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20万买民办学位,托区长走培训机构后门,家长都疯了么

《陪你一起长大》和《小舍得》两剧先后开播,子女教育问题的“焦虑症”几乎从剧内散发到了全社会。

《陪你一起长大》中,苏醒和为了让儿子上最好的艺术类小学,找了一个“熟人”走后门,而且自洽的理由竟然是:被骗了只不过是损失一笔钱,错过了就是孩子的未来。

那“只不过”的一笔钱,是20万。对于中产阶级家庭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但为了孩子能上好学校的“伪愿望”,高知的家长硬生生把自己变成了无知的大妈。

再看《小舍得》,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舍得》里的田雨岚,是鸡娃中的战斗机。她势利又矫情,唯一的闪光点大概就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劲头了。

为了把儿子送进金牌班,她可以低声下气求钟老师,可以放下身段求公婆花钱买学位,可以怂恿妈妈劝说南叔……折腾了一大圈之后,终于通过南叔搭上了副区长的关系。

用一个副区长的人情,换了一个校外民营花钱就能上的培训班名额。

不管是花20万买学位,还是托区长上培训班,剧里的家长都高兴得手舞足蹈,可巫月感叹了一句:疯了吧?

在《小舍得》中,夏君山和钟益有一番对话或许能解释这个现象:

夏君山:这就像一个剧场,大家都在看演出呢,突然一个观众站起来了,其他观众为了能看到演出,也不得不站起来。最后大家都从坐着看戏,变成站着看了,这不是闲的吗?

钟益:还没完呢,有人就站椅子上了,有人把梯子给架起来了。

夏君山:何苦呢?付出那么高的成本,就只能得到跟原来一样,甚至更差的体验!

钟益:关键问题是,没人敢坐下来啊!

没有人敢坐下来,多么讽刺又多么无奈。

培训机构盛行的今天,“焦虑”就像一场无形的“疫情”充斥在我们周围。

记得有个朋友曾经跟我说,她家的孩子上一年级,老师问“这个问题已经会了的请举手?”班上90%的孩子提前去了校外培训机构,纷纷举起手来。

于是老师说到:“好,那我们就讲这个了。”于是我的朋友也把她的孩子送去了培训机构。

更有甚者,还没开场就爬到了屋顶。南俪考察培训班时遇到了一位妈妈,她说为了培养孩子的语感,在孩子八个月的时候就请了一对一外教,还是正宗伦敦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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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命焦虑的家长们拼命努力,那么结果呢?

在焦虑云集的剧情中,已经有5个孩子出现了“焦虑并发症”。

首当其冲是奚望。苏醒从佛系带娃变成鸡娃,无穷无尽的刷题和KPI考核,让奚望患上了抽动症。稍微受到一点刺激,就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和行为。

再来是新月。看似全面发展的乖乖女新月,在大人的“炫娃”斗争中,变成了说谎的匹诺曹。

李非凡和米桃,看似牛蛙,实则正在经历着成人社会的各种压力。《小舍得》的同名小说中,米桃经受不住这样的压力,记忆力衰退,最后家长不得不带着她回到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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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欢的哭戏冲上热搜,每集必哭的幕后推手,也是来自家长的焦虑。

南俪夫妻是比较佛系的,奉行快乐教育,只要欢欢高兴,夫妻俩从不干涉她的兴趣爱好。可是他们却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方面,那就是小家之外的大家。潜移默化的焦虑,早已在欢欢的心里堆积起来。

南俪的父母离异,重组家庭的聚会,对于欢欢来说就是一场贩卖焦虑的集会。

田雨岚总是炫耀子悠的成绩,而子悠和欢欢又是同班同学,无形中,在欢欢的心里就有了比较对象。比较优秀的那个,会得到外公更多的疼爱。

欢欢是个要强的孩子,当成绩与子悠相差越来越悬殊的时候,内心就失衡了。接连的考试失利,让欢欢也变得焦虑起来。

这时最关键的人,是欢欢的父母,但他们本身就处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和“一味顺从”的焦虑中,又如何能真的安抚好一个焦虑的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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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虑并发症”的蔓延,在于鸡娃家长“不想输”的焦虑,也在于佛系家长“定力不够”的焦虑,而这两种焦虑归根结底,就是每个家长都想让孩子有一个最美好的未来,一个最高光的终点。

何为最美好?终点又在哪里?

米桃智商一百四,次次考试拿第一,可是她的家,狭小的站不住脚,厨房窄的只能挤进一个人,洗碗只能在公共厕所……比起子悠和欢欢,她努力的终点,也不过是他们的起点。同样,比子悠和欢欢家庭条件更好的人,也大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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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焦虑的背后,不可否认有“大势所趋”的外因,但真正的内因是我们根本没有真的静下心来思考过:我们究竟想要什么,孩子究竟想要什么。

写到最后,突然想起了一首歌词:只要人人献出一点爱,世界将会变成美好的人间。那么如果人人都能少一点焦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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