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江西远嫁湖北,离婚时她只要了病重的儿子,经历悲戚令人痛心

为了爱情,我从江西远嫁湖北,回忆起那十几年的经历,我的心特别痛,除了坚强,别无选择。

我叫王春燕,家住江西省铜鼓县棋坪镇炉湾村。从小家境贫寒的我,18岁就下学到了福建一家鞋厂打工。在厂里,我认识了同样来打工的湖北浠水县青年程勇(化名)。由于年龄小、远离家乡,身处陌生的环境,孤独、胆怯、落寞,让我常常没有安全感。然而就在那时,程勇给予了我许多关心和帮助。

程勇很会说话,为人热情,在工作和生活上特别照顾我。他父母离异,童年缺少父母的关爱,在艰难困苦中长大成人,经历让人痛心。18岁的我非常单纯,心想如果嫁给他,他一定会很爱很爱我,也会对家庭负责。并且从跟我最初的交往来看,他也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

然而我们俩的爱情,却遭到了我父母的反对,他们不愿让我嫁得那么远,生怕将来我会受到委屈。可是为了爱情,为了心中的执念,我不顾亲人反对,于2005年元旦毅然来到了湖北。我父母很伤心,也很生气,此后的5年间,娘家人都没有登过我的家门。

婚后的几年,我和程勇很恩爱,尽管生活不富裕,但日子却过得很甜蜜。2005年中秋节我生下了女儿程思怡,此后我在家带孩子,老公到浠水县城他姑姑的饭店里帮忙做事。记得快过年时,我感到特别孤独,就去县城找他,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哭了。那时候,我对浠水不熟悉,身边也没个亲人,只有他是我唯一的陪伴,因此心里对他特别依恋。

后来他姑姑怕我一个人在家不适应,就主动提出帮我带孩子,让我和程勇一道在她的饭店里打工。那段时间,是我们最美好的日子。2010年时,我再次怀孕,是双胞胎,老公一家别提有多高兴了。

2010年12月4日,我生下了双胞胎儿子思忆和晓忆,老公、姑姑、叔叔和婶婶,都快要把我宠上天了,对我百般呵护,生怕我有一丁点儿不舒服。我天真地以为自己成了这个世界上最幸福、最幸运的女人。然而,就在2年后,我的人生却受到了“无法治愈”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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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程勇远赴江苏常州打工,一想到他一个人在外面打拼我就特别心疼,生怕他会饿着、冻着或累着。同时,一个人在家带孩子的我,也常有种无依无靠的感觉,所以每天都会特别想他。每天晚上我都会给他打电话,我把对他的思念说给他听,每次在电话里他也说想我、想孩子。

就在离春节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大儿子思忆发高烧了,我把女儿和小儿子托付给了叔叔婶婶,就带着思忆去了县医院。经过一个星期的治疗,思忆出院了。可回家后的第三天孩子又发烧了,接着我带思忆去了黄石三医院,在那里又住了一个星期。那时候孩子的病情反反复复,让我特别担心,就想着孩子爸爸能早点回来,我们一起把他带去武汉的医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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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勇告诉我说腊月26号天黑之前就能回到家里,可直到正月初七他才回来。在那期间,我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外加孩子反复发烧,我几天几夜没合眼,整个人憔悴不堪,虚弱地躺在床上生无可恋。

程勇回来了,我没有跟他吵闹,因为带孩子去武汉看病才是最当紧的。于是,我强打精神、调整心情,带着孩子来到了武汉儿童医院,结果思忆被检查出患了败血症。住院十几天后,孩子的病情好转,我们办理了出院手续。回到家的当天晚上,程勇去了浙江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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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9月,思忆半夜突发高烧,脖子里淋巴肿大,几天不到,就长得从后面看不见耳朵了。我们再次来到武汉儿童医院,孩子最终被诊断为AIK阳性间变大细胞淋巴瘤。孩子持续高烧40度以上,退不下来。我每天都担惊受怕,睡不着觉。药物降不下来温,医生就给思忆枕冰袋降温,看着那么小的孩子长时间枕着冰袋,我很担心冰袋会冻坏孩子的大脑和神经。后来医生会诊,为孩子做了手术,接着便开始了长达10个月的化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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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后,医生说如果能挺过5年,孩子就算彻底痊愈了,并叮嘱我们每两个月要去医院做一次复查。此后,孩子的状况一直很好。不想2018年元旦孩子的脖子又长满了淋巴瘤,复发了。在孩子被推进手术室后,我一个人躲在医院楼梯那里痛哭。不知道怎么办,好迷茫,孩子是不是没有救了?我的世界不能没有孩子啊。我心里在想,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把孩子给治疗好。

漫长的治疗又开始了,第一个疗程正赶上过年,一个疗程的时间是20天。我一个人照顾生病的儿子,心里也还担心着家里另外两个孩子的饮食起居。外面是融融的过年气氛,而我们一家人却相隔两地。在我心里,只要孩子能治好,过不过年都没关系,但家里的两个孩子却让我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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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10个多月的化疗,孩子免疫功能低下,每个疗程都感染。最严重的是第二个疗程,化疗药使孩子口腔溃疡,嘴巴烂得喝水都喝不了。孩子半个月没吃没喝,连下床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心里总是这样想着:“不管有多艰难,只要孩子能健康长大,付出再多都是值得的。不求富贵,只求一家人相守,平平淡淡地生活。”

