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大以来,清镇市在“教育拔穷根,职教先冲刺”的感召下,从引进第一家职业院校开始,到“十三五”收官,共兴办各类中职院校19所,扎根在贵阳清镇这块土地上的贵州(清镇)职教城,现已开展招生办学的15所,计有各类专业300多个,有教职员工14万人,其中贫困学子4万人,每年向社会输出各类技术技能人才约4万人,许多贫困学子学成后,放弃在外工作机会,主动回乡反哺乡梓。
2015年6月,习近平总书记视察贵州(清镇)职教城时强调:“职业教育是我国教育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培养高素质技能型人才的基础工程,要上下共同努力进一步办好。并鼓励职校学生立志追求人无我有、人有我优、技高一筹的境界,学到真本领,用勤劳和智慧创造美好人生。”并指出:“要把发展教育扶贫作为治本之计,确保贫困人口子女都能接受良好的基础教育,具备就业创业能力,切断贫困代际传递。”
职教城各院校秉承这一宗旨,立足贵州大扶贫,先后开办了“全免费订单精准脱贫班”,面向贵州深度贫困县开设“威宁班”“望谟班”“晴隆班”“从江班”等扶贫专班,并积极探索建立“职教—实训(培训)—就业(创业)”的职教扶贫体系,进一步丰富了脱贫攻坚“贵州战法”和“贵阳战法”内容,成为教育扶贫、教育扶智(志)的样板。
文教兴则事业兴,兴办教育是“授业”“解惑”的初衷,也是推动事业兴旺和社会文明的重要基石,更是未来发展的希望。近期,贵阳作家对贵州(清镇)职教城的部分贫困学子进行了采写,从小故事中看到在扶贫政策和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怀下,生活在职教城的贫困学子的精神面貌和生活状态。
让我们一起来看看
六盘水市水城县张兴义
“改变”的故事
改 变
作者/程建华
我叫张兴义,苗族,家住贵州省六盘水市水城县营盘乡罗多村姑姑组。营盘乡是全省的20个极贫乡镇之一。我们组一半以上都是建档立卡的贫困户,我家也是。
我们家有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姐姐和我,一家六口。随着姐姐和我逐渐长大,要读书,要用钱,姐姐上学的两三年间,家里很快捉襟见肘。父母不得不加入到外出打工的行列。
在我懵懂的记忆中,打工归来的妈妈脾气变得异常火爆,大事小事都要和爸爸拌嘴吵架,家里变得死气沉沉,我和姐姐感到非常压抑。爸爸妈妈出门后,我和姐姐就与爷爷奶奶相依为命,童年的快乐仿佛从此画上了句号。
那年,好不容易熬到了临近春节……但我妈妈从此杳无音信,那年,我六岁。姐姐读完初二就辍学了,跟着父亲一起去打工。
后来,高考我没考上。吃尽没有文化苦头的爸爸,反对我外出打工,拜托一位年长的堂哥帮我找到六盘水市钟山区职教中心就读,虽然学校减免了一些学费,但我饿过肚子,最长记录是两天,直到中专毕业。在实习中,学校传来可以升大专的消息,通过分类考试我考上了大专。
2019年9月,我来到了我的新学校,贵州交通职业技术学院,学习专业是我向往的汽车营销。这一年,爷爷奶奶已经80多岁,奶奶还经常生病,爸爸因此辞去了在浙江锁厂的工作回来照顾两老。爸爸回来了,经济来源少了,那我还能继续上学吗?爸爸很支持我,为我凑齐了5000多元的学费。因为我来自深度贫困村贫困家庭的原因,一个学期下来,学校返回了3500元的学费和1000元的助学金,相当于我只交了几百元的学费。考虑到我们家的情况,村里上报乡里,给爸爸安排了一个护林员的工作,每个月有800至1000元的工资,为我们解决了后顾之忧,让我可以安心求学。
现在我在学校里生活学习都很愉快,积极参加学校开展的各种活动,特别是文娱活动,辅导老师说我变得越来越阳光,是一个充满朝气的大男孩。春节期间,我穿着帅气的校服回家,专程去看望了曾经关心我的大娘、三娘和姑妈们,他们都说我变了。嫁了人的姐姐也回来了,我们一家子过了一个非常愉快的春节。
家乡的变化很大,以前我上学要走一、两个小时的山路已经被一条干净平坦的柏油路取代,从县政府到我们村委会只要十几分钟的车程。一条旅游公路还从村里经过。以前外出打工的人们好多都回来了,养蜂、养猪,种猕猴桃、种刺梨,搞乡村旅游,干得不亦乐乎。我想,我会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好时代,好好学习一门技术,找一个好工作,努力回报社会,回报家乡,回报我操劳一生的爷爷奶奶和爸爸。
来源/贵阳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 编辑/陈萌 谢茜(见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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