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6日,教育部关于《未成年人学校保护规定(征求意见稿)》公开征求意见,该规定适用于普通中小学、中等职业学校对本校未成年人在校期间合法权益的保护。其中明确提到,“嘲弄、挖苦、起侮辱性绰号等行为构成欺凌,教职工发现有学生实施此类行为的,应当及时制止。”
起绰号,或者被起绰号,在学生时代,不少人都曾经历过,对于学生时代的绰号,绵阳人有很多回忆。
“狗娃子。”
“洋芋蛋蛋。”
“猴子。”
“我们班有个男生的脑壳特别圆,头发又少,大家都叫他‘铁蛋’。”
“我说话的时候嘴巴两边像包了肉一样,有点含糊,大家都喊我‘刘嘚嘚儿’。”
……
采访中,记者发现,大部分市民提起学生时代被取过的那些绰号都是一笑而过。但也有市民提到,自己因为绰号而感觉困扰过,贾玲就是其中一个。
“我小时候去深圳读书,当时不会讲普通话,自我介绍了名字以后,大家都在下面笑。后来把我的名字叫成‘甲鱼’,之后就一直这样叫我。”贾玲说。
时过境迁,已经长大成人回到家乡的贾玲,身边已经没有人叫她那个不雅的绰号了,但这个绰号却在她心里留下了阴影,甚至在市场看到有售卖的甲鱼,她都会别扭。
和贾玲一样,因为被取了难听的绰号,而留下心理阴影的人并不少,只不过大多数人像贾玲一样,随着年纪增长,不愉快渐渐放进了心里最隐秘的角落。但也有一些人,因为无法接受被取了难听的绰号,而造成心理创伤,做出一些过激行为。绵阳市中心医院儿科心理治疗师赵小燕就遇到过这样的案例。
“当时有一个初二的孩子因为情绪低落、自残来进行心理治疗。在深入沟通后,我了解到原来她在学校遭遇了一系列的霸凌事件,包括同学们从初一开始给她起了一个她非常不喜欢的绰号。”赵小燕介绍。
原来,这个孩子因为姓名中有字与“麻”同音,同学就起哄叫她‘麻子’,刚好她脸上有青春痘,因此非常介意这个绰号。但她又改变不了同学,长期下来,便成了一个心理障碍。
虽然很多人认为,被取绰号只是一件非常小的事情。但赵小燕认为,取侮辱性绰号和殴打他人一样属于校园霸凌。
“霸凌有很多种形式,除了肢体上的,语言上的、情感上的欺负都是一种霸凌。”赵小燕说。
赵小燕认为,面对绰号,老师应该进行制止,但最重要的是孩子应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调整自己的情绪。而家长也应该积极给与孩子帮助,询问他们在校的情况、状态、主动提供帮助或者建议。虽然家长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但孩子的安全感只能由家长给。只要给孩子足够的安全感,让他们拥有强大的心理防线,很多时候他们也可以很好地疏解自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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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吴佳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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