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5日,第93届奥斯卡颁奖典礼如期举行,各大传媒网站也在频频报道此事。
这让我不禁想起了第61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影片《雨人》(Rain Man),这是一部感人至深的反映手足情深的影片,同时也是一部经典的自闭症影片。
著名演员达斯汀·霍夫曼把高功能自闭症患者的特征演得惟妙惟肖。而这部作品也成为了国内外群众了解自闭症群体的一个窗口。
01
陌生的“绑架者”
影片开始,一个男人扛着墨镜,衣着随意,正躲在远处观望自己父亲的葬礼。
葬礼上,亲友们一袭黑衣,神情严肃地站在墓碑前,听着神父祷告。
这个男人叫查理,一个亲戚发现了他,非常不爽的盯着他,查理却摇头晃脑,无动于衷。然后他上车告诉女友苏珊娜,今晚听完遗嘱立马走人,一分钟不多待。
晚上律师宣布父亲遗嘱,父亲只给男人留下一辆破车,一丛玫瑰,而300万的巨额遗产却留给了一个不认识的自闭症患者。查理气炸了,他狠狠地诅咒父亲。
他不甘心,于是四处打探,终于找到自闭症患者所在的医院,原来这个自闭症患者叫雷蒙(Rain Man),居然是查理的亲大哥。雷蒙说话支支吾吾,肢体动作扭曲而僵硬,在母亲去世后就被送到精神病院治疗,那时查理才刚刚三岁。
因为雷蒙还在接受治疗,所以巨额遗产由他的主治医生保管,查理没打算和雷蒙相认。他还乱翻雷蒙的东西,讲话时脸上带着不屑的笑容,还充满了攻击性,这让雷蒙很惊恐。
一旁的医生和女友看不下去,想上前制止,查理却大声质问医生父亲留下的一半的遗产是不是应该属于自己,医生坚定地表示100块都不给你。
面对高昂财富和低能的雷蒙,查理想了个损招,他顾不上哥哥时常发作的病情,假借看棒球比赛的名义,设计将他带出了疗养院,带回洛杉矶,以争获监护权,得到属于自己的一份钱财。
面对神情慌张的哥哥,他甚至厚着脸皮对护理人说到,“我有自己的权利,即使我得为此与人争斗”,贪婪、自私和对亲情的漠视一览无余。
查理童年丧母,少年离父,既是极端的个例,无形中也成为某种丑恶的缩影。家庭的缺席,助长了查理冷峻、偏激的性格,延伸至感情和工作中,便是以谎言和唯利是图的心态,去对待身边每一个人。夸夸其谈的他在生意场一派老手作为,在生活中却难得向身边的人敞开心扉。
对雷蒙而言,不速之客查理突然闯进他的世界,把他从疗养院带离,观众得以跟随兄弟俩的脚步,看到自闭者内心荒诞不经却又意义丰富的世界。
两人在疗养院门前散步的远景已成影片经典,宽敞的林荫道上,查理迈着宽步颇有自信地向近处走来,而身旁的雷蒙拖着歪斜的脑袋小心地紧紧跟随,阳光穿过枝桠透在身上。这油画一般茂盛的镜头色彩中,“雨人”的命运却不如光线那般明朗。
02
被逐渐唤醒的亲情
果然,旅程刚开始,苏珊娜便无法忍耐查理对哥哥的“利用”愤而离开,查理独自带着雷蒙上路,但是这趟回家之旅注定不会轻松,因为自闭症患者还真不是一般人就能轻松“搞定”的。
旅途中,雷蒙各种怪癖不胜枚举:他必须在固定时间看固定的电视节目、吃松饼前枫糖必须上桌、内衣裤也偏执地认准某个市场;他还有许多禁忌,不坐飞机、不走州道、下雨天不出门等。
令人啼笑皆非的种种“特殊要求”让查理一次次陷入崩溃,又不得不耐着性子去满足。吼叫、讽刺、挖苦、侮辱,继而无可奈何、忍让和妥协,短暂的相处时光中,这些动词串成了查理的常态。
在郊野公路上他愤怒地责骂雷蒙,“我觉得什么自闭症根本就是狗屁”;无比强势的背后,其实是一个精明的健全人面对情感世界的诸多无力的发泄。
不过,查理也很快发现这个低能的哥哥的高度才能:雷蒙记忆力惊人,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他可以准确报出飞行史上所有重大空难发生的航班班次、时间、地点、原因,他能迅速地数清掉落在餐厅地板上的246根牙签。他也能记得电话簿上任意一个读过的电话号码。
转机发生在一次意外,有一次,雷蒙又开始自言自语。但是那一刻,弟弟突然愣住了,因为哥哥会说“Rain Man”?
