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旁听了郑爽张恒美国庭审,他们都说了什么?

北京时间3月22日晚上22点30分,也就是前天晚上,郑爽与张恒的抚养权纠纷案在美国科罗拉多州丹佛市开庭。

这次庭审以线上会议的形式公开进行,娱理工作室进去旁听了全程八小时。

这场线上庭审最多时有四十人在线,郑爽和张恒都选择用中文答辩,法庭安排了两名中英翻译轮流工作。郑爽的代理律师是一名英语流利的华人,他在现场多次提出反对意见,或是指出一些翻译问题,但并没有向郑爽或是张恒提问。张恒律师则几度向郑爽发难,而张恒本身也有一定的英语能力,他会自己指出翻译的偏差。

这是一场郑爽发起的诉讼,她的主张是争取与张恒拥有对两个孩子Luka(2019年12月19日出生,男)和Luna(2020年1月4日出生,女)的共同监护权。

她透露曾私下向张恒提出,但遭到拒绝,于是入纸丹佛法院提请诉讼。

这也就意味着郑爽相对被动,因为她得证明自己可以抚养孩子,所以就需要解释之前为什么有咨询停止代孕的行为、孩子预产期时为什么没有关心也没有前往美国接孩子,以及她现在是否做好了把孩子的需求放在自己的需求之上的准备。另外,她还需要就个人的精神状态做出答辩。

后半程登场的张恒,出示了郑爽咨询停止代孕的邮件截图、孩子预产期前后郑爽微信屏蔽他的截图,指她有意停止代孕,以及逃避对孩子的责任。

此外,张恒还指郑爽有精神问题,称郑爽曾经向他和郑爽母亲承认有抑郁症,2018年拍戏时,还把自己关在房间不吃不喝不睡不开灯,也不去剧组工作;2019年时,郑爽还曾经网购了一种药,声称吃了二十颗就可以死去,后来还把药瓶放在枕头下,在准备吃的时候被张恒阻止。

在法官展示的证物之中,有一张微信截图,是郑爽给张恒发了两张一地头发的照片。

郑爽的解释是:“剪头发代表了一种更新,它代表的是他对我的伤害,我可以忘掉,重新建立。”而张恒表示不明白郑爽做出这个举动的意义,还透露郑爽在发完这些图片之后说:“这个是我向你认错的方式,你可以了吗?你要是还不好,我可能真要出家了。”

庭审结束后,法官向出庭各方表示了感谢,坦言这件案子很难,并提议下周再议。

娱理工作室把本次八小时的庭审内容,按照三个焦点问题进行了分类——焦点一:共同监护权;焦点二:郑爽有没有遗弃孩子;焦点三:郑爽精神状态如何。在每个焦点下方,将郑爽和张恒的说法进行对照,除了删去一些不具有信息量或是重复的答辩,可以说是完整地保留了庭审内容。

本文共16271字,可能需要花费25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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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点一:共同监护权

郑爽的诉求是与张恒拥有共同监护权,她提出了四个步骤,以逐步实现属于她的“母亲时间”:

“一周内有一三五的时间,每次见到她们两到三个小时。如果之前对方不够信任我,我可以在短时间内,每天见他们一个小时之内,但需要有育儿教练在场。每周的三个小时延续到六个小时,熟了之后,可以在我家继续去过夜。慢慢地一步步来的,我有一个详细的计划的。”

面对法官的提问,郑爽表达了自己对抚养孩子的诚意,她认为自己有能力与父亲共同监护孩子,因为“我们一起决定去做了代孕,去抚养小孩,我们一起去开了公司”,在未来她也会为了孩子做出所有努力去与张恒沟通。她表示自己会把小孩子的需求放在个人需求之上,但不认为张恒也展现出了这种决心,“因为他现在让我小孩子的信息曝光,得到了娱乐媒体的议论”。她提议把孩子的护照交给双方信任的第三方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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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场诉讼开始之前,当地时间3月10日,双方曾经在育儿教练(英文说法是supervisor,译作监督人更直观,但是法庭的中文翻译使用了“育儿教练”这一说法。)的陪同下见面。

这场见面持续两个小时,两人说法不一。

郑爽称孩子因父亲在场而感到不安,Luna在她的怀中安睡,张恒则称郑爽令孩子陌生,有时还会站在角落让陪同的朋友和孩子互动,还让仅一岁多的孩子吃棉花糖,最后Luka被育儿教练提前带回了张恒身边。

关于这场会面,郑爽的说法:

Q:3月10月那天,现场有什么人?

郑爽:张恒母亲,张恒,我,我的朋友,育儿教练Collin。

Q:你带了什么,为了那天的见面?

郑爽:带了一些玩具、零食、湿巾等消毒用品。

Q:你觉得你跟孩子的见面怎么样?

郑爽:我非常开心。

Q:父亲准许你拍摄孩子的照片吗?

郑爽:没有。

Q:为什么不准?

郑爽:没问。

Q:父亲准许你让孩子吃你带来的零食了吗?

郑爽:没有。

Q:在你看来,父亲给了你跟孩子相处的空间吗?

郑爽:他一直都在旁边,看着我们的互动。

Q:你觉得这种做法对于你的母亲时间有影响吗?

郑爽:是。

Q:请你描述下怎么影响?

郑爽:刚开始我见到孩子的时候,他们也开始慢慢地接受我,后来当父亲靠近的时候,他们会感觉到不安,或者是想要靠近父亲,然后他们很快地就哭了。因为我发现小孩子会哭,然后在育儿教练跟张恒谈了之后,他走远了一些,我们才有时间相处。后来我的小孩Luna在我的怀里睡着了。

Q:那一次的母亲时间让你感觉如何?

郑爽:我虽然很激动,但我会好好控制自己的情绪,尽量地去给他们很多的耐心。

然而关于这一场见面,张恒的说法是:

Q:到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恒:在那里见到了Collin,育儿教练,我把孩子给他们,他把孩子带到郑爽那边,因为我的律师跟我提到过,在母亲时间要给她和小孩足够的时间。所以我和我的母亲退到了公园的另外一边,大概是三十米到五十米的距离。

Q:这个距离,孩子可以看到你吗?

