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博士40年的英语突破经历与反思(1)

我和多数国人一样从小学三年级开始学习英语。在从北京某外语院校翻译硕士专业毕业(注:我在后面会说到,能够翻译和实现英语突破是两回事)以后的近二十年里,大多数时间在外企工作。这期间,英语是工作的主要书写语言和会议场合的口头语言。后来,我去到苏格兰开始了自己的博士研究并获得博士学位。虽说从上学到工作的近40年里,英语一直要么是我必须学习的功课,要么是我工作中的必要交流工具,要么是我业余的主要阅读爱好语言。但英语也一直是我心中的一个结:无论别人怎样觉得我的英语非常好,只有我自己知道自己的不自信。我始终有那么多听不懂的英语,不认识的单词,或是无法翻译出来的内容。我英语不好,我还得继续“学英语”

直到我去国外做博士研究的时候,因为属于半路出家做学问,需要补课阅读的书籍太多了。读研的近五年对我来说是一个非常痛苦的过程。除了白天要大量阅读历史、文学、经典、哲学、语言学等众多书籍,我甚至是在睡眠期间也会整夜开着Pad里的You Tube半懂不懂地听里面的各种知识讲座。直到有一天,一觉醒来,发现此时耳朵里听到的声音已经不再是由一个个认识和不认识的单词了,我听到的是完整的故事讲述和知识内容。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切换到其他的节目去继续实验。果不其然,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无论收听什么英语节目,当我在有意识地倾听时,我的意识不会再先对听到的单词进行辨识和翻译处理。我听见的是主持人或是纪录片讲述的内容。这也并不是说我所有的内容都能轻易听懂了。我仍旧需要全神贯注地聆听。我仍旧有不懂的地方,但此时我的意识会告诉我,我不懂的是少有听说过的概念,历史事件和相关知识,与单词无关。

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我举这样一个例子大家就能明白。我们在小时候学自行车的时候,也许父母都教了我们各种骑车的技巧和步骤。而我们也许会在有一天,突然感觉到自己找到了骑车的平衡点。突然间,所有的骑车技巧和步骤都不再是我们骑车时的关注重点了。当我们意识到自己骑车时的自然而平衡的时候,我们就清楚地知道,我们已经学会骑车了。这并不是说从此我们骑车就不会摔跤了,我们还需仔细看路和多加练习。但是这门技术一旦学会就不会忘记了。

就这样,我意识到了自己是终于完成了英语学习最后一个环节-听力-的突破,最终实现了英语听说读写的全部突破。我终于可以说,我已经掌握了英语这门外语了。

首先我解释一下我自我认为的“英语突破”,或者是“掌握英语”/“学会英语”。这个概念,在学英语的时候是无人说起也是自己无法理解体会的。然而在实现了这种突破后,英语学习者就会非常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已经实现突破。这种突破的标志就是1:)在听读英语内容时,你用耳朵和眼睛接收到的信息已经不再是英语单词的声音/拼写,而是谈话或文章的概念和内容。英语的单词和语法不再成为理解的直接对象或是思考的第一信息;2)在用英语进行口语表达和交流时,大脑的处理已经不再借助中文和中文翻译过程的干扰。具体来说,当我实现英语阅读突破的时候,我会知道,我只是在读我的小说或是专业书籍而已,学英语的意识已经弱化甚至消失;当我实现英语口语突破的时候,我会自然而又有意识地逐一地将我的思想用英语表达出来,我不会再将思想先在脑子里组织成有条理的中文,再在脑海中进行中英翻译;当我在的听力实现了最终的突破时,我在收听任何节目,比如播客节目中的“Nature”杂志播客,“BBC History Extra ”或是“I heart Radio”的节目时,我听的就是科学节目,历史节目和时政生活节目,我已经不再有意识我在“学英语”了。我依旧会有不懂的地方,但是我知道我不懂得是一些科学名词,历史时间等等,我不会感觉我不懂的是某一个单词。毕竟,即便是读中文我也会遇见不懂得新词新概念的。

