种异类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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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垠的确是一个妥妥的学霸。但是,他与学霸还有一个最大的不同就是学霸大多精于书本而掩藏于个性。而王垠则是个性当先。他属于那种兴趣驱动之人,就是凡事都是要有内在的兴起,他才会去做。他不会为了一些条条框框和所谓的规则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这是一把双刃剑。

因为语文分数低,本科差两分没被清华录取。在四川大学的四年本科学习中,王垠就吐槽同学太差劲、老师太落后、课程太僵化,在那个时候就萌生过退学的念头,后来把全部梦想寄托在到了清华之后就会好的期望上。通过用功,直博保送清华。

然而,让他失望的是清华的上课和学术等模式与川大并无多大区别。在忍耐了两年后,2005年9月22日,王垠在水木社区论坛上发表了《清华梦的粉碎——写给清华大学的退学申请》,主要言及时下的高等教育的弊端,一石激起千层浪,舆论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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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对于一件事的否定,是建立在对另外一件事的向往和肯定的基础上的。也就是说你会觉得那个东西好,才会觉得这个东西不好。而王垠不同,在他对于另外的事情还没有知晓的时候,就会觉得这件事不好。这应该是年轻的特点吧,山外有山,世界美好。

在打算退学清华的时候,王垠其实一直跟一位康奈尔大学的教授Donald Knuth有联系。这一方面为他准备了后路,另外一方面也让他的自负有了发挥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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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兴致勃勃的托福考试和专业准备,王垠来到了康奈尔大学。只是这次离开的文章名字变成了《我为什么离开 Cornell》。显然,这个名字少了一些唯我独尊的味道,有一种从自己的视角给别人讲故事的感觉,至少,他的故事里有了别人。

“美国教育其实很大部分是商业性的应试教育,而外国研究生基本上是用来骗本科生钱的廉价劳动力”。这就是王垠对康奈尔的总结。

有人总结王垠,就是太过聪明,那些知识点他很快就掌握了。而你还在不厌其烦地讲课做作业,这让他觉得很没有挑战性。一切都索然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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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康奈尔大学退学之后,王垠去了印第安纳大学伯明顿分校(IUB)。

其实,既然是那样一个认知,他完全可以不用再去到任何一家学校了。因为其实,印第安纳无论从排名优质等任何方面都不如康奈尔。

很显然,王垠不甘心,希望有奇迹出现。而且他需要一个落脚地。如此年纪轻轻,已经走上探求世界的折返旅程,有点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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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印第安纳的体验比康奈尔要好一些,有自己的兴趣空间。但是四年之后,王垠还是退学了。这次他发表了《对博士学位说永别》的文章,批驳了博士学位不过是一个枷锁把一个有才学的人框在一个有政治意图的圈圈内,不让你自由思考,每天只做一些论文的游戏而已这样一个名不符实的虚无。

很难说他的见解完全错误,但又很难给他一个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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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已无多大跳跃空间的王垠怀揣双硕士学位,开始了他的职场生涯。

王垠这样特点的孩子,一定需要一个赏识他懂他的老板,否则职场上死的更惨。其实他的秉性一直都没怎么变,始终认为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能够做成大事。也认为别人理所当然要给他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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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后去了三家小公司Coverity,Sourcegraph,和Shape Security。基本上都是短命而去,最长的做了一年多,王垠对于这些公司形成的认识就是吝啬而压榨。

爱才的微软向他伸出了橄榄枝。而这次也不过是十个月而已,以一篇《微软的秘密离职协议》划上句号。

离开微软后,王垠写了一篇《关于离开美国的决定》的文章,以向这个曾经被他向往过的科学的国度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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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以给王垠的路画一条轨迹线。最初希望在清华校外有惊喜,之后希望在博士学位外有惊喜,之后希望在职场有惊喜,之后希望在美国有惊喜,而最后,并没有获得他想要的自由施展才华的空间。

显然,王垠是一个理想的不能再理想的人了,他把世界看成是一条直线,而他就是那个有才能划线的人。忽略了人性的本质、忽略了复杂的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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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他的人生目标就是打倒偶像。创造更多的不可能。这一切的根源其实就是他是一个理论建构型的人格。喜欢用直觉,藐视事物本身的复杂度。说他是个专才,但又时时处处表现不不专一的缺点。

有调侃他的言论,说他到现在还买不起房子。不知道已近中年的他是什么感受,继续傲世还是回归世俗。

2018年7月,他加入英特尔(上海),后来又传有到阿里和华为的意向,写到这里吧,祝愿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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