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肉何曾尽虎头,卅年书剑海天秋……岂真吾相不当侯。
须知少日拏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这首诗出《题三十计小象》,作者吴庆坻。从中我们能领悟到那种未遇伯乐,郁郁不得志的哀叹,
在那个遥远的年代,才子千千万,可能真正能被伯乐相中的能有几人,其中又需要多少运气。但是随着国家的进步,展示自己的机会越来越多,只要你足够的有才华,你便可以被别人看见。
自从国家政策开放以来,各地恢复了高考,这对于那些有志之士来说,无疑是一个极为夺目的展现自我风采的平台,也是一个可以报销国家,奉献自我的平台。
这四年来涌现了多少夺目的天才少年,为我国也贡献了异常多的人才储备。而这其中有一个人,年仅16岁便以状元郎的身份考上哈工大,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他的未来不可限量。
但是令谁都没有想到的是,这样优秀的他,如今却只能靠国家发放的低保补贴生活。
01昔年有才子,号尔刘汉青
刘汉青出生于1964年的一个贫困的小山村,从小便展现出一股子机灵劲,这在父母的眼中看起来异常可爱。在这闭塞的环境中,书籍是刘汉青唯一窥探外界的来源。
孩子对知识的渴望触动了父母,在当时的环境,读书是一件非常奢侈,但是却特别了不起的事,无疑,在这件事的态度上,父母都是出奇的一致,必须送孩子上大学。
然而刘汉青在成绩的方面也是异常争气的,在堪堪十六岁的时候,便以非常理想的成绩考进了当时的哈工大大学,在父母看来,这基本是美满的下半生基本就是有了着落。
国家当时对人才的未来发展非常重视,大学无疑是人才的聚集体,像哈工大这样的重点大学则更是。身边的朋友无不羡慕,都在赞叹刘家夫妇教导出了一个如此优秀的儿子。
年纪轻轻便已经有了如此作为,一时间,风光无二。父母也以为自己终于熬出了头,从孩子进入大学的一刻,连分离的苦涩都被冲淡不少,只觉得自己的孩子终于要奔向一个充满希望的未来。
然而大家都无所察觉的时候,这条命运的帆却已经开始慢慢转舵,驶向一个不知名的未来。
刘汉青当初所考进来的专业是建筑材料热处理系,这在当时出于现实考虑是相对来说更好就业的一个专业,然而在大三的时候,刘汉青却遇到了自己更加热爱的学科,从此沉迷其中,一发不可收拾。
02众里嫣然通─顾,人间颜色如尘土
刘汉青近乎狂热地迷恋上数学这一科目,本来这也只是一些无伤大雅的事情,毕竟这只是沉迷其他科的学习。但是坏就坏在因此连自己本来的学科都开始无所顾忌,接连挂科,这才开始逐渐引起了老师们的注意。
可是从小到大的刘汉青向来都极有主见,对这种建议充耳不闻,更是近乎偏执地沉迷在自己的世界,老师只能退步,不然给你转专业吧。
到了大三才转专业本就是极为少见的,但是依靠刘汉青的聪明才智,也一定可以顺利毕业的,然后就算是这样,也被刘汉青所拒绝,因为这个专业的方向和自己的方向不符。
像个指定要某个颜色糖的小孩,除开这一颗之外。任你其他有什么都再也入不了眼。
若说刘汉青真的在数学上研究出什么新发展的话,导师们可能也就作罢了,可是导师根据刘汉青的论著一看,便指出了两处漏洞,显然并不是一个可行之法。刘汉青不管不顾,仍然固执己见。
直到最后一年过去,在1985年,刘汉青终于因为多门功课挂科被学校劝退,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应作如是观。之前的神话犹如绚烂的泡沫一样在阳光的照耀下幻灭。
离开学校的刘汉青自然没有办法享受国家的“包分配”的政策,但是我们不禁疑惑,就凭这样的做点什么不比我们这些普通人强呢。
03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
但是并没有,回到家乡的刘汉青仍然一头沉浸自以为的知识海洋,两耳不闻窗外事,父母的担忧不可言看不见,同村人之前有多羡慕有多强烈,现在议论纷纷的声音也就有多强烈。
刘汉青的作为在同村人看来与疯子无异,父母也顶着巨大的压力,只能寄希望于孩子研究的那个数学,终有一日可以有什么大发现了。
然而时光荏苒,父母逐渐老去,再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再等待这个不太可能的可能了,而刘汉青也没有幡然醒悟的痕迹,对于数学的研究离成功或许还有一步,或许是无数步。
又或许方向从一开始就错了,但是刘汉青毫不在意,所以人都向前走了十多年,只有刘汉青,似乎被永远地留在了大三那个年纪,心无旁骛,沉迷数学。
当地对这样的情况当然也十分看重,多次劝说其工作无果之后,终是放弃劝说,但是不忍心年迈的刘家夫妇还要照顾这样一个无所事事,整日埋头钻研自己学术的孩子,给予了每月400元的补贴。
有天才之智的人多半有远大抱负,而刘汉青面对这样的环境落差还有昔日同窗好友的鲜明对比下,竟也觉得一个月400足够用了。
在1989年,刘汉青告知往昔的同窗好友,自己的研究已经初具成果,麻烦同学将自己的成果带到国外,希望能公布到网络上,让国外的行家评判,家人欢欣鼓舞,以为这样的金子总是会发光的。
然而同样的,不久后挪威专家仅仅看了前三页便指出了问题,若前面的论证有问题,后面的,便也无需再多看了,并不是第一次有人这样说,但是刘汉青依旧固执己见,这件事情在之后也就不了了终。
04一切皆是梦
对数学的研究,这一追就是二十多年,如今四十多岁的刘汉青不能干农活,不愿浪费时间出去工作,更是无暇恋爱结婚,几乎是把自己的上半生和父母的下半生都搭进了这虚无缥缈的数学世界。
或许疯子和天才真的就是一线之隔,但是这“一线”代表的到底什么呢,是盲目而正确认识自己的著作理论,还是仅仅只需要盲目呢?到底是否“正确”又该由谁来评判。
刘汉青对数学的研究胜过这些普通人,但是这些普通人对生活的体验却胜过刘汉青。
为科学献身的人太多,但是并不是每一位的献身都具有意义,大部分都是一闪而过,之后便泯灭在历史的长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