可不幸还是再次来临,2019年3月,思忆说自己走路腹股疼,头也晕。我拿起体温表给他测量,结果39度。当时我就让孩子脱下裤子,看到他的腹股沟那里长了一个好大的包。我心里害怕极了,马上联系了武汉儿童医院的主任,急急忙忙叫来出租车赶往武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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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各项检查后,孩子复发,又做了手术。漫长的手术做了三个多小时,我的心里一直在颤抖,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为了孩子,我的眼睛都快哭瞎了,好在孩子的三次手术都很成功。这次手术,孩子两个多月没有下地走路,每隔三天要去外科楼换药一次,都是坐轮椅。

为了方便给病重的孩子做饭,我在武汉儿童医院旁边跟病友合租了一间房子,每个月五百块钱租金。思忆化疗期间,孩子爸爸在家照顾另外两个孩子,没法出去工作,这样一来医疗费就成了难题。每次回家,我们两个人为了孩子的医药费都会吵吵闹闹,时间一久,便彼此对对方都失去耐心。2019年7月,他再次跟我提出离婚,我答应了。我什么都没有要,只要了我病重的大儿子,那时孩子还有两个疗程,我跟孩子就拿着两套衣服去了武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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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嫁的我在这边没有一个亲戚,跟病中的孩子相依为命。实在没辙,我只能向我娘家人求援,求他们帮忙凑孩子的医疗费。一个人照顾孩子,里里外外,终于坚持把孩子的化疗疗程走完了。孩子复发了两次,需要靶向药治疗,一盒克唑替尼胶囊报销后还需近500元。

这几年我一直陪伴在思忆身边,把精力都集中在他的身上,每次上化疗,孩子的头发都掉得一根不剩。他有时候问我:“妈妈,什么时候我可以长头发?我不想做光头强。”孩子第一次复发时,我就已经是债务缠身。2019年再次听到复发二字,我已经快崩溃了,这高昂的费用我到哪里去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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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服用靶向药,刚开始恶心呕吐得厉害,脸色苍白,我非常担心。在这里没有一个亲人,只有我们母子,什么事情都要我一个人面对,有太多的无助了。我打电话联系武汉儿童医院的主任,主任说这是孩子服用靶向药初步的反应,不要紧。听了主任的话,我心里才慢慢地松了一口气。为了孩子在心灵上能够健康地成长,我总是在他面前伪装成很开心的样子,可内心早已憔悴不堪。

孩子服用靶向药一个月后,熬过了反应期,我便带他回到了浠水,并在县城租了一间房子,还找了一份工作,在我租房子附近找了一家小餐馆做服务员。找工作之前,我跟老板说明我有一个孩子需要照顾,老板同意了。我一边工作一边照顾孩子,孩子在家里无聊,就用纸盒做发明。他喜欢看关于电源方面的小视频,同龄的孩子都上学去了,而他一个人在家里,他自己用创作小发明来打发时间。每次他做成功一个东西,他都会跟我讲这个东西是怎么样做出来的,开关可以怎么样使用,一边示范给我看,一边讲原理。虽然每天下班回到出租屋都很累,但看到孩子开心的样子,我的心里倒也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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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时的我,总是满脸笑容地接待每一位客人,不管有时候心情多么压抑,我都会尽心尽力地服务好每一位进店消费的顾客。

为了方便照顾思忆的治疗和跟着前夫生活的两个孩子,我一直都在浠水。那两个孩子虽然我放弃了抚养权,但他们的生活我一直很关心。我上班的时间是早九点到晚九点,下午两点半到四点半是休息时间,我常会借同事的电动车去4公里以外的学校看另外两个孩子。每次去看他们,两个孩子都有许多的不舍,心情也特别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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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他们,妈妈目前没有能力照顾你们姐弟两个,等妈妈有了条件,一定会把你们接到身边。许多的无奈,没办法陪伴,没有给孩子们一个完整的家庭,我心里感到无比的痛苦。经常夜深人静时,想着我的过往,想着被迫分居两地的亲骨肉,泪水就不知不觉地浸湿了枕头。

其实我也知道,远方的亲人很担心我,每次跟家人联系我都是报喜不报忧,一直都跟父母说我的辛苦只是暂时的,慢慢地就好了。“你们不用担心我,照顾好你们自己就是我最大的幸福。”我离婚至今都没有告诉父母,距离这么远,我又这么艰难,没有办法孝敬二老,我不想让他们再为我操心、为我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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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元月6日,我带思忆去武汉儿童医院复查,结果孩子的心脏出现了问题。医生说马上过年了,给我们开了心脏方面的药先服用,等开年再回去做心脏手术。

每逢佳节倍思亲,我的痛苦和艰辛,却找不到一个可以安放的地方。我常常想,这一辈子,我对不起自己的父母和孩子。可眼下,生活窘迫的我,不仅不能为父母尽孝,就连孩子的心脏手术都不知该如何应对。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想到向社会求助。如果可以,我愿用自己的余生去换取孩子的余生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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