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点半放学难题”怎么解?钱从何来、师从何出、如何管好?重磅报道来啦!

孩子放学早,老师和家长应该怎么办?

延时服务,师从何来?

课后服务,如何管好?

······

面对“三点半放学难题”,

代表委员们也展开了热议,

多位代表委员纷纷就此话题建言献策。

快和中教君一起看看吧!

全国政协常委、民进中央副主席朱永新:

充分吸取多方意见, 鼓励社会力量参与

落实义务教育学校课后服务全覆盖是个复杂的系统工程,光靠教育部门一方很难做好。我在调研时发现,一些地方将课后服务的任务全部落在学校老师身上,侵犯了老师的休息权。各地在探索的过程中可以结合当地实际,因地制宜,吸引社会力量参与,比如激活当地博物馆等社会教育资源,引导社会公益机构参与。教育部门还可以在充分吸取家长意见的基础上,通过购买服务的方式,选择资质完善、专业性强的社会教育机构参与课后服务提供。

课后服务同样承担着育人职责,让其不止于看管,不止于完成课业任务。可以通过项目化学习的方式,培养学生的创造力、团队合作和领导力、动手能力。同时,教育行政部门还要做好监管,严禁将课后服务演变为集体教学或集体补课,且要始终注意不能增加学生课业负担。

全国人大代表、安徽省政府教育督导办主任杨善竑:

课后服务要突出“服务”二字

所谓“课后服务”,一定要突出“服务”二字。服务的对象是明确的,一个是学生,一个是家长。谁来提供服务,怎么提供服务,怎么提高服务的质量?这是摆在我们面前的现实问题,需要政府主导、学校和家庭共同探讨。

我建议,课后服务可以采取学校教师、志愿者公益服务、购买服务等多种形式。学校教师的课时费用和购买服务费用,可以纳入年初财政预算。教师可以结合自身的专业优势,开设一些校本课程;聘请志愿者如高校大学生、民间艺人,甚至乡贤和革命战士及家属等,给学生提供各类学习活动资源;购买第三方服务要选择专业力量强、课程资源丰富、质量高的机构。

全国政协委员、民进上海市委专职副主委胡卫:

大力扶持公益性校外活动场所

开展课后服务不能搞“一刀切”,应该尊重学生意愿,让学生结合自身情况自主开展活动。

政府应该大力扶持青少年宫、科创中心、儿童活动中心等公益性校外活动场所,免费为学生提供丰富多彩的文体娱乐活动,让学生根据自己的兴趣爱好自主选择,促进青少年身心全面发展。现在很多地方的青少年宫逐渐变身成了校外培训机构,以教培辅导为主业。对于此类现象应该及时纠偏,让青少年宫等青少年校外活动场所的功能回归育人本位。

与此同时,政府应为中小学提供专项财政经费保障,让各校采取有效措施为学生提供延时照顾服务,缓解家长接孩子的难题。

全国政协委员、甘肃省肃南县一中副校长贺颖春:

课后托管应适当收费,提高家长学生责任意识

课后托管教什么?我觉得要和学校的总体工作、家长的需求相结合,也要考虑到学生的兴趣来设计。以我校初中为例,我们在16:50到17:30之间主要进行社团活动,还有结合中考的体育项目进行体育锻炼。一方面是培养学生的兴趣爱好,另一方面也对中考的考试内容做一个训练。17:30到19:00之间则进行作业辅导,或者说是进行培优和辅差,家长和学生对此也都比较欢迎。

在收费方面,我建议还是应该适当进行收费,一方面可以给教师一些报酬和补偿,激发教师的工作积极性;另一方面,对家长和学生的责任意识以及对教育的理解都有好处。如果是全免费,家长和学生可能会对政策有过分的依赖。

全国人大代表、四川省雅安市雨城区第二中学校长庹庆明:

以政府为主导开展课后托管服务

义务教育阶段课后托管服务还是要以政府为主导,政府的主导不仅仅是资金方面的主导,还有政策方向上的指导,学校要承担相应的基础投入,同时也要遵循谁受益谁出资的原则。

课后服务不同于平时的教学工作,既有学校教学工作的性质,还有拓展学生的思维、开拓学生的视野、培养学生兴趣的任务,因此其师资力量应该是多元的。可以从社会上聘请一些对应的师资来培养学生,满足学生的不同需求。

在整个过程中,应该做好过程管理,包括对钱的管理和课后服务质量的管理。首先关于钱的管理,各地都设立了地方专户,由地方政府财政部门做监督指导,做到专款专用。对于服务质量的管理,各校应该因地制宜地开展适合当地学生的一些课后服务项目。

针对以上话题,

中国教育报3月1日至3日连续3天

重磅推出系列报道:

“全国部分省份中小学课后服务观察”

和中教君一起来看吧!

