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子成龙心切切
今天(6月1日)下午四点,挂上电话,一场长达一年之久的包含着冷战、热战及各种小动作的博弈终于画上了句号:妻子同意撤销孩子在西城上小学的意愿,下周一去石景山教委补录登记信息。
我的坚持胜之不易,在普遍认同赢在起跑线上的时代,这可谓是非主流“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高光时刻——皇城根下的小学,片区小升初面对的又是一片金灿灿的招牌——直接亮瞎,家长闭着眼睛都会选西城。
我们孩子在石景山对口的景远虽然很火,且发展势头正猛,但石景山与西城初升高的比例差距较大,高中名校在石景山的录取人数寥若星辰——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放弃西城在石景山上小学,很容易造成将来孩子上名牌重点、上北大清华成了小概率、极小概率事件。
但我放弃这似乎应该是必然选择的理由主要有两条——
一是决定学业成就的根本在于个体的天赋资质。
以我的认知,当前的全世界的学校教育都不能提升人的“天花板”,西城教育再强,也在这个地球上;石景山教育即便再怎么相形见绌,也没有、也不能矮化人的“天花板”。我一直清醒而清楚地看到,学校教育是培养了天才,但不是培养出天才——天才都是他妈生的。
二是取得学业成就的变量在于个体的生命状态。
讲个段子——去一个小理发店剪头发,理发师叼着烟给系围布:“要首席设计师给你剪吗?贵点但剪得更好看!”“那叫首席吧!”理发师摁灭烟头进里屋戴了副眼镜出来:“你好!我是首席设计师。”“不还是你吗?”理发师扶了扶眼镜:“精神、态度不一样了!”所以,我一直认为好老师的第一要义是状态好的老师,要成为好学生的第一要义同样也是“状态好”。现下,我们信步即到学校,抬头遥望西山,放眼尽收野趣;而赶赴西城,在人力资源异常吃紧、物质保障远不雄厚的条件下,是在周边小房子里拥挤,还是在中心老城区里拥堵,无疑是个问题。
在情感与态度之外,从价值观上我更是坚决反对——择校跟随所谓的主流选择,其实不过是成人功利心理的趋同,是彻彻底底的随波逐流。如果孩子可以在急剧缩小的房子里住住,在寒冬腊月的风雪路上赶赶,他们会作何选择?知识真的没那么吸引人——读过书的、家长们自己都知道。亦师亦友的刘长铭先生的话我记忆犹新:“中国家长,尤其是中老年妇女,习惯于把操心当消遣。”“凡是把孩子放在第一位的,等待这个家庭的多半是悲剧。”
还在过儿童节的时候,就规划孩子的未来去谋一生的富贵,我看到太多家长的手伸得太长了。我以为作为父母,言传身教首先在于带头找到自己。我希望在我垂垂老矣的那天,我可以自豪地告诉我的孩子,他们的父亲这一生,勇于正本清源,敢于逆流而上。
一些年来,中国读书人的巅峰,许多在高考时就达到了。相信不少胜出者都经历过六七岁、十几岁被人夸赞天才的经历,然而千万不要以为考取了名牌大学、捧住了金饭碗,就告别了“伤仲永”——试问天下,三十岁、四十岁甚至五十岁还为人所惊叹天才的,几人能够?穿过人生百态、世间万象,我分明看到分数与名校葬送了无以计数的更精彩的人生机会,太多望子成龙的父母忽视或忽略了孩子为他们所期许的成功付出了最昂贵的机会成本。
“赢在起跑线上”深入人心,人生货币化、人生标准化使得许多青年才俊在上大学的时候就已经可以一眼望穿——殊途同归幸福终点,装配“房子、票子、车子、妻子、儿子”这一新版的“五子登科”。
于芸芸众生而言,这样的人生追求无可厚非。但是,这样的人生追求一旦成了唯一正确,并成为家长规划孩子教育的标准参照系,毋庸置疑,那就是文明的堕落。从我著写的《人类基本认知原理之大统一理论》中摘取两段文字——
先讲个曾广为流传的放羊娃的故事——某记者在陕北农村看到一个放羊娃,问:“为啥放羊?”答:“卖了攒钱。”“攒钱干啥?”“盖房子。”“盖房子干啥?”“娶媳妇。”“娶了媳妇干啥?”“生娃。”“那打算让娃将来干啥?”“放羊。”
有些人曾把这个故事当段子转发分享,而如果把“放羊”换成“挣钱”,这个故事就浓缩到本质上了——生活在于挣钱,生命在于繁殖——笑,挂不住了吧。
所以我说,对于择校选择,对于考试录取,对于阶层固化,凡此种种,如果你的视野只看到显性的标的,那么本质上你的努力与奋斗终将沦为“窝里斗”;而生而为人,从来只有两个对手,一个是自己,一个是时间。
当然,网络上脑洞清奇的大有人在,对于上面的文字,有人会鉴定为失败者或怀才不遇者的阿Q式的精神安慰。然而,我从不认为世上有所谓的怀才不遇——如果你是真的英雄,面对寥廓而深邃的人类文明史,怎么会无用武之地呢?我著写的《人类基本认知原理之大统一理论》行将出版,人类科学与哲学的根本性问题已全部揭晓,宇宙的盖头已彻底掀开:时间确然存在,空间并不存在,超光速无所不在,万物同源、万象同频,从奇点到宇宙演绎时间的聚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