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为什么总有人告诉我奶奶是女王！”听到一个曾患有眼疾的“早产儿”在学龄前稚嫩的声音后，总觉得应该对此前《爷爷的小棉袄，爱德华王子之女以自己的方式悼念祖父菲利普》做一些补充。因为这个小女孩的父母在教育孩子方面，与其他王室父母有太多不同，换一种说法，或许应该说成是，个中隐喻着许多东方哲学。
根据英国报章的说法，在菲利普亲王出殡前的10天里，这个17岁的小姑娘那张忧郁的小脸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她长辈们面前，但这个懂事的孩子总是安静地站在幕后，沉稳而恭敬，俨然像个小大人一样，让家族中更资深的成员占据中心舞台。
她还不止一次地被看到陪着父母四处走动，站在他们中间，在教堂外向祖父敬献鲜花，会见工作人员，分享记忆和哀悼，4月17日出殡那天，她更被看见，强忍着泪花看着父亲与伯父伯母和年长的堂兄堂姐跟随着祖父的灵车。
菲利普亲王的去世，据称对于路易丝来说可谓致命打击，在他去世的那天早上，有人看见她赶着他的马车在温莎城内跑来跑去，这可能是她祖父最想看到的。因为他去世前已特意将两匹心爱的小马尼维斯（Balmoral Nevis）和斯托姆(Notlaw Storm)遗留给了他这个最小的孙女，以让她配备由他设计和乘坐的那辆擦得铮亮的绿色马车。
虽然路易丝比她二伯安德鲁王子家的堂姐尤金妮公主小着14岁，但她和弟弟詹姆斯--13岁的塞文子爵，一直都跟他们的祖父母菲利普亲王与伊丽莎白二世女王保持着一种特殊的关系，这一点在菲利普亲王去世后表现得尤为明显。
爱德华王子的这两个孩子在距离温莎城堡仅20分钟路程51英亩的巴格肖特庄园长大，但他们幸运地与祖父母共度了比他们年长得多的堂兄堂姐更多的美好时光。到2003年路易丝出生时，女王夫妇已经当了26年的祖父母。她的到来代表了新一代的王室孙辈，让女王夫妇真正品尝了一把做祖父母的真滋味。
王室作家苏厄德在接受采访时表示，“路易丝和她弟弟詹姆斯是陪伴女王夫妇最多的孙辈，”她说：“年长的孩子见得比较少，但这个小女孩每个周末都在。”
据苏厄德说，值得注意的是，这个小女孩在一段时间里一点也不知道她的奶奶是女王。她的父母尽力给孩子一个“正常”的教育--以至于当路易丝开始上学时，对祖母的正式身份一无所知。据她的母亲在一次受访中透露，路易丝回到家时问：“妈妈，为什么外面的人们总是告诉我奶奶是女王。”
然而，在路易丝的母亲威塞克斯伯爵夫人索菲看来，对于她的孩子们来说，女王老两口只是爷爷奶奶，温莎城堡也只是他们周末玩耍和骑小马的地方。有幸的是，她的孩子们享受了一个王室孙辈们所能享受的正常的童年，在2017年进入圣玛丽学校之前，路易丝在温莎的家附近的一所预备学校就读，2011年，她是威廉王子和凯特王妃结婚时的伴娘，除了2015年陪同父母参加了一场海外旅游之外，她一直远离聚光灯。
但是，她的家--巴格肖特（Bagshot Park）庄园“很广阔”，也很适合居住。疫情之前，每个周末她都会去陪爷爷奶奶。“他们总是一起看电视，”苏厄德说。
“温莎城堡一直是爱德华王子最喜欢的地方，甚至在他结婚之前。”苏厄德说，“他们住在附近，因为女王太喜欢她这个儿媳妇了，一见面，娘俩就会聊上大半天。”“在女王的妹妹玛格丽特公主去世后，她与女王的关系就更亲了。”“从那以后，人们越来越多地看到索菲陪同女王去教堂的照片。”
苏厄德解释说，路易丝的提前出生，令索菲与女王的关系变得更亲密了。“孩子出生时，爱德华正在毛里求斯公干。索菲胎盘早剥造成严重出血，紧急剖腹产。她住院15天，而路易丝被转到圣乔治的一个新生儿病房。在2014年的一次受访中，索菲说，当她见到救了她和女儿性命的助产士时泪流满面。”“路易丝出生后，女王就更加重视索菲了。”
“索菲对女王来说就像另一个女儿，有时甚至比对她的亲生女儿安妮公主还亲，”苏厄德有些激动地说。
露易丝早产的一个长期影响是一种称为斜视的眼部疾病，这意味着她小时候的眼睛不能同时对齐。在几年前的世界视力日上，她的母亲解释说，孩子的斜视在她九岁时的一次手术中被修复之前，一直是“非常严重”“……但现在没事了，她视力很好。”
苏厄德说，现年的路易丝与当年的伊丽莎白有着许多惊人的相似之处，甚至连性格也非常像。她“好学”，是一个“好孩子”，“这和她奶奶小时候没什么两样——谦虚、理智、对马着迷。”“显然，她是年轻时的伊丽莎白二世公主的再版。”
“还记得尤金妮公主的婚礼吗？她当时是一名特别的侍从--她非常甜美，总是帮助小伴娘把自己的礼服吹起来。但她做得很好，”苏厄德继续说道。
“只有时间才能证明，路易丝和她的弟弟将会在一个落后的‘瘦身’版的君主制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去年，他们的母亲在接受《泰晤士报》采访时说：‘我们试着让孩子们明白，他们很可能必须靠工作才能谋生‘。因此，我们决定不使用殿下（HRH）头衔。虽然他们有这个特权，而且从18岁起就可以决定使用，但这种可能性非常小。”
苏厄德说：“热爱马匹和户外活动肯定是她与祖父母亲密关系的核心。菲利普亲王曾教路易丝和她的母亲坐马车。2019年，他最小的孙女在温莎皇家马展上赢得了驾马车比赛的第三名，菲利普亲王被拍到自豪地前往观看。”
“他真的很高兴她做得很好，”苏厄德说。“作为一项运动，他为马车驾驶做了这么多，他很高兴把自己的热情传递给一个完全不同的时代的人。”
4月17日出殡那天，两匹小马拉着他主人那辆擦得锃亮的深绿色马车--菲利普亲王的帽子、手套和毯子，还有一罐喂马的糖……这是一天中最令人感动的时刻。
更让人心酸的是，他最小的孙女注定要继承他的这一最私人的遗产。
文｜梁石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