“官方带娃”,钱从何来

“官方带娃,全部免费。”这条消息为什么引起广泛关注?本期观察就带您来看一看。

“官方带娃” 群众所盼

百姓口中的所谓“官方带娃”,实际上说的是中小学课后服务,这是让许多家长纠结的一件事情。“放学了,谁能来接我?”简单的一问,让家长颇费脑筋。

中小学每天一般在下午三点半就放学了,而此时大多数家长还在工作岗位上忙碌着,谁去接孩子就成了一个问题。很多家长也自然想到,三点半后,学校能不能再照看一下学生,跟家长下班时间衔接上。

2017年3月,教育部印发的《关于做好中小学生课后服务工作的指导意见》,要求各地积极探索开展“弹性离校”“课后一小时”等中小学生课后服务新形式,切实满足群众对教育的期盼。

就在几天前,教育部在部署新学期开学工作时,教育部基础教育司司长吕玉刚又一次表示,要推动落实义务教育学校课后服务全覆盖,时间安排上要与当地正常下班时间相衔接,要丰富课后服务内容,完善课后服务保障机制。从“全覆盖”这个要求来看,就能体会到教育部对这一问题的重视程度和解决的力度有多大。

公益普惠 各有妙招

我们注意到,“官方带娃”这条消息火热的原因,还有后面这4个字的作用——“全部免费”。对于家长来说,既有人出力解难题,又有人掏钱享免费,何乐而不为!

我们仔细梳理发现,全国多数省份是以政府为主导,坚持公益普惠原则,统筹各项资金,基于各地经济发展水平、城市规模、服务水平等实际差异,政府、学校、家长三方在其中扮演的角色略有不同。

一大类是政府全部“埋单”。郑州就是其中的典型,2020年8月,郑州市明确规定,义务教育阶段学校课后服务实行免费制度,各开发区、县(市)区要将课后服务经费纳入财政预算,设立专项经费,对承担课后服务的教职工给予适当的劳务补助。天津、石家庄等多地也是坚持公益普惠的原则,实行免费制度,由政府兜底。

另一大类是以政府投入为主,学校适当收取费用。例如长沙,2019年8月5日,长沙市发改委、市教育局共同发出通知指出,不具备条件的地区可根据校内课后服务性质,采取财政补贴、学校支持、适当收取费用等方式筹措经费,同时根据长沙实际实行最高限价管理,收费标准最高不超过每生每学期1000元。

成本分担 同舟共济

收不收费,收多少,成本比例如何确定,收费标准多少合理,城乡之间如何统筹?要想理清上述问题,正确认识课后服务的性质是关键。

“对于接受政府补贴由中小学提供或组织开展的课后服务,是一种准公共产品属性。”在武汉大学教育科学研究院博士生导师程斯辉看来,准公共产品介于公共产品和私人产品之间,具备消费的非排他性和消费的竞争性。

而对于如何确定责任与成本分担问题,程斯辉提出,要以《中华人民共和国价格法》和《中华人民共和国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等为依据,测算课后服务成本,完善政府经费支持方式,确定课后服务家长分担比例和收费标准,对课后服务包含的具体项目及收费情况进行严格的监督指导,由此建立起公正合理的课后服务成本分担机制。

“究竟是政府保障还是多方分摊,各地要因地制宜。”21世纪教育研究院院长熊丙奇提出,实行成本分摊机制的,要充分发挥家长委员会的作用,核算课后服务成本,确定家长分摊比例,并尊重家长的自主选择;课后服务要开设各种兴趣班,这需要给学校自主权,不能设置太多的限制。

由此看来,课后服务不能靠学校单打独斗。

(本报记者周洪松、潘玉娇也为本文提供素材)

“延时服务”,师从何来

家校共育 丰富课程

课后服务是学校课程的简单延伸吗?答案显然不是。

翻开2017年3月教育部印发的《关于做好中小学生课后服务工作的指导意见》,其中明确提出要科学合理确定课后服务内容形式,主要是安排学生做作业、自主阅读、体育、艺术、科普活动,以及娱乐游戏、拓展训练、开展社团及兴趣小组活动、观看适宜儿童的影片等。

2月27日—28日,中国教育报微信公众号特别推出了关于课后服务的网络调查,一共有3641人参与投票。其中,在回答“学校是否提供了足够丰富的体育、艺术等课后服务课程选择”时,38%的网友选择“是”,48%选择“否”,其余为不清楚。

其实,延时服务不止学校和老师在努力,来自各行各业、身怀各种“绝技”的家长也走进学校、走进课堂,为孩子们带来一节节别开生面的生活课程,家校共育让延时服务实现了“‘1+1’大于‘2’”。

专业师资 仍有缺口

记者发现,在已开展课后服务的地区和学校中,“师资”与“课程”是家长们关注的重点。目前各地课后服务课程重点集中在三个方面:一是与校本课程、社团课程相关的,二是赴基地开展实践技能培养,三是特色内容。

我们知道,从社会上聘请有资质的师资是可行的。但是专业度、配合度都无法与教师这一专业群体相比拟。特别是对于师资力量相对薄弱地区或者乡村,可供使用的社会资源更是匮乏。对学校来说,培养和使用好本校的师资仍然是第一选项。

一些学校校内教师上课只有50元课时费,而校外机构因为有收费标准,课时费往往要好几百元。“课后选修课程的开设,主要还是靠教师的情怀和兴趣爱好在支撑,积极性如何能够得到持续的调动?”