张恒:分两部分,上部分,大概是前十分钟到十五分钟,他们看不到我,小孩子背对着我。然后在后来,小朋友简单地转身,就可以看见我们。

Q:在第一部分的时候,你是否看到郑爽和孩子有互动?

张恒:是,他们在玩bubble gun(泡泡机)。

Q:孩子跑来跑去吗?

张恒:Luna和Luka见到陌生人,在陌生环境,他们就会害怕到freeze,特别是陌生环境。

Q:谁跟孩子有互动?

张恒:郑爽和她的助理与孩子有互动。Collin站在离他们五到十米的距离。

Q:有没有一个时候,孩子觉得压力太大?

张恒:和两个小朋友生活一年多,我很清楚他们的生活习性,我觉得他们一直在一个很强的压力之下。一开始,两个小朋友看到气球枪吹出来的泡泡,虽然他们很喜欢,但是他们一动不动,正常情况下他们会去追泡泡。

Q:有没有一个时候,孩子开始哭?

张恒:20到25分钟之间,他们两个开始哭,Luka一边哭,有跑过来找我,我就又把Luka牵到Collin那里,然后我回到了我的位置。Luna也有哭,但是她因为害怕,一直站着不动,我不确定她有没有看到我,离我大概30米距离。

Q:有没有过任何时候,育儿教练,要求你去安慰这些孩子?

张恒:25分钟的时候,我发现小孩子在哭,但是我并没有走过去,我的律师讲过,我要给足够的空间给妈妈和孩子,所以我和我的母亲虽然非常焦急,但是还是在比较远的距离站着。

从30分钟到35分钟,我发现郑爽一个人走到了公园的角落。我当时觉得很奇怪,她一个人站在角落,她的助理在照顾Luna,Collin在照顾Luka。因为小朋友哭得很厉害,Collin牵着Luka过来,要求我安抚小朋友。Collin跟我说,郑爽跟Collin说,他们觉得因为我还在公园里面,影响到了她和小孩的相处,她觉得我的存在让小孩觉得紧张了。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所以我就跟我的律师说,让她跟Collin沟通我应该怎么做,他们打完电话之后,Collin让我和我的母亲先和两个小朋友呆10到15分钟的样子,让我们安抚小孩的情绪,让我们把小孩还给郑爽一起玩,然后我再退出去,让我尽量地退得够远。所以之后我就退回了离他们更远的地方。然后我尽量地去到了一个我和小朋友、郑爽中间有一个大玩具(的地方),可以挡住我们的地方。但是我发现Luka又重新开始在哭和闹,但是Luna就坐在滑滑梯上一动不动。我觉得这就是我看出他们很紧张的部分。

Q:有没有过,你们预定的结束时间之前,育儿教练把孩子带过来?

张恒:有,大概在一个小时25分钟前后,Collin先把Luka带给我,郑爽一直站在Luna旁边,Luka一直跟Collin在一起,所以他就先把Luka带回来。之后Luka就一直跟我在一起。

Q:这次见面,你知道母亲做了什么吗?

张恒:在Collin提醒我之后,我知道。Collin主动过来问我,你给你的小朋友吃棉花糖吗?我说为什么要吃棉花糖,她们才一岁两个月,为什么要吃那么大块的棉花糖。

Q:你觉得你和郑爽可以共同带小朋友吗?

张恒:不,我不觉得。

Q:你觉得额外地短暂地在一起,对于小孩子是不是适合的?

张恒:能够证实郑爽没有精神问题的时候,见面的时间是要有限制的。

Q:在第一次见面之后,郑爽有没有问你下一次的见面?

张恒:没有,她消失了。

Q:孩子说了什么吗?

张恒: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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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点二:郑爽有没有遗弃孩子

郑爽有没有遗弃孩子,实际上包括三个方面:1,是否有停止代孕的意图;2,能否解释孩子出生前后的失联;3,是否积极解决包括帮孩子办护照等一系列问题。

由于郑爽有没有遗弃孩子是她能不能获得孩子抚养权的关键,再加上两个人对这些细节问题的说法不同,所以这一焦点的篇幅比较长。

同时,张恒的律师对郑爽的发难也集中在这一话题,比如问她为什么在知道孩子预产期的情况下,并不主动关心孩子的信息;为什么屏蔽孩子父亲的信息;为什么在孩子的预产期期间,仍然在中国接了工作;为什么在知道孩子出生之后,仍然没有做出例如前往美国的实质行为。

在是否对代孕机构说不让张恒带走孩子、是否曾经授权张恒给孩子办护照这两个问题上,张恒的律师让郑爽有些难以招架。

率先上庭的郑爽的说法:

法官提问:

Q:你什么时候跟生父关系终止?

郑爽:2019年9月27日。

Q:你有没有签署小孩出生之前的法律文件,这个产前文件对你来讲意味着什么?

郑爽:我将成为孩子的母亲,张恒成为孩子的父亲。

Q:在你签署之前,你有没有任何的顾虑?

郑爽:我有一些顾虑。我在事前都考虑过成为他们单独的父母,而不是一起分享。

Q:那你有没有拒绝签署协议?

郑爽:我想过,但我并没有这么做。

Q:为什么你考虑拒绝签署协议?

郑爽:我想重新申请,因为我想成为他们单独的父母,因为我不能确定这段感情。

Q:为什么你还要签署产前协议?

郑爽:因为他们的预产期是12月到1月份,所以我不能重新申请我的文件,我要为他们的出生负责任。

Q:你有没有想到做人工流产?

郑爽:有想过。当时我很害怕,因为我进行了流产、送养领养、停止代孕的咨询。

Q:为什么害怕?

郑爽:可能张恒有我不了解的一面,我不能够确定我们之间的关系能够建立一个很好的家庭给孩子。

Q:你什么时候开始想到领养?