对我来说,当我实现了“英语突破”或是“掌握英语”的时候,就是我突破了原先英语作为人际交流和听读理解过程中的一种语言障碍的感觉,从此英语成为了我理解思想表达的有利工具了。

就这样,从我三年级开始学习英语到实现全部突破,我前后历经了近40年。人生有几个四十年呢?难道是我比别人笨吗?我觉得不是。前一段时间,终于联系上了我初中时期的一位英语老师,他告诉我,他现在还在利用退休的时间在“学英语”。我突然意识到,其实“学英语”这个说法于其说表现的是我们的“学英语“情结,不如说体现的是我们国人英语爱好者的一个“学英语的囚徒困境中”的状态。这个状态的一个典型的表现就是,许多人在一生中广泛而大量地“学习”“英语学习资料”,努力找机会想和外国人说口语,我们却可能没有读过一本完整的英语书,或是无法听懂看懂一部没有中文字幕的美剧或音频节目。我们不仅找不到“学英语”的出路,我们甚至已经开始享受困在其中了。

反思英语学习的四十年:回头才看见突破和障碍

回想自己的英语学习经历,我与很多人都有很相似的地方。我们都接受的是一样的正规教育中的英语教育。但也有不同之处。事实上,我作为英语专业院校从本科到研究生7年的专业英语学习,我比大多数国人有更多的学英语环境和时间。可是即便这样,我还是花费了四十年的时间才掌握了英语。对于大多数在一生中将英语学习都作为不能不学的“副科”的人来说,他们最终能否有可能实现英语学习突破的机会?如果有的话,又能怎样突破呢?

我生在祖国最遥远的西部沙漠边陲,本来可以一辈子与英语没有任何交集的。改革的春风吹进了沙漠,于是我那一代人居然从小学开始学英语。小学英语学习的是啥如今已经完全失忆。不过能记得的是,从初一开始重新学起,从疑问句开始:“这是什么,那是什么”。初中时,有一个英语老师来自内地,总想让我做一个“学英语”的典范,上课每次都提问我。我对此非常厌恶,从此决定不好好学英语了。本来差一点点就完全放弃英语了,结果高中遇见了一个美丽的英语女老师,从此对英语的兴趣又被重新点燃。我甚至从内地邮购了一套《新概念英语》,开始在英语课本之外自学英语起来,那可是网购的最早来源啊,我们那个小地方之前还没人干过这事。从《新概念英语》第一册,我又开始重新学习一般疑问句。我一开始蛮有兴趣的,因为接触到的不再是“桌子凳子”之类的英语了,而是更有意思的“衣服帽子”等英国人的生活英语了。不过学到第三册,我就学不下去了。因为英语书中开始谈论起科技,地理,数学和考古等科学内容来。我可不习惯在语文书中读这些内容的,那可是历史书、数理化书中的范畴啊,于是《新概念英语》学习到此为止。

考上了北京英语院校的英语专业,从“HI”开始重新开始学习英语口语,只不过从(英式?)口语换成了美国口语。现在想来,我所学的所有课程中,有些课程是属于从小反复学习反复遗忘的课程。记得在百度里看过这样一个幽默,说的是国人最讨厌的教育课程排名。英语首当其冲。虽说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从我个人的角度来看,恨得越深,通常是因为你爱得越切,是因为你无法忘记。其实最可怜的课程是数理化。这个笑话在排名的时候居然都忘了排数理化课程。而除了少部分人工作与此相关以外,否则,在高中或是大学一毕业,我们就会主动把他们从大脑硬盘中完全删除,只剩下一个文件夹名。你上一次想起或是谈起数理化的内容是什么时候?(辅导孩子不算,如果你能辅导的话)。如果不能让人爱,其实能够让人因爱而恨也是不错的选择。不要做一门被人遗忘的课程。

