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教丨与马云聊一聊教育:别用企业管理思维指导教育改革

作者/黄全愈

中美教育比较专家,迈阿密大学亚洲、亚-美学科部原主任

无论是在美国或中国,无论是讲课、作报告或写文章,我都喜欢用马云或任正非作正面例子。马云在中国的企业家中,最有思想、最有个性、最有鬼才。我听过一些他的中英文演讲,雄辩机敏、幽默风趣、语出惊人、逻辑清晰。但对马云近日给115位校长做的报告,深感失望:前后矛盾、诸多漏洞、信口开河、蜻蜓点水、中心散乱……比如,他说:“中国的基础教育,我一直认为是全世界一流。放眼全世界,各位都是一流的教育家。”假若没有视频印证,我不敢相信这个“双一流”的言论出自马云。

其实,对应试教育的弊端,从中共中央到教育部都有非常深刻而清晰的认识和思考,否则素质教育不会成为国策。例如,就在10月13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在印发的《深化新时代教育评价改革总体方案》中指出:“坚决纠正片面追求升学率倾向。各级党委和政府要坚持正确政绩观,不得下达升学指标或以中高考升学率考核下一级党委和政府、教育部门、学校和教师,不得将升学率与学校工程项目、经费分配、评优评先等挂钩,不得通过任何形式以中高考成绩为标准奖励教师和学生,严禁公布、宣传、炒作中高考‘状元’和升学率。对教育生态问题突出、造成严重社会影响的,依规依法问责追责。”

中共中央再次明令革除应试教育带来的以考为本、唯分数论、升学率至上的弊端。

2019年3月12日,在两会的“部长通道”上,教育部长陈宝生就应试教育引起的学生负担过重的问题郑重表态:“减负作为一个‘多因一果’的综合征,一定要系统治理。难度很大,但是难度再大也要紧紧抓住不放,落实好‘减负30条’。可以这样说,减负难减负难,减负再难也要减,如果今日不减负,明日负担重如山。负担重如山,孩子不能健康成长……问题很严重。所以我们要持之以恒地治理下去,不获全胜决不收手。”

据悉,从国家层面专门发布的“减负令”及各地出台的“减负令”已达上百道。应试教育带来的“负担”与“效果”不成正比,而成反比——越负(负担)越负(负数)

反观马云的报告,对应试教育的弊端基本避而不谈,所谓的“双一流”,既自相矛盾恐怕还言不由衷。如果中国的基础教育世界一流,他有必要这样风尘仆仆、苦口婆心地给校长们做将近一小时的报告吗?马云似乎一直在呼吁教育改革,还忧心忡忡地表示:“教育不改革中国年轻人没工作?”“我们现在需要知道的是怎么改,而不是讨论改不改的问题!”一直呼吁改革的马云,一反常态地突然冒出一句“中国的基础教育,我一直认为是全世界一流。”而且是“一直认为”。“基础教育”,顾名思义,就是教育的基础。如果教育的基础世界一流,为什么在这个基础上没能出现与之匹配的世界一流大学?为什么高考状元们都却步于诺贝尔科学奖?为什么刷题高手们均对创新(“芯”)举步艰难?马云是看不出应试教育的弊端,还是口心不一?

至于第二个一流,“放眼全世界,各位都是一流的教育家”,就更显得轻率了。马云不是有点言不由衷,就是信口开河!假若下面真正坐着“全世界一流的教育家”,马云还会这样对教育高谈阔论吗?我想,应该不会,他非常可能会开一个座谈会,至少是有主(以他为主)有次(以校长们为次)、有来有往、有问有答的对谈。可见,在马云的心目中他们的分量远未达到“放眼全世界的一流教育家”。我不知道聆听报告的115位校长都有谁,如果真的都是中国的名校长,也希望马云能珍惜这种机会,与校长们开诚布公地平等交流。更希望马云不要关起门来,信口开河,甚至随心所欲地封自己的听众为“世界一流的教育家”。我不知道,这些校长们怎么看马云的报告;但我想,他们会对这个“世界一流的教育家”的评价感到德不配位,受之有愧。毕竟能与此殊荣德位相匹的,“放眼全世界”屈指可数。