郑爽:在2019年9月27号发现了一些让我伤心的事情之后,我就进行问询了,开始问询这些时发现了比较震惊的事情,在邮件上开始问询。

Q:什么震惊的事情?

郑爽:在张恒允许下,我看了张恒手机(深呼吸),我发现里面很多内容令我很伤心,也让我怀疑他对我的感情,以及他和其他女性关系到底是怎样,所以我不确定,我自己和我的孩子是否是他娱乐的一部分。

Q:那时候你有推进领养的事情吗?

郑爽:当时我觉得很伤心,我也很无助,所以做出了这样的咨询,但是我没有做出任何关于停止代孕和领养的决定。

Q:你对于做母亲有准备吗?

郑爽:是的,我准备好做孩子母亲。

Q:你现在来美国是为了争取小孩子抚养的权利?

郑爽:

Q:Luna出生的时候你是不是在美国?

郑爽:不是。

Q:Luka出生的时候,你是不是在美国?

郑爽:不是。

Q:为什么?

郑爽:因为我不知道。

Q:父亲有在孩子出生后带回中国吗?

郑爽:没有。

Q:在Luka出生的时候你有意识吗?

郑爽:代孕机构有跟我说过他的出生日期是在2019年12月到1月份,但是当时我自认为他会把孩子带回中国,所以我也帮助他签署了一些文件,帮助他可以自己单独在医院接孩子。

Q:有人通知你,Luka代孕母生产的日期?

郑爽:没有,他们告诉了我之前的预产期。

Q:那Luka的出生地点呢?Luna的出生以及出生地点呢?

郑爽:没有。

Q:你试图查询孩子的出生?

郑爽:我想我的反应比较慢,但是在2月份,我主动联系了代孕机构,我的孩子怎么样了。我们建立了一个微信群,里面有我的中国律师和代孕机构的负责人,我试图问孩子出生在哪里,让他们帮我联系张恒。我试图把张恒加到这个群里,但是他不断地退群。

Q:父亲有没有跟你说孩子的健康状况?

郑爽:他跟我联系过,但是不是孩子的事情。2020年1月19号。

Q:这个就是你说的1月信息吗?

郑爽:是的。

Q:这是什么图片?

郑爽:在中国上海的一间超市。

Q:那么你在那时候跟父亲说了什么呢?

郑爽:虽然之前没有联系过,但是我以为他在美国。我问他你不是在美国吗,你是不是在骗我?

Q:那他有没有回复你的信息呢?

郑爽:没有。

Q:那他有没有告诉你他在什么地方?

郑爽:没有

Q:在2020年1月到2020年6月,你是不是知道父亲的所在地?

郑爽:我不知道。

Q:在2020年1月到2020年6月,你是不是知道孩子在什么地方?

郑爽:我不知道。

Q:你第一次从孩子父亲那里得知关于孩子的情况是什么时候?

郑爽:7月24号我收到邮件,来自张恒的律师。

Q:那封信说了什么?

郑爽:收到我自己孩子的出生日期,地址丹佛,还收到了一封让我放弃抚养他们的权利的信件。

张恒律师:这个是妥协的一部分,当时有不同意见。

Q: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你有没有来到科罗拉多州?

郑爽:没有,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孩子的信息,我不知道怎么做,我请求了法律援助。当我收到邮件之后,我才得知我的孩子和张恒是在丹佛。我所有的等待都是白费的。

Q:为什么没有来?

郑爽:因为我不认为我和张恒之间能形成有效的沟通,能让我到了科罗拉多找到我的孩子。

Q:那你做了什么?

郑爽:我立刻查了机票,做好了隔离的准备。

Q:我们现在的案子,你是什么时候提出申请的?

郑爽:2020年7月之后申请法律援助,8月的时候上交给丹佛的法庭。

Q:那么是在你收到信之后吗?

郑爽:是的。

Q:你是什么时候来到美国的?

郑爽:2021年2月11日。

Q:你来了之后做了什么?

郑爽:我进行了隔离,也进行了病毒测试,有了结果之后,我租了适合小孩子居住的公寓,在网上和商店购买了适合小孩子用的物品,然后还通过与张恒那边取得了一些联系,问他是否可以去见小孩子。

Q:你的公寓签了多久合约?

郑爽:一年。

Q:买了婴儿东西?

郑爽:买了关于孩子睡觉的床,吃的,穿的衣服,和尿布。

Q:17号证物,这是什么图片?

郑爽:他们穿的睡衣还有浴巾,戴的帽子、衣服,还有袜子(笑)。

Q:下一页是什么?

郑爽:他们的活动区域,其实还有一些玩具,柱子档上了,柱子也做了安全措施。第三页是他们吃饭的椅子,还有一些安全角。

张恒律师提问郑爽:

Q:每一个孩子出生之前,你有特别的理由不能跟代孕公司有直接交流?

郑爽:我习惯了他们主动发邮件,主动交流。

Q:如果那一个关系(与张恒的情侣关系)结束了,你可以主动跟他们联系吗?

郑爽:我可以的。

Q:但是你并没有做?

郑爽:我是在2月份的时候,主动问询了他们。

Q:截至2月,小孩子的出生日期都已经过了?

郑爽:是的,我当时还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们出生了没有,还是出生的时候出了什么状况。

Q:当时孕母已经怀孕了,代孕机构没有告诉你预产期吗?

郑爽:是的,他们告诉我了。

Q:机构有没有通知你关于医院名称?

郑爽:没有告诉过我。

Q:你问了吗?

郑爽:很抱歉,我没有主动去问,是在2月份去问的。

Q:在孩子快要出生的时候,有什么原因你不能去问吗?

郑爽:是的。因为我不能跟张恒一起出现,我不能信任他。

Q:你对抚养孩子是有兴趣的吗?

郑爽:因为在10月8号,张恒对我的父母、他父母的对话进行了录音。所以我很担心我一旦出现,他会曝光我和我小孩子的所有信息。我不知道这样的信息对于小孩子是不是好事情。

Q:这件事情,对于小孩子的12月、1月出生,有什么关联呢?

