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一起来聊聊这个话题:《我的姐姐》,当女性成为“姐姐”,就注定成为“奉献者”吗?
在最近上映的电影《我的姐姐》里,一名孕期子痫的产妇躺在医院,生命危在旦夕。但坚持要生,因为怀的是男孩(已经生两个女孩了)。
安然(张子枫饰)很生气,质问产妇的家人:这种情况一般保大弃小。坚持要孩子,母亲会没命的。
丈夫一家也很气:这是我家的事,要你管。
没想到,这时产妇吊着一口气说:我自愿的。
这大概也是电影《我的姐姐》及其结局能引发如此多争议和讨论的原因。因为这种“自洽的牺牲”太似曾相识了。
事实上,生活中很多的“扶弟魔姐姐”,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也是:“养弟弟,我自愿的”。
《我的姐姐》,是一个倒霉姐姐的故事。
张子枫饰演的安然成长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
父母为了二胎生儿子,让女儿假扮残疾,要到了生育指标。
安然报考大学,本来可以成为医生,父母私心希望她离家近一点,能照顾家庭、照顾年幼的弟弟,偷改了她的志愿,使她成为一名护士。
安然读大学、工作,父母因为有了可爱的弟弟,对安然的情感需求减少。
安然因为原生家庭的阴影,对父母之爱不抱希望。
从弟弟出生,安然就没回过几次家,也没跟这个弟弟相处几次。
这种情况,在很多重男轻女、父母高龄拼二胎家庭里并不鲜见。
在电影里,一场意外打破了平衡。
父母意外离世,准备去北京读研的安然,不得不面临抚养还在上幼儿园的弟弟的问题。
电影的开始,就是这样一个“姐姐天生的母职”,摆在了这个二十四五岁姑娘的面前。
电影的故事原型是2013年天涯八卦论坛的一个帖子。
楼主21岁已经离家读大学,父母为了“排解寂寞”给她生了一个弟弟。
她23岁,弟弟只有2岁,父母意外去世。
原帖里,也有姑妈、舅舅,还有一个大姨,他们骂楼主不管弟弟。
但这个2岁的孩子被亲戚接走,在姑妈、舅舅、大姨家辗转了仅仅一周,就又被送回姐姐身边。
亲戚们表面的理由是:“你这最亲近的姐姐都不管,我们更没有义务管”。
深层的理由当然是谁都知道2岁的孩子有多难带,他不是天使,而是一个巨大的负担。
现实中的结局是,姑妈找了一个农村收养家庭,楼主坚决把弟弟送养了。
她主动提出今后与弟弟永不相见,让养父母安心。
给弟弟找到领养家庭后,她把父母留下的两套房子卖了,继续读大学。后来,去广州结婚生子,有一个女儿。
楼主写到:
我很庆幸选择了放弃这个所谓的亲弟弟,很简单,如果选了他,就毁了我自己的一生。
有评论认为,她是“姐姐”中的少数。她坚持反抗了一个压在姐姐身上的“大不韪”,非常强势地赢得了可能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战。
但姐姐的人生并不是爽文。
50几页的评论区,几乎与她当年的亲戚如出一辙:骂这个女孩没良心,养弟弟是“佩服你伟大”,不养弟弟“你不是人”。
当事人说:我至今没有从噩梦中醒来。
我忍不住问,如果这个故事,不是姐姐,而是哥哥呢?
首先,不一定会有这个弟弟。
很多父母不愿意承认自己冒着高龄、罚款的风险生二胎,是为了追儿子,但实际上这种情况,十大多情况就是为了生儿子。
所以,如果不是姐姐而是哥哥,很可能就没有这个弟弟,那么悲剧就从源头切断了。
第二,如果是哥哥,这家的亲戚可能会有人站出来抚养弟弟。
即使哥哥拿了父母的两套房子也天经地义,不会因此约定俗成地有了抚养弟弟的义务。
我们的社会对姐姐的要求是“天然母职”,对于哥哥的要求是,能管好自己就不错了。
在姐姐与弟弟这个问题上,姐姐天然包含着某种成分的奉献。
然而,如果这个身份变成哥哥,就成了某种特权。
很巧,很多年前张子枫演的另一个角色,也是一个姐姐。
电影《唐山大地震》里有个片段。
救援队问徐帆:“困在水泥板底下的一双儿女,救一个,就有可能牺牲掉另一个,你选择救哪个?”
徐帆最终选择救了弟弟方达。
虽然姐姐张子枫饰演的方登奇迹生还,被解放军收养。可当32年后家人们意外重逢的时候,女儿心中的裂痕依旧深如刀痕。
时代已经在改变,也有的传统却依然坚硬。
“重男轻女”曾经是多少姐姐和女儿的“隐形监狱”;每一对重男轻女的父母,都给女儿判了“无期徒刑”。
他们给女儿带来自卑和恐惧,丧失热爱生活的能力,让她们不敢爱、不会爱、甚至觉得自己不配爱。
这可能也是电影的结局争议的原因。
面对父母留下的二胎弟弟,你是养还是留?
当过姐姐的人希望她自由,不用承担的人谴责她该承担。
亲爱的朋友,我们今晚来聊聊姐姐。
你是一个姐姐吗?
你有一个姐姐吗?
你心中的姐姐是什么样呢?
今晚《锦城星光里》,我们一起来聊聊:《我的姐姐》,当女性成为“姐姐”,就注定成为“奉献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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