当然,报告的真知灼见、金句箴言、智慧闪光……让人击节之处也很多。比如,“我发现所有发展中国家,都希望把资源放在大学。而真正的发达国家,为国家长远发展考虑的国家,一定把教育资源放在幼儿园、小学、初中和高中”;“校长要有设置KPI的能力”等等。

这里,想就报告,谈几点看法,与马云商榷:

一、 用企业管理的思维来指导教育改革是极不适当的

马云的报告较散乱,似蜻蜓点水,好像什么都讲,金句不断,但似乎又什么都没讲透。马云最有发言权的是企业运营和管理,所以他在谈教育管理时,不断提到企业管理,但两者到底有什么关系?有什么异同?能不能用企业管理的思维来指导教育改革?欲言又止,欲罢不能,“剪不断,理还乱”。

企业与学校有相同之处,更有不同之处。

首先,大部分企业的终端产品基本为“物”,而学校从始至终面对的是“人”,“产出”的也是“人”。因此,企业管理一般是通过管理人去产出“物”;而教育管理则是通过管理人(教职员工)去“产出”毕业生——教书育人。

其次,企业管理的终极目标是利润,讲投入和产出之比。利润是企业成功与否的重要标志。阿里不赚钱马云也不可能给115位名校长谈教育。投入和产出的管理过程,包括对人的管理,是让人最大限度地参与到创造利润最大化的生产中,即使生产流程中的动作重复、单一,也在所不惜。

而教育管理则具有不同的性质。素质教育的核心是对人潜在的、天生的、待开发的品质、才能、特质等进行发掘、育华和升华。与企业生产不同,素质教育不可能有一条生产线。素质教育需要培养人的独立意识、批判性思维、创新精神,而不是企业为追求利润最大化而不惜规范生产流程中的单一动作。素质教育的目标不是利润的最大化,而是开发个体潜能的最大化。所以,用企业管理的思维去管理教育,去指导教育改革,教育就跑题了。

马云不喜欢“管理”这个概念。他说:“其实校长要有运营思考,而不是管理思维。一般是出了坏事才要‘管’,出了乱事才要‘理’,我觉得学校光有管理不够,必须去学会运营。”恐怕马云是为了语出金句,而只讲半截话。我不相信,阿里只有灵活的运营,没有严格的管理。

非常有意思的是,一方面学校要培养有独立意识、批判性思维、创新精神的人;另一方面,由于学校从始至终面对的是人——有思维、有个性、有特点、有情绪、有变化的“社会动物”,上下左右都是动态的、人与人的“社会关系”。因此,又必须要有严格、细致、合理的校规进行“管”和“理”,否则“坏事”和“乱事”就可能随时发生

企业生产了一批废品,可以随手扔掉,通过马云说的“运营”去融资,然后再生产一批。如果仍出废品,可能还可以再重复若干次。然而,学校哪怕只出一个“废品”乃至“半成品”,社会就多了一份负担。所以,必须实行“管”而不死的科学、严格、合理、合法的 “管理”。

企业可以开除员工,但在义务教育阶段,(公立)学校不能随意开除学生。

马云说:(在企业里)“我当CEO,我可以骂他们,可以训他们。”但是,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园地,是师生教学相长,互尊互爱的殿堂。有道是“教育就是一棵树摇动一棵树,一朵云推动一朵云,一个灵魂唤醒另一个灵魂(Education is a tree shaking a tree, a cloud to promote a cloud, a soul awakens another soul)”的润物细无声的家园。特别是对待学龄前和未成年的孩子,更是需要“一个灵魂唤醒另一个灵魂”。

物与物(只要不接触)一般是不相互作用的,把物品合理地存放在仓库,彼此相安无事。但学生跟老师和校长之间存在互动关系,学生跟学生也有“化学反应”。再加上家长,就形成一个互动的教育生态环境。尽管企业的物与人(包括员工与CEO)之间有关系,但学校从始至终存在的人与人之间的动态关系,终究远比人与物的关系微妙、复杂得多。