郑爽:因为我不想他们一出生就受到关注。我为他们做好了所有准备,包括我的家庭。但是我不能前往美国,我很伤心,虽然我很想到达。但是我不能这样做,因为我想我的孩子受到保护。

Q:2019年12月,你在哪里?

郑爽:我在中国。

Q:你在干什么?

郑爽:在12月份的时候,我在等待着每天张恒联系我,他主动给我发信息。

Q:你试过主动联系他?

郑爽:对不起,我不记得了。

Q:你屏蔽了他给你发的交流,2019年12月?

郑爽:是的。

Q:2020年1月,你也屏蔽了张恒的交流?

郑爽:不是。

Q:你知道两个代孕机构,双方父母都必须参与,小孩子才可以得到护照吗?

郑爽:我授权对方的话,一个人是有权利去办护照的。

Q:你做了吗?

郑爽: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需要张恒来告诉我做这件事情,我需要签什么文件,做什么样的授权来办这个护照。

Q:你有向代孕机构陈诉,父亲张恒并没有照顾小孩?

郑爽:我不记得了。

Q:第四号证物,第六页,你有没有跟代孕机构讲你发现父亲并没有照顾小孩?

郑爽:我写了很长的一段,我不知道为什么小孩出生了,他不告诉我小孩子出生的任何信息,我不知道他是否去医院接了他们。而且代孕机构也不告诉我任何他们出生的信息。所以我不知道我的小孩子到底怎么样了,我不知道张恒在照顾他们,所以我需要代孕机构告诉我小孩子的信息,或者告诉我他们到底怎么样了。

Q:但是你在2020年2月份之前,你根本没有照顾小孩?

郑爽:我以为张恒在做这件事情。

Q:你有对机构讲,张恒不应该把孩子从医院接回来?

郑爽:我签署让他从医院自己带走孩子的文件,所以我知道他是有权利自己去把孩子带走的。

Q:微信文件上,你跟代孕机构说,你不同意张先生从医院接走孩子?

郑爽:因为我不知道确切信息,1月19号,他给我发的图片显示他在上海。

Q:你是不是有跟代孕机构讲,你不同意张先生从医院接走孩子?

郑爽:我在12月份,签署了让他单独接走孩子的文件,所以当时我认为,在我们不能一起出现的情况下,他有权利去医院把孩子取出来。但是1月19号,我收到了他在上海的信息,所以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去美国接回我们的孩子。

Q: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郑爽:我只是想说,我需要一步一步地把最后的问题解释清楚,所以我的回答会比较长。

Q:这只是是与否的问题

郑爽律师:反对。

法官:反对无效。

郑爽:这段是我请人翻译的,这上面的英文翻译我不能完全看懂,所以我不能回答你的问题。

Q:2020年1月,你有工作吗?

郑爽:我想我有的吧,我不是记得那么清楚。因为我有经纪人和经纪公司,所以我不需要记自己的详细日程。

Q:2020年1月,你有没有工作?

郑爽:我有在工作。

Q:如果你知道你的小孩在2019年11月要出生了,为什么你2020年1月还要接下工作?

郑爽:因为我没有去美国,在我的认知里面,我已经授权了张恒了。

Q:今天早上所有证词,我没有听到你对于小孩子有任何关心,你在2020年2月到7月之间,做了什么来想知道小孩子的下落?

郑爽:我在等待张恒的回来,我把想法都做得善良一点,我相信他一定会接走孩子,他不会来跟我抢孩子。因为孩子是我们需要去爱护的,并不是让他们成为我们的工具,所以我只能做到耐心等待他来找我,因为我不想跟张恒有任何的争吵,因为这是我们的孩子。

Q:你什么时候拿到到美国的签证的?

郑爽:是在2016或者17年,不记得确切的,我可以查我的手机。

Q:你第一次用这个签证是什么时候?

郑爽:2016年。

Q:我们好像漏掉了什么?

郑爽:我们是十年的,所以我不太记得。

Q:你的签证是十年不是六个月?

郑爽:但是我这次上面写的是六个月。

Q:你知道你应该要做什么去延长六个月?

郑爽:我需要去获得批准,去让我延长我的时间。

Q:你保证申请会被批准吗?

郑爽律师:反对。

法官:反对有效。

(以下是一些关于有没有做好新冠防疫的询问,略去。休庭一小时后,仍然是张恒律师提问郑爽)

Q:你刚才说你有签署文件,那么我要确信这份文件的目的是什么?是说孩子的父亲可以从医院带走孩子呢?还是说你授权孩子的爸爸帮孩子申请护照?

郑爽:从医院带走他们。

Q:你有没有签署任何文件,可以允许孩子的爸爸替孩子申请护照?

郑爽:没有。

Q:2020年11月,你有没有跟任何人说你要来美国看孩子?

郑爽:有过。

Q:为什么你没有来呢?

郑爽:因为我在等一个准确的回复。

Q:什么准确的回复?

郑爽:我是否能在这儿见到我的孩子。

Q:在2020年11月,你有说过来美国看望孩子的具体时间吗?

郑爽:我随时都做好了准备要来美国。

Q:那你为什么没有来?

郑爽:因为我必须要对我的工作人员,告诉他们我的时间安排。

Q:你不能够决定什么时候来?

郑爽:我随时可以为了我的孩子来美国,但是我的缺席会导致成千上百的人失去他们的工作,而且要立刻停止,所以我必须要做出我什么时候可以处理好这件事情的承诺。

Q:当你告诉我们,你把你的孩子放在你的事业之上,你这句话并不是事实,是吗?

郑爽:我不这么认为。

Q:你知道代孕机构有人说,你太忙了,以致于无法与他们沟通的事情?

郑爽:因为我相信张恒可以跟他们沟通。我不知道。

Q:在你与孩子见面的时间,有小孩子跟你讲话吗?

郑爽:没有。

Q:你知道他们会说话吗?

