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于凡诺
自从复旦数院青年博士教师姜文华,杀害院党委书记王永珍惨案发生后。
我一直在思考,一个年轻的数学才子,究竟是为何走上了这条不归路?悲剧背后,究竟又隐藏着怎样的一个人,或者说一段人生?而这一悲剧,又将给学校、给人们以及后来者们什么样的启示?
目前这一案件仍在进一步侦办中,但是从各方面披露出来的信息看,以下这些说法可以供我们参考。
第一纬度:留美同学某学长
在一篇《我所认识的姜文华》文章中,该学长先简单介绍,姜文华是他的学弟。他回顾了两人在美国有近7年的交往,比如两人合教过课,一起打过篮球,而且两人曾走得很近,能够很长时间的聊天。那么,在这位学长眼中,姜文华又是怎样的一个人呢?学长写道,我所认识的文华,是典型的书呆子,孤傲,害羞,木纳寡言,不善言辞。学长接着说,姜文华,他的学业和学术都是一流的。他不通世事,是一个简单善良的人。他非常尊重师长,是一个从小对老师言听计从的学霸。他的生活非常有规律。他对工作认真负责,如认真备课,耐心给学生答疑等。他是绝对不占别人小便宜的人。他对真正的爱情很向往。他不善也不爱交际,兴趣在于做学问。该学长尤其写道,事发那天,当消息传到美国,好几个多年没联系过的校友和他联系。大家都为姜痛心,为姜叹息,且不只一个人为姜掉了眼泪。甚至几个校友们一至认为姜一定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大家都想为他做点什么。该学长还特别指出,姜的博导很欣赏他,对他关爱有加,对他不善和人打交道的书呆子气也很了解,对他的帮助远远超过一般的师生之谊,是一位非常难得的导师。
第二维度:复旦某学生
这是复旦的一位张姓学生写的帖子。张同学说,他在2018年春季学期上过姜文华老师的课程,就从上过他的课的学生的角度聊聊对他的看法,且表示客观事实部分已经在上海公安局做了笔录。他认为,姜文华老师课程讲的还算清楚,但是语气比较冷,因此上姜的课时小心翼翼的。但是有一次上课他回答老师的提问之后,没想到却惹火了姜老师,让他滚出教室,还朝他扔粉笔头。这件事后,因辅导员向学院反映有学生和老师在教室发生冲突,学院找他了解情况,他当时如实向学院反应的冲突情况,学院在调取了监控视频并且向其他同学了解情况后,做出了处理意见,暂停了姜老师的课,更换其他老师来教数理统计。该同学认为,如果姜老师所谓的受到了打压,是指那次课堂冲突后被学院停课处理,他个人认为学院处理没有问题。
第三维度:知情人网友
知乎网友“曾经的快乐怂”认为:姜文华求学走得都是捷径,他是特训拔苗助长出来的产物。据这位知情人介绍,姜文华是上海人,1982年生,2000年上海格致中学毕业;当年复旦数学系招了一个数学尖子班,或称特训班,姜文华是这个班的学生。自此,他的学术之路看起来非常顺畅,因为四年后,他获得首届复旦大学校长奖。此后到美国读博士,接着从事博士后研究。从姜文华求学经历上看,他走的都是捷径,又是特训,又是出国,无缝对接至海归博士回国。然而另一方面,姜文华在情商或性格方面,却有严重的缺陷。比如恋爱,他的感情不顺,导致他患上了严重的忧郁症。还有,他不谙世事,不习惯人情世故,这也导致他的工作接连受挫。在别人眼里,有不少奇怪的行为表现。
第四维度:网友“王小东”
网友“王小东”说,据知情人介绍,姜文华是个闷葫芦,平时沉默寡言。他被苏州大学解聘后,复旦数院老师心疼自己的学生,做了很大的努力把他弄回复旦,其中以被杀的党委书记(王永珍)出力最多。这段陈述,网友“王小东”似乎在陈述,姜文华他人格有缺陷、心理扭曲,不善社交、是个失败者。
第五维度:复旦大学官方
王永珍不幸遇害身亡后,第三日上复旦大学官网首页发布“沉痛悼念王永珍老师”专题页面,集中发布了6篇悼念王永珍的公告、文章,作者包括复旦大学,复旦大学党委宣传部,复旦大学数学科学学院,王永珍的师友、同事等。如,一位同事表示,勤勉尽业、坚持原则、和蔼可亲、温文尔雅,是同事和学生们说起王永珍时用得最多的词。其他的词还有,王永珍为人和善、工作勤勉、忠于职守、甘于奉献、关爱亲人、关心同志等等。复旦大学党委宣传部表示,王永珍的因公殉职,是学校的重大损失。惊闻噩耗,复旦大学师生校友对王永珍在工作岗位上突然遭遇残害纷纷表示万分痛心,对犯罪嫌疑人如此人性泯灭表示极度愤慨。人性泯灭,极度愤慨,这八个字明确反映了复旦官方的看法。
最后,关于姜文华,讨论他是如何一步一步走上了杀人犯法的,也许对于所有的前因后果,或者说对于所有导致“恶果”的各种“前因”分析,或都将有助于我们理解这个惨案。“这起高校悲剧事件,到底是如何发生的?是如何导致的?”“如何才能降低这种恶性事件的概率?”“如何避免成为下一个受害人?”
……毕竟,只有真正理解了各种前因后果,才能更加有效地防范类似惨案的酝酿和发生。如果说,这一案件最后还有点意义所在,
大概就是这一悲剧,不仅给学校、也给人们以及后来者们带来了巨大震撼:一个沉浸在象牙塔里的数学天才,也是可以走上一条杀人不归路的!
以及深刻启示:如何让天才们充分发挥天才的价值造福社会,而不是内卷浪费,仍然是一个长远的严肃课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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