可骂人、可训人、可开除员工、可抛弃废品等企业管理的行为,在学校教育中是不可行的;更何况,马云的私营企业与中国占主导地位的公立学校又有着巨大的、实质性的区别。

当然,企业是营利单位,学校应该是非营利的、公益性质的事业单位。如果马云用营利的运营方式去指导非营利的事业单位的管理和运营,这个尺度必须拿捏有度;否则,教育很容易成为追逐利润的企业。

社会上一些营利性的考试培训机构,产出的仍是“物质”层面的东西,如模拟试题、训练材料、考试技巧等。着重点是“教”而不是“育”(马云语)。因此是企业,不是事业。

用企业管理的思维来指导教育改革,可能有可取之处,但总体来说,是非常不适当的。

二、 用教练的训练思维来指导教学改革也是极其不适当的

虽然马云在报告中很强调学校的个性,反对工业化的流水线对教育的影响,但又不断地用“总教练们的头”、“总教练”、“教练”及运动员来定位和阐释教育局长、校长、老师和学生的关系。

其实,“老师教练化”带来的危害是很严重的。因为教练和运动员之间是“训练”(“训”和“练”)的关系;老师与学生之间是“教学”(“教”与“学”)的关系。因此,“训练”和“教学”的关系,既微妙又有着本质的区别。

《现代汉语词典》给“训练”下的定义:“有计划有步骤地使(受训者——作者加注)具有某种特长或技能。”

也就是说,“训练”是用一定的样板模式使(甚至迫使)受训者重复地“练”以达到预期的样板要求。

但是“教学”就不一样了。老师“教”的许多内容,比如数理化,虽然往往有唯一的答案,但获得答案的方式可以是丰富多彩的。与此同时,许多教学内容又是没有对错之分,也不是非黑即白的,比如,唐诗更美还是宋词更雅?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老师把如何欣赏诗词的知识“传授”给学生即可,学生接受什么、不接受什么,甚至反对什么,就得看学生自己的理解和感悟(即后面要谈到的“自我教育”)。所以往往需要的是点到为止的教学,而不是具有强迫性的训练。当然,教学也有某些强迫性,这就使得许多老师的“教学”过界为变相的“训练”,那是另外一个非常值得探讨,但暂此不论的问题。然而,“训练”无论从形式到内容都有强迫性,都有比照的样板,受训者通常是没有选择的,不接受也得接受。军训要求整齐划一,麦当劳训练员工要求操作统一。

要校长、老师和学生变成“总教练”、“教练”及运动员,就混淆,甚至抹杀了训练和教学的区别,就会把训练的强迫性延申到学校的教学中。这是最让我深感不安的地方。

所谓“人类的知识”(马云语),就是人类掌握了的知识,即“已知世界”。这一类知识,可以被我们不断地重复使用,可以通过考试去反复认证,也可以山寨。还有一类知识,山寨马云的说法,就是“非人类的知识”——人类尚未认识,尚未掌握的“未知世界”。为什么中国孩子年年在各种国际奥赛、PISA龙虎榜奖台上傲视各国群雄,但他们长大后都默默地看着别人登上诺贝尔科学奖奖台?因为我们注重的是培养“考生”去重复已知世界的知识,而不是培养“学生”去探索未知世界的,诺贝尔科学奖心仪的尚为“非人类的知识”。北大清华拥有太多的一流考生(高考状元),而不是一流学生(马云般喜欢另辟蹊径的奇才、异才、怪才、鬼才)。这就是为什么在马云说的“世界一流的基础教育”之上没能出现“世界一流大学”的重要原因之一。

应试教育和素质教育的本质区别:“训练”考生vs.培养学生。

考生可以通过强迫的重复“训练”,以最快捷、最简便的“单一方式”去获得“唯一答案”。这是考场的必杀技。当然是必须改革的应试教育的弊端。

素质教育培养的是学生,而学生的独立思考、批判性思维、创新意识、探索精神等,是无法强迫“训练”的,必须从小就耐心、细致地引导、呵护和培养。这与“训练”模式背道而驰。

有人可能会说,当过六年老师的马云,难道不知道教学与训练的区别吗?