郑爽:我不知道。

法官补充提问:

Q:你们跟代孕机构联系的时候,你跟孩子的爸爸共同决定,你们不需要使用翻译?为什么?

郑爽:是。因为张恒说他可以担当这个翻译。

Q:你说你把这个通信的管道封闭了,是用微信吗?

郑爽:是的。

Q:除了那个以外,有没有其他的方式,孩子的父亲可以跟你联络?

郑爽:有的,电子邮件,短信,电话。

Q:孩子的父亲有用那些渠道吗?

郑爽:没有。

Q:你现在在丹佛是怎样行动的?

郑爽:有些物品我会尽量在网上购买,减少出行,我见到孩子的那一次,他们玩的滑梯我都进行了消毒湿巾的擦拭。

Q:你今天是怎么来到法庭的?

郑爽:和我的朋友坐出租车,Uber。

Q:你如果叫出租车,有孩子的话,会不会用安全座椅?

郑爽:会的。

Q:自从你来美国以后,你一共做过几次新冠病毒测试?

郑爽:一次。

Q:你有把这次测试结果给孩子爸爸?

郑爽:有。

Q:如果是我需要,你愿意接受更多测试吗?

郑爽:是。

Q:你有没有被阻止签署有关申请护照的文件?

郑爽:我没有收到过这些文件。

Q:从现在往前看,今后你是否愿意把你孩子的利益放在事业之上?

郑爽:我愿意。

Q:你有没有任何后悔,你不能更早来?

郑爽:是的。

Q:你刚才说,你比较晚知道了,2月才问你孩子的问题,你可以解释为什么到2月你才来问孩子的信息?

郑爽:因为那时候我跟张恒没有达成很好的沟通。我只是签署了文件,并没有当面问询过他。当时我不太想去跟他沟通,所以导致我慢了很多。

Q:告诉我为什么你跟孩子的爸爸以这样的方式生孩子呢?

郑爽:因为我不能保证,我会比较顺利地生下孩子吧。

Q:你能告诉我,现在你跟孩子爸爸的关系有没有沟通,有没有讲话之类的?

:我微信跟他说过话,但是他没有回复我。

Q:上一次你直接跟孩子爸爸联系是什么时候?

郑爽:2020年的5月份,我们可能微信互相有回复过。

Q:你刚才说,你觉得你跟孩子的爸爸应该共同做决定?

郑爽:是。

Q:你有没有想过你用什么方式来跟孩子爸爸做共同决定?

郑爽:我会努力地去相信他。

Q:如果你和孩子父亲出现了分歧,你用什么样的方式来解决这个意见不同?

郑爽:我希望我们能用对孩子最好的方式去解决问题,遇到事情商量着,真正地解决问题。

Q:在你跟孩子爸爸断绝关系之前,你们关于抚养孩子的计划是怎样的?

郑爽:我们有探讨过,但是没有具体的计划。

而关于郑爽是否遗弃孩子,张恒的说法:

Q:在这个产前协议里面,是不是有律师代表你和郑爽?

张恒:对,我们有共同的律师。

Q:是不是有一个时候,那个律师说他不能代表你们两个人?

张恒:是的。

Q:你和郑爽出现了什么分歧,在那个时候有关于这个孩子?

张恒:那时候我和郑爽有不同意见,郑爽要把孩子送去领养机构,但是我坚决不同意。

Q:你是不是知道,郑爽曾在某个时候要求代孕机构停止代孕?

张恒:从2019年9月28日,我就听到她偷偷打电话,在询问终止代孕的事情,后来她发现在美国大部分州法律下,一个怀孕超过7个月的小朋友是不可以被引产的。之后她就跟我说,其实还有几个州还是可以做的,就算是超过了7个月,也是可以做。然后我对她说我坚决反对。

Q:请你看D号证物第2页,是代孕机构告诉你引产的事吗?

张恒:是。

Q:D号证物第4页,是代孕机构答复郑爽有关于终止怀孕过程的事情?

张恒:是。

Q:在这个合约里面是不是说,如果是一个很健康的女胎,在这种情形下,是不可以引产的?

张恒:是。

Q:第2页,郑爽要求把孩子给她,而不是说给双方或者给爸爸?

张恒:是。

Q:代孕机构是怎么说,谁需要在那个地方领走孩子?

张恒:代孕机构说父母双方都必须在,领走孩子。如果不是双方,只有一个人到场,这个人可能会有麻烦。

Q:你是不是曾经说过,你愿意把这个孩子让陌生人领养?

张恒:我从来没有说过。

Q:谁主要是跟代孕机构联系?

张恒:从开始的时候,郑爽是主要的联系人。郑爽通过邮件和微信的方式与代孕机构进行联系。

在我和她分手之后,我意识到她想把孩子送到领养机构,这是我个人的道德行为标准不允许的,所以我开始有和代孕机构进行联系。但在我们分手之前,80%以上的聊天是郑爽和代孕机构与代孕孕母直接形成的。

Q:在那些沟通之中,代孕机构有没有把你们的沟通同步?

张恒: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但大部分是。因为我工作比较忙,有一些联系是郑爽直接拿过来给我签,她说是代孕机构拿来的,给我签。

Q:你为什么决定两个孩子离得这么近呢?

张恒:因为郑爽当时希望我们的两个小朋友生出来是猪的生肖,她当时想要孩子又很急,所以要尽快到美国做代孕。同时她希望我们生的宝宝是龙凤胎,类似于twins,所以就是同一时间去做了两个代孕,一个男生一个女生。

Q:这个是从科罗拉多州和内华达州,有关于建立你和郑爽是孩子生父生母的法令?

张恒:是。

Q:你们是不是孩子在基因上的生父和生母?

张恒:是。

Q:你和郑爽是不是有协议签字在法令上面,所以这些文件可以变成法庭的证物?

张恒:是。

Q:某一个时候,郑爽拒绝参与这个决定?

张恒:是的。

Q:那么这个代孕机构有没有跟你们联系这个过程?

