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本投降,东北解放
1945年8月15日,蹂躏了祖国东北的小日本终于无条件的宣布投降。劳苦大众终于摆脱了外敌的压榨欺凌。
小日本投降后,父母终于摆脱了日伪警局的监控,在担惊受怕中解脱出来,开始了新生活。
那时父亲在“得胜海”酒业管理层,工薪收入养家糊口足够,而且还要供养我的祖父母及三个叔叔。所以虽然高于普通人的收入却没有积蓄。
1948年11月3日,辽沈战役胜利结束,国民党退出历史舞台,东北彻底解放了,人民当家做主走向了新生活。
1949年3月份,父亲在新政权的领导下,积极参加地方的发展建设工作。亲自组织人员创办供销合作社,饮食服务社,服务于发展农业的需求。我的母亲为支持父亲的工作,承担起所有的家庭事物。
对于大家庭的重负母亲没有任何怨言 ,每天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地操持家务,而且为了节省开支,在房前屋后种植蔬菜,还常常去郊外拾柴,始终保持着年少时的勤俭持家和吃苦耐劳的本色。
(二) 父母拥有六个女儿
母亲在夭折了一儿两女后的1946年农历4月30日生下了我大姐。
大姐生下来后身体很弱,经常患病,甚至一次次死去活来的。据母亲说大姐在五、六岁时,头旋还呼哒呼哒的,七、八岁时曾患有肺结核,幸亏用药恰当才逃脱死亡的威胁。
大姐小时候每病一次,母亲都是不分昼夜地把她抱在怀里,揪心的哭啊哭,唯恐发生不测,因为之前已经夭折三个了,残忍的打击、创痛一次次扎在母亲的心上,在新生命到来后,怎能不让她呵护备至又担惊受怕有闪失呢。
大姐在12岁后才少于患病,走向健康。
据大姐说,在她四、五岁时,经常在幻觉中觉得有人要把她带走,可是她幼小的心灵却总是觉得妈妈可怜,这种心灵中的意念是解释不清的。
我是老二,生于1951年腊月20,是个早产儿。在我和大姐中间还有一个早产儿没有成活。
母亲怀胎七个多月时生下了我。落生时很小巧。虽然我先天不足,生命力却很顽强。小时候极少生病,就是好哭,母亲说我小时候能哭能磨人,现在科学的解释是缺锌缺钙。先天营养不足的早产儿缺锌缺钙是正常的。
1952年农历8月20,与我相隔不到两年的三妹出生了。
母亲怀上三妹即断了我的奶水。小时候我不喜欢饼干却喜欢土豆,吃土豆吃不够,吃不到会哇哇大哭。在我记忆中,恍恍惚惚记得还不会走路的日子里,一次母亲做好的土豆丝为了不让我抓到,所以放在炕柜上,我坐在炕上望着高不可攀的炕柜,无能为力地哇哇大哭,也没有人为我拿下。
母亲生前曾讲过老三出生后,我与她争奶水的故事。
母亲把老三抱在怀里喂奶,我坐在母亲身边拉着母亲的衣襟,眼巴巴的看着,母亲哄着说,奶上有辣椒你不能吃,我只蹦出两个字:洗,晾。真是懵懂无知!
1955年农历6月20,我的四妹出生了。四妹继承了母亲的美貌,生下来就好看,长大后的美颜在姐妹中首屈一指,在人群中也是百里挑一,而且非常勤奋懂事,小小年纪时就知道帮母亲做事。后面还要说到。
1959年农历4月20老五出生了。
老五是个省事的孩子,哭都不出声,比较安静,算是让母亲省力的一个。在她六岁那年患了一场大病险些夭折。当时发高烧,家人和医院都没判断出是出麻疹的前兆,县医院给开了退烧消炎药,在等待护士给注射的过程中,因等的时间太久也轮不上,所以我陪同母亲把她背了回来,结果到家后就发现她满脸通红出了疹子,再查看身上也是连成片的红疹子。若不是医护人员忙碌拖延了用药时间,若不是母亲决定离开医院,用上消炎退烧药,麻疹憋回去出不来是要出人命的。
所以说,母亲给老五以生命,又在老五生死边缘救了她一命。
母亲的伟大无处不在!
1963年农历4月24,老六出生了。
这一年,我的母亲已是42岁的中年人了。
母亲的内心是期盼生个男孩的,确切地说,母亲在生了老二后就期盼生个男孩,给我取名“子英”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可是连续生到这第六个依然是个女儿,不知母亲的心情如何。
可笑的是,我中午放学回到家看到襁褓中的六妹,竟然失望的哭了,因为我一直盼望能有个弟弟。
我从屋里流泪走到外面,邻居姜婶说,子英你别哭啊,你哭你妈更上火。
在姜婶的提醒下我止住了眼泪,心里还是幻想我这小妹能变成弟弟。
在我六妹没满月时,没有生育能力的邻居郭婶,竟然到我家讨要我的六妹,还对母亲说,你家孩子都聪明学习好,值得培养。郭婶本以为很有把握,却没想到遭到了母亲的拒绝。
父母虽然希望儿女双全,虽然连续生了六个女儿,但他们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他们爱所有的女儿,把女儿们视为生命中的一部分。女儿们也永远爱他们,永远的怀念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