马云学的是外语,当老师应该也是教外语。外语的教学很特殊,无论是发音、语法等,都有严厉的强迫性,因此,更似训练。

母语习得的模式:世界语音文字

比如,一个孩子降临这个“世界”,耳闻并学舌了许多“语音”,诸如,“学校”、“好坏”等;然后,再学习象征这些语音的“文字”(文盲除外)。

外语即外国的语言也,其习得过程正好相反:始于语音和文字,再到现实世界(有条件的话)。比如,我先学习hot dog(热狗)的发音和拼写,到了美国这个现实“世界”,我才知道hot dog不是“热的狗肉”,而且在这个“世界”里,吃狗肉违法,是要坐牢的。

总之,非母语的习得,因为没有语言环境,必须强迫性地训练发音和规范语法。I am, you are, he is, we are, they are。多麻烦,多别扭!为什么不能说I is, you is, we is, they is?无论什么人称,不管单数或复数,都用is,多简明、多便易!但是语法不讲道理,不能就是不能,别问为什么!必须天天训练学生,强迫学生这样去说,这样去练。因此,外语老师往往更像教练。大概这就是虽然马云当过老师,但总是有意无意地爱用“教练”说事的原因。

把老师的教学变成教练的训练,学校的教学就会僵化,就会失去灵性。这是非常忌讳的。

企业管理通常需要训练员工去追求利润的最大化;应试教育则需要训练“考生”去追逐分数的最大化。两者异曲同工。马云一方面想用企业思维去指导学校管理;另一方面,又用“总教练”、“教练”和运动员去定位校长、老师和学生。这似乎也不谋而合。

“学校企业化”(当然,马云可能根本就没考虑好:怎么用企业成功的经验去指导学校管理),“老师教练化”很不符合非常异类,有个性,有创造性的马云。大概,这就是马云人格的两面性。

三、 混淆了教育的“四位一体”

我用“三脚架理论” 给教育的“四位一体”( 家庭教育、学校教育、社会教育、自我教育)设定并阐释了各自的关系、位置和作用。

首先,是家庭教育、学校教育和社会教育的“三点成一面”;再由这三点形成三只支撑脚,承载着教育的终极受体——自我教育,类似照相机的“三脚架”,如下图:

马云混淆了教育的“四位一体”的相互关系和作用。比如,马云说:“我觉得没有不合格的学生,但是我们有很多不合格的家长。”既然“有很多不合格的家长”也能出现“没有不合格的学生”的结果,家庭教育还有必要存在吗?既然已经有好的结果——“没有不合格的学生”,就让“很多不合格的家长”继续“不合格”好啦,马云还有必要语重心长地跟家长谈教育吗?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教师,家庭是孩子的第一所学校,成功的孩子后面都站着合格的家长。显然,不合格的家长已经使得“三脚架”变成了“跛脚架”,又怎么培养合格的学生呢?

我也想过,精明如马云,怎么会说糊涂话?他会不会是想说:孩子的本质是好的,但问题是不合格的家长太多啦。若果真是这个意思,以马云的表述能力,不过“a piece of cake”,现在却变得不但不知所云,甚至还违背了教育规律。所以,希望马云以后不要为了语出惊人而使用极端的表述,以致事后不得不进行注疏解,否则就会误导以马云为偶像的大众——以为家长不合格,孩子仍会合格,从而忽视家庭教育的强大功能。

马云还说:“教育是学校和家长共同的事情,但是家长必须信任学校,如果对学校有怀疑,我觉得就应该选择转学。”

这个建议有点武断,也有点极端。无论是过去、现在或将来,家庭教育的功能都不能消失,也不会消失。学校教育和家庭教育是相辅相成的,但也是互相监督,相互促进的。有位读者在我的文章后留言:长期以来,我学写自己孩子的儿童体字型。原因是给孩子减负,帮孩子写那些重复的、无聊的、无效的、愚蠢的作业。

读来既惊诧又心酸……

当秘书的苛刻要求之一,是模仿签名,我那个鬼画符似的签名,曾让秘书苦不堪言,但那毕竟只是一个似是而非的鬼画符般地一挥而就。过去形容作家著书是“爬格子”,这个家长真正是一个字、一个字地模仿自己孩子的儿童体,而且相似度还要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否则不可能在整天和孩子打交道的老师眼皮底下蒙混过关……

可怜天下父母心!