大学里是学霸聚集的地方,我的学习成绩立刻就相形见绌起来。于是自己开始独创快乐学英语的方法—看英语小说。那时候,除了学校图书馆有一些英语书之外,盗版书流行且便宜是那个时代最美好的记忆。此外,看英语小说最大的好处就是不仅你可以轻松度过自己的青春,而且是一种高大上的“装逼”模式的青春。你老是拿一本中文小说看,是会被人瞧不起,被人笑话不务正业的。看英文书不一样了,那叫“学英语”。而看英语小说的一个好处就是,我的英语词汇量和上翻译课的水平得到迅速提高,开始有老师觉得我英语不错了。因此,本科毕业后又稀里糊涂地就考上本校研究生,和学校里一位德高望重的翻译泰斗学习汉英翻译理论和实践,又在英语的文学世界里碌碌无为地度过三年的青春。

现在回想起来,我英语的第一个突破是从英语阅读方面开始的,时间应是在大学本科四年级。从翻开第一本英语原著并开始辛苦查单词,我大概花了近一年的时间读完了第一本《荆棘鸟》。不过在这以后开始接触到了美国的畅销书以后,情况立刻得到改观。不到两年时间,我对于阅读英语小说的目的就完全从“学英语”变成了读小说了。如果不是读到了英语小说的话,我很有可能会在工作以后完全放弃读书的。是英语小说给了我工作之余全新的世界和视野。比如丹布朗的所有小说,包括《达芬奇密码》,《消失的符号》等,到《龙枪系列》,到许多的科幻小说等,到《冰与火之歌》这一部伟大的魔幻作品系列。英语文学的力量是让人震撼的,它们让我在阅读中以一种安全的方式能够体验到种种全新的刺激,挣扎,绝望与拯救,让我重新找回了对自己对人生的希望和信心。

我读英语小说的经验是,首先,千万别先读世界名著。那些书之所以在国内流行,是因为多数书籍属于100年前的英语名著,版权已经失效了,所以国内出版社发行不用向外国交版权费的。而100年前的名著英语就像是我国的四大名著的汉语一样,已经属于中古时期的英语了,当代人是不这么说话的。尤其是那些英国人写的世界名著,恨不得一页纸上有一半都是生词。在读一些英国19世纪的名著时,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作者为了创造出更丰富的语言词汇、概念和思想时那种脑洞大开的创造力。不要从英国人写的世界名著开始学英语,这是我的忠告。读畅销书,尤其是美国人写的畅销书,它们恨不得一页纸上不超过三五个生僻字眼,你的英语自信心就能够立刻膨胀起来。其实这个道理就如同用金庸的小说或是用《故事会》学中文最好一样,用其他作品学英语都是瞎扯。就这样,我在慢慢克服了英语单词的阻碍(除非是影响理解内容的字眼,猜就可以了,读多了就认识了。中文阅读不也是如此吗)。读书重新成为一种乐趣。我也终于明白外国人为什么喜欢读书了。

然而,虽然现在回想起来,我在英语上取得的第一个阅读突破是在大学四年级,但在当时自己是没有意识的。一方面,毕竟我在英语的其他方面,尤其是在听力方面,障碍还是很大的。此外,自己也没有考虑过为什么我能在英语阅读上取得突破,却没有带动其他方面的突破。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当时最大的失误在于我在阅读、口语和听力方面学习内容的不同步,学习重心和精力过于偏向阅读而没有同步听说,结果错过了我英语全面突破最好的时机。如果那个时候有一个好的英语学习法,我是完全可以在本科四年里,或是加上研究生的三年里时间,完全实现英语的全面突破,也就是“掌握英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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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语阅读的突破让我获得了英语阅读的自由。工作以后,我也一直保持读英语书的习惯。在银行工作期间,为了学习银行业务,我的英语阅读开始转向专业书籍的阅读,同时我参与翻译了两本美国银行家教材读物。这两本书(《信用卡业务》和《存款业务》)到现在在网络上还可以查到。不过在这个期间我开始慢慢明白一个道理。国内大多数的专业知识和学术学科体系都是从国外学习来的。当这些新的知识从英语书引进到中文里的时候,因为中文中没有这种概念或是只有类似的字,中文必须要“造词”。通常造出来的词汇要么无法体现英语的原意,要么就是在中文里没有实际意义的“术语”。普通人知道什么叫做“头寸”(position),“升水”(premium),“贴水”(discount)吗?我在银行期间,开始自学中文版萨缪尔森的《经济学》,看不懂。后来买到了英文盗版,卧槽,居然看懂了。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中文的专业术语与中文本身含义或是英文原文含义之间一点关系也没有,而这些术语在英文原文中常常是从普通英语词汇演变来的。至此,我也明白了另外一个学英语的经验,读那些与你工作/生活/专业相关的书,只要你有一些相关专业知识的话,读英语就可以变成从难到简的过程。