建章立制 尝试创新

对于如何保证服务内容和人员,专家们也表达了各自的观点。

在长期深入和观察课堂的深圳市盐田区外国语学校校长谢学宁看来,“三点半课程”质量不高归结起来就是始终没有解决好“教什么”和“怎么教”的问题。基于当前中小学教育现状,他提出有必要制定《“三点半课程”指南》,从而在具体实施中能够有效解决好这两个问题。

谢学宁分析认为,《指南》要厘清“三点半”教育的内涵和边界,解决“教什么、怎么教”的问题,完善课程教材的相关标准要求,从基本原则、总体目标、主题内容、载体形式、学段要求等角度,对“三点半”课程教材提供细致分析。

武汉大学教育科学研究院博士生导师程斯辉则聚焦课程质量体系。他认为,必须健全课后服务质量评估制度,制定课后服务质量国家标准与地方标准,明确评价指标和评估方式,严格按照质量标准和评价指标对课后服务完成情况进行考核评估,通过评估彰优、罚懒、汰劣,以保证课后服务的健康发展。

程斯辉还介绍,国外十分重视课后服务人员的资格审定。日本厚生劳动省制定“课后儿童支援员认定资格”来保障全国课后服务质量的水准。韩国“为了确保课后托管的专业性,要求托管负责人必须持有2级以上幼、小、中等教师保育教师资格证书”。

(本报记者徐德明也为本文提供素材 调查数据支持:中国教育报刊社融媒体移动传播中心、中国教育报总编室)

课后服务,如何管好

需求差异如何满足?

2月27日—28日,中国教育报微信公众号特别推出了关于课后服务的网络调查,一共有3641人参与投票。其中,在回答“您的孩子对学校开展课后服务是否有需求”时,65%的网友选择“有”,30%选择“没有”,其余为不清楚。

在认为有需求的家长中,他们对于“三点半”的需求也是多种多样的。有家长希望学校提供“一对一”的课业辅导,有家长希望学校课后服务以发展学生兴趣特长为主……

面对丰富的个性化需求,学校普遍感觉压力较大。记者发现,除了难以满足家长的多元需求之外,学校还需要解决来自内部的一些管理难题。

这种情况在一线城市更为明显。大中城市人均占用资源相对紧张,家长需求更加多样,矛盾可能更为突出。一所地处北京老城区的中学校长就诉苦:“我们的教室都已经‘入天入地’了,目前也只能保证正常课程使用。”

管理难题如何破解?

2017年3月教育部专门印发的《关于做好中小学生课后服务工作的指导意见》,就要求各地教育行政部门把课后服务工作纳入中小学校考评体系,加强督导检查,创新工作机制和方法,积极探索形成各具特色的课后服务工作模式。

为了给课后服务腾挪出活动场地,清水塘北辰小学给出了精细安排、分级管理的策略。“我们专门规划了16块区域,兼顾常规体育课、课后服务和社团训练。”该校党支部书记梁寒介绍,“铁打的教室流水的兵”,由于所有教室都是滚动使用,课与课之间无缝对接。

在“腾转挪移”好户外课程的场地之外,还需“见缝插针”地安排好室内课程场地。同时,有序衔接错峰放学,每到下午三点半,学生便开始分四批次离校,一直要持续到下午六点。

而厦门则将目光投向了“互联网+管理”。2019年3月,厦门课后延时服务平台——“i厦门”正式上线,实现学生家长在线申请、自动统计、自动编班、离校告知等管理功能,大大提高了课后延时服务的信息化管理水平。

课后服务管理,一些地方以效率换来力度,以精细换来空间。

经验如何总结推广?

多地教育部门的努力是值得称赞的。但如何把在管理方面的努力,提炼总结为经验乃至政策?

武汉大学教育科学研究院博士生导师程斯辉提出,改进课后服务制度,必须健全课后服务过程管理制度,严格实行课后服务事前事中事后的全过程跟踪管理,形成课后服务从申请审核到过程监督、再到成效评估的完整管理规则。

程斯辉认为,课后服务制度的健全与改进是全方位的,需要厘清政府、学校、社会、家庭的责任界限,明确各自应承担的责任和义务,发挥整体联动效应,保障课后服务的有序进行。

(本报记者史望颖、熊杰也为本文提供素材 调查数据支持:中国教育报刊社融媒体移动传播中心、中国教育报总编室)

(本文作者系中国教育报记者禹跃昆,李见新,赖斯捷,蒋亦丰,程墨,唐琪,焦以璇,刘博智)

来源:中国教育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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