还有更让人啼笑皆非的例子:某小学四年级数学老师布置家庭作业:叫学生在家里数一亿颗大米,第二天早上带回学校,还要求家长督促。我算了一下:若每秒数2粒米,一天24小时,不吃、不喝、不睡、不拉、不撒,从四年级数到六年级,才能完成这个家庭作业;若是966制,也得数到初中毕业。按百度标准(600粒米=50克)计算:一亿颗米=83吨,家用小皮卡,一次运两吨,得运42次,若来回需一小时,家长每天运八小时,得运五天多……

家长碰到这种学校教育问题时,是选择“必须信任学校,如果对学校有怀疑,就应该选择转学”吗?

马云一定没帮孩子转过学。对绝大多数人来说,转学难如登天。即便通过买学区房的方式转了学,学校教育也还是会有问题,因为问题无所不在。由于避无可避,学校教育和家庭教育需要相辅相成,也要互相监督,相互促进。

马云还严重忽视孩子的“自我教育”。他说:“一个多月以前,我主动申请到我们办的云谷学校开家长会。大家都觉得开学第一课是给学生上的。我认为开学第一课首先要给家长上……”

教育的终极受体是“自我教育”。假如马云用“三脚架”理论(家庭教育、学校教育和社会教育在承载自我教育中,怎么“我中有你”“你中有我”地相互影响和相互渗透)来阐述自己的“自我教育”—— 长相丑、个子小,但怎么能在与同龄人的玩耍中生存下来,并成功地完成社会化;怎样不折不挠地经历了三次高考;怎么在残酷的市场竞争中、在挫败中脱颖而出……多么精彩的“自我教育”!可惜马云避谈教育的终极受体,却选择给校长和家长讲学校教育和家庭教育,这就有点舍强拾弱,“自废武功”了。

可能马云认为:家庭教育和学校教育更重要。其实,这就忽视了教育的终极受体对三只支撑脚的反作用力。比如,家庭教育的后喻模式——孩子反其道而行之,对家长进行的教育也十分重要,因为前喻模式的家庭教育是不健全也不健康的;学校教育中的教学相长——学生具备批判性思维和质疑精神,才能形成健康的学术生态环境。也就是说,教育的三只支撑脚,起不起作用?起什么作用?得看教育的终极受体——“自我教育”。

另外,马云基本不谈“社会教育”,这也有点“只干不说”的“灯下黑”——马云参与教育,给校长和家长开课,设立教育基金……都属于“社会教育”!

马云的报告还有很多值得商榷之处。比如,总是舍近求远——谈未来教育。其实,最应该谈的是当下的教育。马云说:“过去,学生在课堂上找正确的答案;未来,可能没有正确答案,没有标准答案,老师和学生要一起寻找答案,创造答案。”

不用等到将来,现实生活就是多姿多彩的;因此,答案往往也是丰富多彩的——这就是创新的前提。

有好几位不同学科的美国教授都跟我说过:“中国留学生的致命弱点是追求方式的单一和答案的唯一。”

英文有个说法,在别人问:“When do you need this(什么时候需要)”时,如很迫切,你就说:“Yesterday(昨天)!”

实际上,不仅留学生有这个问题,国内的学生也普遍存在这个问题,因此,这是昨天就需要解决的问题,而不是未来的问题。马云不该舍近求远,避实就虚地谈明天的教育,而应该务实地谈“昨天”就应该解决的教育问题……

马云曾豁达地幽过自己一默:“我发现长相和成功是成反比的!”

希望马云有雅量认真读一读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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