张恒:一开始我不知道这个事情,然后有一次我收到了代理人发给我和郑爽的邮件,在那一次我才知道,郑爽对签署产前协议文件有不同的意见。

Q:请你看G号证物,这就是你跟她之间的联系文件?

张恒:(看了)这份文件我才知道她要把孩子送去领养机构。

Q:看第3页,是关于把孩子送去领养机构的事情,这边讲到了如果你没有产前协议的话,后果是什么?

张恒:是。

Q:作为郑爽这个沟通的信息,她说她需要更多的时间去想一想?

张恒:是。

Q:你是不是有和代孕机构说,作为下一步,由你单独地和代孕机构联系?

张恒:我没有直接说过把这个事情去完结,但是我有向代孕机构提过我能不能把小孩子领出来。

Q:第二页,这就是你提出要求的文件吗?

张恒:是的。

Q:第一页,你有没有看到,代孕机构答复你的时候,也有把副本寄给郑爽?

张恒:我有看到。

Q:在这个代孕过程,你是不是知道父母都需要在那个地方,并完成代孕程序?

张恒:是。

Q:当你知道你不需要领养自己的孩子的时候,同时你也知道领养不是你主要的程序,你有没有考虑让其他人来领养你的孩子?

张恒:我没有,我从来没有想过让任何人去领养我的孩子。

Q:这个E号证物,是你跟代孕机构之间的联系吗?

张恒:是。

Q:这个证物的上款写的是Hello Heng,这是直接给你的还是给其他人的?

张恒:在第一页上半部分是代孕机构直接发给我的邮件,事实上是有郑爽女士在上面的,0822,就是郑爽。

Q:你知道孩子出生的医院吗?

张恒:不对,我不知道。

Q:那你问过代孕机构了吗?

张恒:我在和郑爽分手之后有去问过。

Q:证物C的12页,这就是你问代孕机构,其中一个孩子出生的地点吗?

张恒:是的。

Q:A证物的30页,这就是你找到的医院的地址,为另一个孕母?

张恒:是的。这是我第一次确定,最终两个孩子真正生出来的地点会很远。事实上,甄选孩子的代孕母时,我们就知道两个代孕母离得很远,但是我们当时以为可以让两位代孕母到同一个城市进行生产。最终结果是没有。

Q:你有没有探望两位代孕母?

张恒:有。我想确认我的两个小朋友有健康地生长。同时我觉得,她们用身体帮我代孕了我的两个孩子,我去看望她们,表达我的尊重和关心,这是我的义务。

Q:Luka出生在科罗拉多的一个地方?

张恒:是。

Q:Luka出生时,现场有哪些人?

张恒:有Luka的代孕母,代孕母老公,代孕母朋友,我的朋友,和我、保姆。

Q:代孕母有何困难症状?

张恒:没有。

Q:你有没有把Luka从医院带回家?

张恒:隔了一天才带回家,因为医生说要给他照一个光。

Q:之后你住在哪里?

张恒:我在丹佛周边租了一个房子。

Q:为什么你带着朋友去看Luka?

张恒:因为我没有接过小孩子,我觉得第一次去怕有什么意外,多一个人可以帮忙跑一跑,搭个手。我的朋友没有小孩,他有一个小他16岁的弟弟,一起生活,是他教育他的弟弟。

Q:为什么你选择有保姆?

张恒:因为我们没有生过小孩,有保姆在的话,可以让小孩得到照顾,我也可以学到很多知识,这样小孩也可以健康生长。

Q:保姆有好好照顾孩子吗?

张恒:她有非常充足的经验,据我所知她有十年的经验,是我的朋友用过她之后,说她特别好特别负责任,推荐给我的。

Q:Luna在哪里出生?

张恒:拉斯维加斯那边出生。

Q:Luna出生时有哪些人在场?

张恒:Luna出生的时候有代孕母、代孕母的女儿,代孕母的亲戚,我,还有我的两个朋友,他们是一对夫妻,当时有七八月大的小孩子。

Q:你有带着Luka,在去接Luna的时候?

张恒:没有,因为路程太远了,小朋友吃不消。

Q:你做了什么安排,当你去接Luna的时候?

张恒:Luka是12月19号出生的,保姆是12月18号就到了丹佛。然后我也让我的父母在圣诞节的时候来到了丹佛,12月22号前后。当我去拉斯维加斯的时候,保姆、我父母都有陪在Luka身边。

Q:Luna的代孕母有什么困难吗?

张恒:我不太懂,那天我也在产房里面,可能有几次血压不正常,但是还都OK。

Q:你知道代孕母有剖腹生产过吗?

张恒:我记不清楚过她有没有剖腹生产过,但是Luna是她剖腹生产出来的。

Q:你什么时候带Luna回家的?

张恒:停留了大概三天,但是Luna医院的医生比较严格,因为我的情况比较特殊,单亲爸爸,如果我想把小孩带回家,就得在医院陪小孩三天,我得自己照顾这个小孩。如果三天过后,一切指标都很正常,小孩被照顾得很好,我才有资格把小孩带回家。在此过程中,有朋友教我怎么处理各种问题。

Q:在那段时间,医院的人有好好照顾Luna吗,还是你在做?

张恒:只有我照顾。

Q:他们有告诉你怎么做吗?

张恒:当我问的时候,他们就会告诉我。

Q:在Luna出院之后,你做了什么?

张恒:我和我朋友开车带Luna回到丹佛,

Q:既然你带着两个孩子都留在了丹佛,你还继续用保姆吗?

张恒:对。

Q:多长时间?

张恒:2020年4月。

Q:在那之后,你有任何人帮你照顾孩子吗?

张恒:4月到10月之间,是我和我的父母一起照顾两个小朋友。10月份以后,父亲回到了中国。10月到现在,都是我和我的母亲在照顾两个孩子。

Q:在小朋友出生之后,你有给他们医疗照顾吗?