以我自己对英语口语的使用经历和对于突破的感受,我感到自己在英语口语方面的突破大概是在外企工作后第4-5年才突然意识到的。说起来有意思,当时在我在外企推进的一个银行合作项目,按照程序需要国外总部风险管理层开会表决同意才行。于是我在某天的凌晨时分拨进了这个越洋电话。虽说中国是我们公司的主要国际市场,但是对中国金融环境和法律环境了解的外国人还是少之又少,许多外国人还是带着各种偏见的。不知道是哪个家伙触动了我的爱国激情,于是开始与鬼子激战起来。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是,一个十分钟的汇报居然拖延了了一个多小时。那一次的汇报不仅让我的项目顺利得到批准,重要的事后我发现我完全克服了与鬼子交流的心理恐惧症,尤其是在论战的事后,我是能够一边倾听思考对方的英语问题和意见,一边在我的心里面对这些意见进行分析思考,同时同步将我的思考和回应沉着地同步用英语表达出来。中文翻译这一环节在我的交流过程中完全消失了。

我突然意识到,我已经实现了我在英语口语上的突破。而这离我在英语阅读方面的第一个突破已经过去了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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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人会以为英语科班出身的人英语口语应该没有问题吧。呵呵,没有问题!有问题我也不能说啊!我在研究生期间一直在校教英语课,用英语授课是足够用的,与英语母语者正常沟通也是够的。但是只有学英语的人自己才知道,口语表达有两个境界。第一个境界是问答式机械沟通,即能听懂英语母语者的问题并给出回答,能就不懂的事情提出问题。其实我们许多国人都已实现了这一个境界。然而在这一境界,我们的心理却是惶恐的,一方面是需要不断借助中文翻译去理解或是回答,因此需要大脑运转非常迅速才行;另一方面就是总担心对方说的自己不懂,总觉得自己不知道的太多。所以,我们的潜意识依旧告诉我们:“我英语还不够好,还要学英语”。而在英语口语的第二境界里,这种恐慌则已经消失。当中文翻译这一过程消失的时候,我在交流时就有更多的时间思考,就能够陈述完整事实、表达理解,并形成理性和情感的相互碰撞。这种突破的另一个关键就是通过工作经验的积累或是通过其他途径了解了对方的文化背景和理念,于是交流双方能够在相互了解的基础上进行平等而有效的沟通。我们不再是老师和学生的关系,我们不再是好奇地提问或是耐心地解答。我们只是在攀家常或是解决工作问题罢了。