Rain Man明明是自己小时候幻想出来的朋友,陪他度过了妈妈去世的伤心岁月。接着,哥哥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照片,那是兄弟俩小时候的合影。
原来,在弟弟幼小时陪他玩、给他唱歌、照顾他的那个人就是哥哥。只是弟弟当时年纪太小,记忆模糊,一直以为陪伴他的Rain Man是虚构幻想出来的。
接着弟弟拧开水龙头洗澡,热水喷出之际,哥哥突然情绪激动,嘴里一直嘟囔着“热水会烫到宝宝”、“热水会烫到宝宝”……
直到弟弟说没事,哥哥才平静下来,弟弟记起了小时候自己的确被热水烫过,但被父母误以为是自闭症哥哥所为,于是才把他送走。弟弟一夜未眠 心里难以平复。
03
可以改变一切的力量
隔天,他给哥哥买了随身小电视,还耐心的为他涂防晒,为了让他状态好些,就近找了心理医生,弟弟告诉医生,哥哥患有自闭症并且不知为何对数字很敏感。
医生随便说了一道算数题,哥哥直接说出了正确答案,接着他拿着计算器,不断提高难度,但却难不倒哥哥,毫无疑问,哥哥在数学方面是个天才。
机灵的查理灵机一动,计上心来。他对雷蒙做了一番训练,又做了一番包装,随后带着他来到赌城拉斯维加斯一家赌场,不负他的期望,雷蒙凭着惊人的记忆力靠赌牌赢了八万六千美元。
而对于雷蒙来说,这也是一次不寻常的旅行,离开了疗养院一成不变的生活,改变了他习惯的固定不变的生活仪式,这一切让他感到不安,但也是一次全新的体验:就连乘自动扶梯这样的小事也让雷蒙感到新奇有趣,他算牌替弟弟赢了钱,还玩了一回幸运转盘,与一位夜总会女郎有过一次短暂的谈话,一厢情愿地订了一个约会,他坚持要求查理教他跳舞,以便赴约。虽然他的女伴最终没来,不过,为了安慰他,善良的苏珊娜在电梯里与他共舞,教他接吻。
经历了拉斯维加斯的疯狂之行,查理重拾起亲情和爱情,和苏珊娜一起,陪伴着雷蒙在喷泉大道上驾车的情景,成为电影最温馨的画面。
最终在与疗养院争夺雷蒙监护权的时候,查理的态度变得平和而耐心,这不再是关于三百万美元的争抢,而是为兄弟选择更安适的生活。他拒绝了律师的安慰支票,对父亲的怨恨也冰消雪融,只是伤感于与哥哥的相认来得太迟。
弟弟知道这场官司输定了,他怕没机会再照顾哥哥 说出了心里话。哥哥虽然无法用言语表达感情,但他把头靠在弟弟头上 ,弟弟有些哽咽亲吻哥哥的额头。
如果说查理教雷蒙跳舞时,雷蒙对查理的肢体接触还有抗拒,那么兄弟二人在面对疗养院院长和律师的询问后的相互依靠,就是雷蒙对查理的彻底信任。用疗养院里那位老师的话来说,几十年来,雷蒙最信任的就是他,但也不能碰雷蒙。但是短短六天,亲情的力量让雷蒙也发生了巨大改变。
不久后官司有了 结果弟弟果然败诉。在火车站外,兄弟两人即将分别。弟弟安慰说两周后看他,哥哥瞬间算出两周就是14天、336个小时、20160分钟 1259600秒,哥哥不会表达正常人的情感,但他把这份亲情画成了每分每秒的等待。
04
寻求更多电影人对自闭症群体的帮助
一部好的教育题材的影片,往往具有非常积极的影响力。
不可否认,《雨人》这部影片所取得的成绩是惊人的,他对自闭症的宣传科普也带来了极大的影响,直到现在,仍然有很多人是凭借这部影片知道了自闭症。
自闭症被人们发现仅有半个多世纪的时间,我们对自闭症和自闭症人士的理解还很少。而电影所能展示出来的,往往只是自闭症群体很小的一部分真实面貌。
我们需要更多地倾听他们的心声,理解他们的感受,帮助他们表达,尝试用各种方式支持他们的生存和发展,我们不要把他们当作“异类”“天才”“怪物”,而是当作和我们一样有平等权利和尊严的人。
现在,距离《雨人》获奥斯卡奖,已经过去了32年,也逐渐涌出了很多以自闭症为题材的优秀影视作品,例如《海洋天堂》、《自闭历程》、《光》、《马拉松》等。
每一部影片都有不同的题材,不同的立意,或许对自闭症的解读有些微偏见,但仍然把这一群体的真实面貌一步步披露在了人前。
未来,我们也希望有更多的类似《雨人》这样的优秀作品,在展现时代背景、家国大义、爱恨情仇的同时,能够让观众视线的一角转向真实的自闭症群体。
了解后,更多人才会发现,就算是特需人群,也拥有别样的智慧,也有存在的价值。
内容参考:猫屎电影、腾讯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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