张恒:小孩子出生之后,我们几乎每个月都要去一个地方,我的一个护士朋友介绍我们去那里给小朋友们做各种检查,每个月一次,过了六个月以后,也按医生的要求去打针。他们非常好,就是每次去检查的时候,不管是身高还是体重,都是超过同龄95%以上的婴儿的。然后他们到目前为止,都没有生过大病。

Q:他们都已经接种了医生推荐的疫苗?

张恒:是的,医生说要打的全部都打了。

Q:谁掌握小朋友的吃饭?

张恒:现在的话,是我和我的母亲一半一半,有时候她做,有时候我做。

Q:谁给小朋友洗澡?

张恒:洗澡我和我母亲一起,两个小朋友,一个人洗澡顾不过来。

Q:你会换尿布吗?

张恒:每天都必须得做的(笑)。

Q:小朋友几点醒?

张恒:八点到八点半的样子,有时候六点半就醒了,小朋友不是很规律,但是大部分都八点到八点半。

Q:他们早晨起来的流程是什么?

张恒:起床,然后洗脸,洗屁股,换尿布,然后我就喂他们喝奶。然后早餐时间之后,小朋友跟我或者母亲一起玩,一直到早上十一点半,十一点半之后就要做午饭,现在都是米煮成粥,或者是面弄软,每天配蔬菜海鲜肉,打碎了,和粥以及米线混在一起,做好了之后就给小朋友吃。这些东西都是按照一个医生的指导教我们做的。

Q:你和妈妈都做饭吗?

张恒:我们大概一半一半,如果我白天要去买菜,就是我妈妈在做,如果我没去买菜,就是我在做。

Q:小朋友能自己吃饭吗?

张恒:他们可以自己吃苹果和香蕉,还不能自己吃饭。

Q:午饭之后,你做什么?

张恒:午饭之后还会玩一会儿,两点的样子,他们就要睡午觉了,一般两个小时。四点以后,就会起来,可能换尿布,喝水,准备一点苹果香蕉。

Q:你会和小朋友玩什么?

张恒:一般会有区别,下午的时候我会和他们玩玩具,推车子,玩一些小孩子眼里的玩具,教他们玩的是什么。他们很喜欢玩球,我会把球扔出去,然后再拿回来这样子,我也会和他们一起游泳。然后我会和他们一起看书读故事。

Q:你有带他们出门吗?

张恒:天气好的时候,会带他们去公园玩。

Q:小朋友喜欢去公园吗?

张恒:他们蛮喜欢去公园玩的。

Q:他们开始学讲话了吗?

张恒:会了。当他们想出去玩的时候,就会说“上gaigai”(笑),这是我们的方言。

Q:会其他的话吗?

张恒:会叫人,叫我母亲“奶奶”,叫我爸爸“爹爹”,然后叫我大大(笑),还不会说爸爸。

Q:你教小朋友中文还是英文?

张恒:大部分都是中文,很少讲英文,因为我想英文比较好的人教他们讲英文。

(接下来是一些关于新冠疫情防疫措施是否做到的提问,略去。)

Q:你在科罗拉多多久了?

张恒: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我能停留多久,如果我的签证批下来了,我还可以留到七月份。如果没有,我就要被移民局立刻要求出境。

Q:你知道你的签证什么时候可以被批准吗?

张恒:完全不清楚,在新冠疫情期间,他们移民局工作很慢,我做了两次申请,第一次申请虽然批复了,但是是在我提出申请之后的七个月,所以我也不清楚我的第二次申请什么时候能得到答复。有可能说明天给你答复,也有可能过两个月给你答复。

Q:你的孩子是美国居民,那么这个对于你有影响吗?

张恒:不会,没有任何影响。

Q:如果你的签证申请被拒绝了,你可能会去哪里?

张恒:我可能会被遣返回中国,我再想办法回来,但是会很麻烦,因为你有不好的记录了。

Q:如果你不得不住在美国,你觉得你会陪你的孩子吗?

张恒:当然是,我一定会让我的小孩和我待在一起,这样我才能好好照顾她们。

Q:你申请了小朋友的护照?

张恒:他们需要美国护照。

Q:郑爽有给你任何文件,授权你去帮孩子申请护照?

张恒:没有。

Q:这个是不是你为孩子的护照所用的申请表?

张恒:是。

Q:这是你在有一方不能合作的情况下,为孩子办护照的表格?

张恒:是。

Q:请看L号跟M号证物,如果你有得到本法庭的命令,准许你为孩子申请护照,不管有没有得到孩子母亲的同意下,你就可以申请护照是不是?

张恒:是。

Q:这是你和郑爽从2019年10月18日开始的通话记录?

张恒:是。

Q:证物J的第5页,在Luka出生之后,你有没有尝试通知郑爽?

张恒:有。

Q:这里面哪一个是你告诉郑爽孩子出生了?

张恒:(在微信截图上指认)

Q:红色的惊叹号是什么意思?

张恒:它的意思是我已经被列入黑名单,对方收不到我的信息。

Q:所以你被屏蔽了?

张恒:对。

Q:在J号证物第六页,你有没有再次通知两个孩子都出生了?

张恒:是。

Q:哪一天?

张恒:我在11月31号和2号,分别想提前告诉她。1月4号,他们出生之后,又跟她确认了一次。

Q:在任何时候,2020年1月,郑爽有没有答复你任何信息?

张恒:在2020年1月9日,她把我从黑名单拉出来,发了几个句号之后,又把我放回了黑名单里面。

Q:你知道这信息什么意思吗?

张恒:不,我不知道。

Q:有没有她又回复给你她的信息,跟你恢复对话?

张恒:2020年1月19日(中国时间),我发了一个在中国上海超市的照片给她,然后她回复给我了。

Q:她有问你关于孩子的事情吗?

张恒:没有。

Q:证物J的77页,2021年1月21日,她有没有告诉你,担心去美国没有办法照顾自己?

张恒:有。

Q:有没有要你去接她?

张恒:有。

Q:2021年1月21日,她有问你路怎么走?

张恒:有。

Q:你知道她在干什么吗?

张恒:我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Q:78页最下面的部分,她有没有寄一个照片给你,2021年1月23日,那是什么?