英语听力的确是英语学习中最难的一点,就如同倾听也是人类交流中最难的一点一样。我在上大学以前几乎是没有听英语的自然环境的。上大学以后,我一直以为是我听力有问题(我从小中耳炎,听力存在障碍),因此我花费了比常人都要多得多的英语听力练习时间。上世纪九十年代还比较落后,只能用短波收音机收听敌台,我的一个坚持了几十年的传统就是伴着英语广播入睡。可是就这样听了好多年,还是听得希里糊涂的。我一直处于“我听懂了40%-50%,70%-80%”这种阶段,其实的意思就是说我听懂了4、5个单词,7、8个单词的意思,对整段话的理解还是不能说听懂了的。但是耳朵不好就得多练呀。当然了,现在科技业发达多了,只要努力找,总是能找到更多的英语节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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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外企工作,我在很长的时间里老板一直是外国人(芬兰人,新加坡人,美国人等)。我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那就是在工作中听懂英语是很容易的,因为谈话的背景和内容我们都略知一二,再次也可以猜啊。其次,在工作中的英语表达中,发音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把信息和思想逻辑准确表达出来,把你的个人工作态度和价值观表达出来。我们国人其实普遍的英语书写能力都不错,首要缺乏的是表达的自信心,其次就是除了工作问答以后没词啦。很多时候,老外都对我说,“其实你们好多的中国人英语都很好啦,用邮件和即时通信工具表达的比许多其他国家的人好的多,可是我一激动,电话拨过去,对方就会把电话挂掉,然后短信告诉我自己英语口语不好。你们不必一定要说标准英语,你们说的就是中国人的英语,就如同印度人说印度英语一样。我们想听到的是你们的思想。”

当我最终实现英语听力的突破时,这距离我英语第二个口语突破又过了14年,而离我初学英语已经过去了整整40年。

回想自己在英语听力上历经40年的突破,我认为主要原因有几个。首先,我们在漫长的英语学习中早已根深蒂固地形成了用中英两种语言进行互译或是内心转换才可以完成英语听力理解的过程。而这个过程中到了后期反而成为了英语听力理解的障碍。英语语言的谈话关注内容要远远比我们中文谈话内容广泛,新闻中每天都可能谈论世界上一个我们只在遥远的地理和历史中才听说过或未听说过的国家。其次,英语语言的谈话内容体现着其严密而细致的知识分类,无论是大众性谈话书籍还是专业性交流,你都能够辨别出其内容在娱乐形式背后的文学、艺术、历史、哲学、宗教、人文或是各种科学分类。每一类分类都有其特殊的专业词汇和理论基础。当我在使用两种语言进行转换这些中文中极少或是没有对应的学科概念和思想时,多数时间都卡在了英文内存不足上(举个例子,我们无论自己数学得如何好,人家谈话中只是涉及了几个简单的加法,我们可能就晕了)。而当我通过大量阅读英语内容,对英语中相关专业领域的基本词汇和基本理论有了足够的熟悉度,当这些原生的英语词汇概念存在了我的内存中之后,理解在某一天就自然产生了。

回想一下我们的学习母语或是学习父母方言的过程,我们从母亲所怀的胚胎开始就开始聆听。婴儿从能够聆听到说出第一句,其间要经过将近1-2年的聆听时间。同时生活在母语环境中,我们可以说一辈子都在体验听力理解。如果父母认为孩子的母语学习主要是教育功劳的话,请回想一下孩子是如何学会父母的方言的。我听说我在3-4岁的时候曾在四川老家住过一年,我的主要生活都在边疆,父母在边疆主要使用夹杂各种方言的新疆话。可是我回到四川,就自然能够说四川话(虽说四川话和普通话还是很相似的)。我后来在广东工作一年曾经踏踏实实想学广东话,结果不成功,因为仅是在学的时候模仿是不够的。儿童仅在上课时学习听说英语是不够的,这种做法就连母语都无法学会。

最后,我在读博士期间,坚持每周写一篇阅读心得给我的导师。在这样的锻炼下,我最终的博士论文,没有依靠任何代写机构,甚至没有寻找任何文章修改润色机构,最终独自完成了近十万字的博士论文和最终答辩。

反思自己在英语学习上的一项项突破,我耗费的时间和精力是漫长而巨大的,而一旦找到正确的方法,突破却又是那么的突如其来。一个巨大的问题横在我面前:掌握英语真的需要四十年吗?有没有一种学习方式,能够让我们在英语学习时在听说读方面同时练习,这样在一个合理的时间内同时实现突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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