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学术圈的事总是那么“魔幻”,近年来,中国学者成为国外名校教授的事件层出不穷,虽说学问无国界,但大多数人还是希望海外的学子可以回国发展。可是,中国有句老话叫“世事无常”,回国这件事,终究不过是一个美好的愿望罢了。当年,北大数学天才张益唐曾说出了这样一句“名言”:我宁愿在美国的餐厅端盘子,也不愿意回国当教授。这是怎么回事?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益唐,1955年出生于上海,母亲是机关文员,父亲是一个大学教授,在这种家庭环境中成长,张益唐势必会成为超越父母的天才。不出所料,张益唐9岁之前就自学完了高中之前的数学课程,9岁的时候,更是开始研究大学的数学,他在数学方面的天赋,让老师们都觉得汗颜。然而,张益唐的家庭却遭遇了意外变故,他没能继续接受教育,而是和母亲一起,被派到农场中工作。
在此期间,张益唐没有放弃自己的梦想,他白天工作,晚上学习,终于在恢复高考的那年,一举考中北大数学系。尽管北大人才济济,其中更不乏藏龙卧虎之辈,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张益唐在数学领域的天赋,是任何人都赶不上的,这些年的不断自学,让他触及到了世界名校的门槛。1985年,著名华裔数学家莫宗坚访问北大的时候,一眼便相中了张益唐,他说什么也要给他带走。
后来,在北京大学丁石孙校长推荐下,张益唐作为公派自费生,得到了去美国普渡大学攻读博士学位的机会。留学期间,张益唐的老师自然是莫宗坚,本来二人的关系十分要好,但由于一件意外事件,二人从此走向决裂。当时,张益唐在读博期间写论文的时候,使用了莫宗坚的一个重要结果作为引理,但是期刊审稿时,却发现那个重要结果有问题,而论文自然不成立。
莫宗坚觉得张益唐让他在整个学术界丢人了,于是就没给他写推荐信,搞得张益唐连博士后的工作也没申请到,再加上当时苏联解体,大量苏联数学家涌入美国,张益唐毕业后,即面临失业。由于要生存,张益唐只有去打工端盘子、卖汉堡、做收银员什么的,后来甚至沦落到在车里过夜的窘境。然而,即使生活如此困难,张益唐也没有停止过数学研究。
久而久之,张益唐的事情传到了北大同学圈里,他们纷纷劝张益唐回国发展,再不济也是个教授级别的人物,何苦要端盘子,这不是埋没人才么?但张益唐却婉拒了他们的好意,他说这个时候回国,会落人口舌,也许有人会说他在国外混不下去了才要回国赚钱,这样会玷污了北大的名声,所以他宁愿这么一直干下去,也不会回国当教授的。
1999年,张益唐在学弟的推荐下,得以到新罕布什尔大学任职数学教师,往后十几年,他一直安于这个工作,从未争取过什么。直到2013年4月17日,张益唐在《数学年刊》发表了《质数间的有界间隔》,在孪生素数猜想这一难题上取得了重大突破,自此闻名世界数学界。2016年,张益唐被美国加州大学圣塔芭芭拉分校,聘为数学系终身教授。2年前,张益唐教授受邀来中国名校演讲,他在台上鼓励年轻人要“不断进步”,只有怀揣梦想才能走得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