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亚楼打天津,两条指令让部下大惑不解,战后才在饭桌上说明原因

1948年12月29日,东北野战军总部请示中(央)军委同意,决定调整原来先攻两沽的计划,改为先打天津,由刘亚楼任前线总司令。

参加围攻天津的部队是东北野战军一纵、二纵、七纵、八纵、九纵和特种兵部队的大部以及六纵、十二纵各一部,共计22个师,34万人。

天津号称“天津卫”,是北平的门户,其城防守备是有名的。

日军占领时期又构筑了大量的工事,1947年蒋军又耗费巨资,抓民夫数万,构筑城防工事,筑有大碉堡380座,小碉堡数以千计。

护城河内侧筑有高墙、护墙电网,明碉暗堡林立。

市区重要路口及高大建筑均筑有火力点,与核心工事相连。

开国上将刘亚楼

敌人在工事部署图上写着“固若金汤”,陈长捷自诩“大天津堡垒化”,老蒋也对天津的城防大加称赞。

天津守敌计13万余,因守住天津对敌支撑北平,保持海上通道,具有重要意义。

1月31日,东北野战军第九纵队受命准备从津南攻打天津,限一周之内完成战役准备工作。

九纵司令员詹才芳(1955年中将)、政委李中权(1955年少将)在接受刘亚楼下达的具体任务后,却对两条指令大惑不解。

首先是总指挥部配备给九纵的炮火数量很少,这让詹、李二人感觉很为难。

要知道,敌人在天津城南面修筑的工事很强,而且孤点众多,这些孤点由高大建筑及地堡群组成,既自成体系,又可相互支援。

如果没有强大的炮火对津南的敌人工事进行打击,这一仗实在不好打。按理说,总指挥部不可能不清楚这一点,为什么配给九纵的炮火却如此薄弱呢?

除此之外,还有一条指令让詹才芳和李中权难以理解,那就是当总指挥部得知九纵决定由二十五师和二十六师主攻时,却提出改为由三十四师主攻的建议。

三十四师本来属于十二纵,只是临时配属给九纵作战。该师此前很少参与攻城作战,明显缺乏攻城经验,无疑并非主攻的理想选择。

对于这些情况,东总首长不可能不清楚,为什么反而建议由三十四师肩负津南主攻的重任呢?

前线总指挥刘亚楼给出的理由是“让三十四师锻炼一下”,虽然詹才芳和李中权对此有不同看法,但大敌当前、大局为重,他们二话没说,坚决执行。

詹才芳和李中权亲自带领纵、师两级指挥员多次到前沿阵地观察地形,选择突破口。

当时九纵正面有敌人的4个正规师,战斗力都很强。

最终确定的战斗部署是:三十四师担任主攻,二十六师辅之;二十七师一部在灰堆、纪家庄发起佯攻,迷惑敌人;二十五师和二十七师主力二梯队,待突破后投入纵深战斗。

1月14日4时,攻城各部队进入阵地,等待着总攻的指令。

8时20分,我军主攻方向的大炮开火了,成串的炮弹发出刺耳的呼啸声,越过前沿,倾泻在敌人阵地和碉堡群中。东西两侧友邻部队的大炮也响成一片,震撼着整个天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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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日中午,东、西、南三路攻城大军在耀华中学胜利会师。

下午1时30分,墙子河以南敌人全部肃清,敌守备司令陈长捷、副司令林伟铸均被活捉。

下午4时,天津北部守敌主力一五一师放下武器投降,至此天津宣告解放。

值得一提的是,刘亚楼在战前向东总下了军令状,讲明30小时攻下天津,实际上只用了29小时。

这场大战结束后的第二天,前线总指挥部召集各纵队政委汇报工作,然后在一家大饭店里请众人吃饭。

席间,刘亚楼忽然端着酒杯走到李中权所坐的饭桌前,满面笑容地说道:“中权同志,想不到你们九纵也打到市中心来了,开始我很担心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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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中权感到很奇怪,便问:“参谋长担心什么?”

“你想想看,敌人如果逃跑,十几万人一下子压到津南,你们吃得消吗?”

“这……”李中权一时语塞。

刘亚楼继续说道:“战前总指挥部的意图是,只要你们九纵能把南面堵住,不让敌人跑掉,就算完成了任务。没料到你们也突破了南边这样坚固的工事,还参加了纵深的战斗,这就太好啦!”

李中权恍然大悟,这才明白了为什么战前总指挥部给九纵南面配备的炮火比较薄弱,还建议让攻城经验不足的三十四师担任主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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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国中将詹才芳、开国少将李中权

李中权说:“哎呀,我的参谋长呀!你们怎么不预先给我们交个底儿呢?”

刘亚楼哈哈大笑:“底儿我们预先不能告诉你们呀,希望你们打得积极一点嘛!”

李中权也笑了,说:“这么大的战争,谁还敢落后呀!”

“没错!”刘亚楼赞许地说道,“天津这一仗,你们九纵确实打得好,必须表扬!”

多年后,李中权在提到天津战役时,仍感慨不已:“我深深地为九纵全体指战员坚决执行上级的命令,在炮火配备不足的情况下,凭借英勇无畏、不怕牺牲的精神浴血奋战,超额完成了战斗任务而欣慰和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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