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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与文学的对话
一次讲座上,杨振宁问莫言:“你是农民的儿子,我是大学教授的儿子,同获诺奖,您有什么感想?”
这次讲座由北大主办,名字叫做“科学与文学的对话”,为了应和主题,杨振宁便提出了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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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走了不同的道路,我们的出身也完全不一样,你是农民的儿子,我是大学教授的儿子。你走了文学的路,我走了科学的路。但我们两个人最后都走上了诺奖的领奖台。
可是我走上奖台的时候,我深深的感受到,我的感受跟老美的那些诺奖得主的感受是不一样的。
你获奖的时候你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感受,你的获奖,跟一个英国人或者一个法国人在那获奖的感受是不一样的。”
这个问题很是巧妙,如果莫言接得住,那就会传为美谈,如果接不住,那整场讲座的气氛都会十分尴尬。
莫言是这么回答的:“我觉得跟任何人都不一样,这个奖是第一次颁给中国籍的作家,尤其是关于文学奖在中国的几十年来一直是个热点的问题,我是深受其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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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个时候,我就感觉这个得奖者已经变成一个被众人所研究的科学对象了。他已经不是个人了。”
在回答完问题以后,莫言还调侃了一句,说自己领奖的时候已经从情境中抽离出来,成了一个“观察者”,当主持人问莫言在观察什么的时候,他笑着说,“我在看国王,看王后,还看国王身后的两个女儿,看看他们都是什么表情。”
莫言这话说的很透彻,他先是接着杨振宁的话,把两人之间身世的不同,转化成了他们二人与其他获奖者之间国与国的不同:我们虽然出身不同,但我们都是中国人。不仅巧妙地回答了杨振宁的问题,还说出了自己的一个观点,就是科学有科学的评判标准,可文学,各家都有各家的喜爱偏好。
所以当站在台上的时候,有些人会送来真心的祝福,而有一些人则是在台下冷冷地看着,就等着台上的人露怯出丑。“彼之蜜糖,我之砒霜”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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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对于杨振宁的诺奖得主头衔,莫言其实是很羡慕的,所谓“文无第一”,自己拿了诺奖,只是证明有一部分人喜欢自己,所以自己只能低调,而杨振宁拿了诺贝尔物理学奖,那就意味着他发现的理论能够造福全人类,所以莫言就说:“如果我拿的是诺贝尔物理学奖,你看我还低不低调,我会非常的高调。”
其实我们的生活也是如此,可能我们做成了一件事,会意气风发,甚至是骄傲自满,但要记得,在我们光辉的背后,总会有人觉得不满,倒不如像莫言一样做一个“人间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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