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学霸的自白:MIT没有教给我什么

Kay Aull是一位90后的MIT校友,她同时也是一名活跃于“国外知乎”Quora论坛的“高赞答主”。作为一枚典型的超级学霸,她拥有着可怕的学术履历:从小智商超群,高中就读于弗吉尼亚州常年位列全美公立第一、以高难度理工科闻名的托马斯杰佛逊科中学(TJ),曾入选美国生物奥林匹克国家队,并获得国际生物奥赛银牌,两次赢得全美科学碗比赛冠军,州级奖项更是拿到手软。

毕业时,她凭借诸多竞赛奖项、接近满分的GPA和SAT成绩以及一大串AP,被哈佛、斯坦福和MIT录取,最后选择了去MIT攻读生物工程的本科学位,开始科研之路。在MIT毕业后,她前往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UCSF)拿下了博士学位,目前以生物信息科学家的身份供职于加州的一家生物科技公司。

履历中的Kay听上去像一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书呆子,可实际情况绝非如此。在Quora论坛上,她分享了许多学生时代的见闻,用生动有趣和反鸡汤的文字记录了难得一见的“真实的学霸生活”。这些分享有的诙谐幽默,有的直白深刻,有的则有那么点儿“凡尔赛文学”的味道。以下的正文便节选自Kay Aull的第一人称分享。

“MIT没有教给我什么?”

MIT鼓励大家保持一些糟糕的学习/工作习惯。

大家都崇尚“硬核”(hardcore),或者说是“逼格”(style):比如你可以一个学期天天打20个小时的游戏,然后连续三天通宵做完你的编译器作业,这就叫硬核。

早早开始,按计划准时完成功课就不能叫硬核。

这种方式在高中的时候是挺酷的。因为你在做的功课,是为那些智商比你低了一大截的同学们布置的,所以你闭着眼睛都能做完,做完以后你肯定还会炫耀一番。可一旦你去了MIT,这种学习习惯其实就应该改一改。

但在MIT,没人会鼓励你去改变,而一个19岁的青少年在受到生活的毒打之前是很难发现问题所在的。

问题是什么呢?问题就是你还在像高中那样瞎玩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然后迟早翻车。我认识不少人因为这种学习方式逐渐患上了心理疾病。

正确的做法是学着像一个成年人一样去工作——坐下来,好好干活,累了就出去和身边的人放松一下,然后回家睡觉,第二醒来再接着干活。

坦诚地说,我早就不是19岁了,但我现在有时仍然要在“像个成年人一样”这事上努把力,但我知道这才是正确的生活方式。

成年人的方式一点也不“硬核”,但是非常有效,而MIT是不会教给你这些的。

“MIT(的学业)真有那么难吗?”

我好歹也是个奥赛奖牌得主,在MIT的第一个学期我就上了第一门毕业课程(编者按:用高中课程和AP跳过了大学入门课程),但是我当年也感到很吃力。

学业上你总有更多的东西可以做,不像在高中,你还能主动去寻找挑战,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

而在MIT,我认识很多人可以吊打我,而他们身边又有可以吊打他们的人,几乎所有人都是这种“人外有人”的体验。

在这种环境里真正有用的东西叫作自我管理。我当时不懂,因为我从来没有被迫去开发过“学习技巧”,去搞什么“时间管理”。我花了很长时间才发现并改正这个问题,所以当初我被生活按在地上反复摩擦。

头脑聪明是没用的,因为在“科学”的大范畴里,我们其实都和傻子一样。对此我个人有一个类比就是,人类学习科学就像鸽子学习微积分——甭管你是只普通的鸽子还是名叫爱因斯坦的鸽子,宏观目标的庞大决定了个体间的差异可以忽略不计。

除非你有着一本写满了“千禧年难题答案”、“癌症解药”或者“暗物质解释”的笔记本,我劝你切莫装b,还是好好干活吧,鸽子。

“我的MIT文书”

至今我对当时写的”Why MIT”还是挺自豪的。

一开始我尝试“正常地”去写这篇文书,结果发现写了一堆陈词滥调,完全没有体现出我是个什么样的人。然后我发现我内心吐槽这些陈词滥调的声音比陈词滥调本身来得真诚多了,于是我把原来文书里的东西全删了,想到什么就写什么:

昨晚,我裹在宾馆的毯子里又写了篇文书,耳旁传来的都是电视里的情景喜剧以及我队友的呼噜声,也许是时候去买个麦当劳放松一下了。但不管怎么说,在又一趟外出比赛的返程途中,我急需好好修改一下我的这些大学申请文书了。

现在我的文书看上去就像一本观光手册,它甚至没有说出我为什么想上大学:如今的生物领域和科学技术正发生着前所未有的交汇,想法和技术正在各种学科之间流淌并且敲开了许多未解问题的大门。曾经成就了光辉的事业甚至拿了诺贝尔奖的课题,现在一个大三的实验室助理一早上就能解决。生物工程正是处在这样的位置,有许多科学问题正等待着被开路拓荒,而MIT可以让我走向尖端。

更重要的问题是,这个女孩子能行吗?答案当然是:放马过来吧。有些人会被这种“小鱼进大池塘”的事情吓到,但我已经习惯了,甚至还有点喜欢,这是TJ中学教给我的:我初中毕业的时候以为自己是“两条腿行走的科学猛兽”,结果到了TJ中学就遭到了生活的暴击——我认识的前两个高年级学长加起来拿了4、5块奥赛奖牌。当时我不清楚是什么对我造成了打击,但是我知道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后来,在那样的水平下学习与交流,那种感觉像是让我重获了新生。

我想要来MIT。我之所以没有申请EA,是因为我怕MIT会把我身上那些可爱的小事情夺走:凌晨2点在路灯下打排球、在餐桌上解数学题玩“猜猜画画”、在一次又一次比赛的返程路上纵情高歌。

后来我去了MIT访校,发现自己其实多虑了。我想上/能上MIT,您是否也这么觉得,我交由您来判断。

不过对这篇文书我得做个声明,那就是我当初的履历还是可以为我的口出狂言提供底气的。我大概不是所有申请人里的前十名,但我敢打赌自己应该能进前100名,而在申请中我只要进前2000名就能被录取了。

我唯一被拒绝的可能,就是招生官不喜欢我的个性,所以对我来说,写一堆陈词滥调可能反而是危险性更大的。

我再重申一遍,我绝不是想鼓励在文书里体现“特立独行”的意思。你很有可能会没表现出“特立独行”而是展现了“令人生厌”。

不过我当时就是这么干了,我写的内容完全符合17岁时候的我自己,事实证明也那个我特别适合MIT。

“被抄袭的文书”

我曾经把我的大学申请文书放到了网上。我的主文书,是写我去白俄罗斯参加2003年国际生物奥赛的经历,白罗斯当时(如今也是)有着一个苏联式的政府和体制,给我的体验有点超现实主义的味道。

后来有一天突然有人发邮件来感谢我,说他抄了我的主文书,只不过他把那段旅行改为了他自己去参加一个地区性足球赛。

我在想,他应该不会没删那一堆关于“共产主义”的内容吧。

哥们,别这么干。

“哈佛也还可以”

当年我被MIT、斯坦福和哈佛录取了。我最后选了MIT。

斯坦福是我的末位选择。我小时候在斯坦福大学的医院出生,我妈妈家里至今还住在那附近。这对于当时18岁想要展翅高飞的我来说不是个好事儿,更何况当时我的许多朋友都去了麻省和其他美东地区。

斯坦福是个好学校,但是由于这些因素它没有特别吸引我的地方。

于是就剩下了哈佛和MIT,这种选择更像是“我想要长大成为哪种人”。我想要拥有“Harvard Experience”,更确切地说,我想要“想要拥有Harvard Experience”。在哈佛,我可以拥有广阔开放的学习体验,可以师从各个领域里的大牛,可以和各种德高望重的人成为朋友。

后来我花了一个周末走访了这两所学校。我发现,我真的只是想要自己去“想要上哈佛”。但实际上,我是个MIT类型的人,我已经是那样的人了,都不需要“渴望成为”那样。

对此我有些纠结,如果我去了MIT,我是不是限制了自己的发展?或许我能成为“哈佛类型”的人呢?

最终我还是决定顺从我已经拥有的能力,去了MIT,至今我仍然认为这是正确的决定。当然,如果去了别的学校基本也不会很糟,毕竟哈佛也还可以。可是当时的我第一次面临这种改变人生的选择,真的还是非常焦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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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ference:

https://www.quora.com/profile/Kay-Au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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