张恒:是一段很长的头发,在地上拍出来的照片。

Q:你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吗?

张恒:我不知道。

Q:在她给你寄了这个照片之后,她说了什么关于这两张照片的话?

张恒:她说这个是我认错你的方式,你可以了吗?你要是还不好,我可能真要出家了。(张恒解释,“认错你”,就是“我跟你认错”的意思。)

Q:你知道这什么意思吗?

张恒:我不清楚什么意思。

Q:她问了你回中国吗?

张恒:有。

Q:她有要求你回复信息?

张恒:有。

Q:你回复了吗?

张恒:没有,我不知道回复什么。

Q:这些她给你的信息有什么含义吗?

张恒:每段话的意思都不一样,我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

Q:证物J的82页,这些好像是继续2021年1月23日的信息?

张恒:是。

Q:这些信息有没有显示郑爽已经看到了孩子的指纹?

张恒:有。

Q:你有没有寄给她任何东西,上面有孩子的指纹?

张恒:应该没有。

Q:她有没有讲这些指纹是她的?

张恒:有,她是说她的指纹和孩子的指纹一样。

Q:这个可以理解吗?

张恒:不,我不能理解。

Q:85页,她接下来给你的信息是什么?

张恒:重复我的名字,很多很多次。

Q:1月25日,她有没有要求你的地址?

张恒:有,我觉得很奇怪,因为她很早就有我的地址了,为什么还要问。

Q:在这些信息里,她有没有告诉你她要来看孩子?

张恒:没有。

郑爽律师:我觉得这不是一个公平的问题。

法官:反对无效。

Q:在任何信息里面,她有没有说她要来看孩子?

张恒: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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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点三:郑爽精神状态如何?

这起诉讼的核心,是郑爽能否与张恒拥有对两个孩子的共同监护权。显然,张恒并不同意。

除了解释之前的停止代孕意图、孩子出生前后的失联,郑爽还被问起了精神状况,她回答“现在的话,是没有。”然而张恒却表示郑爽曾经有两次精神崩溃,一度尝试自杀,还认为她有虐待动物行为,不会把孩子交给她。

郑爽的说法:

Q:孩子父亲有没有表示过顾虑,有关于你的精神方面的状况?

郑爽:有过。

Q:你觉得你现在的精神状况怎样的?

郑爽:现在的话,是没有。

Q:你有没有寄给父亲照片,是你剪你的头发。

郑爽:是的,我发过我的图片,在微信上。

Q:为什么?

郑爽:因为剪头发,有不同的寓意,代表了一种更新,它代表的是他对我的伤害,我可以忘掉,重新建立。

Q:你有写信息给孩子父亲,表示你不稳定吗?

郑爽:有过。

Q:为什么你给他那个信息?

郑爽:我想引起他的关注,想让他回复我的信息。

Q:你什么时候寄的信息?

郑爽:在1月21到22之后,这个阶段,我没有那么清晰,反正是18日之后,2021年。

Q:那时候有答复你短信吗?

郑爽:没有。

Q:你现在是不稳定的吗?

郑爽:不是的。

张恒的说法:

Q:她有没有告诉你说,她有一个不稳定的人格状态?

张恒:有。

Q:82页最底的地方,是不是那里?

张恒:对,她不光那天告诉我那个问题,从我认识她的2018年、2019年,贯穿2020年,都有跟我说相关的问题。

Q:她有没有告诉你情绪上的不健全,抑郁症?

张恒:在2018年、2019年,她分别和我还有她的母亲都说过,她有忧郁症的问题。我们分手之前她都有告诉过我,2019年10月我们分手之后,她有告诉我的母亲。

Q:她告诉你什么?

张恒:她告诉我她的抑郁症要犯了,然后她说她想要自杀,她以前没有想过,她说她不能走出那种感觉。

Q:她是什么时候说的?

张恒:2018年6、7月,2019年6、7月都有说过。

Q:她有没有做任何事情,使你感觉她可能会自杀的?

张恒:有两次,第一次是2018年6月到8月期间,她当时在拍一部影片,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不吃不喝不睡,也不开灯,也不去剧组拍戏工作。所以最后她的父母,打电话,求我从英国回来照顾她,我当时在英国出差。

还有一次,是应该是2019年,她有一天在中国淘宝上买了一种药,他说她吃了二十颗就可以死去,我开始以为她在开玩笑,后来她把药瓶带回来,放在了自己的枕头底下。有一天她准备吃那个药,正好我回来的时候发现了,阻止了她。

Q:你有试图让她去看医生吗?

张恒:有。

Q:她同意去看吗?

张恒:她不同意。她说她是明星,这是她的隐私。

Q:你会担心,孩子跟妈妈在一起会有安全的问题?

张恒:我有非常大的顾虑。

Q:你是不是可以要求本法庭要她做一个心理评估,当郑爽还在中国的时候?

张恒:没有听懂提问。

Q:我们这个法庭在科罗拉多,她在中国做心理评估,这是不是很困难?

张恒:是。

郑爽律师:反对。

法官:反对成立。

Q:郑爽有没有跟你说过她对孩子有多少耐心?

郑爽:她说她对小朋友没有什么耐心,她说她之所以想跟我有小朋友,是因为我很有耐心,所以希望小朋友生出来之后,我可以多教一教、带一带小朋友,当我们还在一起的时候。但是当我和她分开之后,她和我的母亲也说过一样的话。

郑爽律师:反对。

法官:反对无效,但是你可以删去“她和我的母亲也说过一样的话”,因为无法猜测别人说了什么。

Q:你觉得孩子是不是必须跟你生活在一起?

张恒:我觉得小孩子一定要跟我生活在一起,我不能把小朋友交给一个虐待动物的人手里,她曾经有虐待她的狗。

郑爽律师:反对。

法官:反对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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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张恒表示,不同意与郑爽一起抚养孩子,而且在证实郑爽的精神没有问题之前,需要限制见面的时间。

持续八小时的庭审结束,本案还没有结论,会在下周再次开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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