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雨岚疯狂地自打耳光,问儿子、她这个当妈的还要做到什么份儿上,他才可以高兴?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
1、田雨岚接到电话,那位奥数大神老师临时通知,让颜子悠同学不用再来上课了。
田雨岚赶忙问,是不是自家孩子犯什么错误了?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跟她说的。
对方在电话里说在她们大神老师这里,孩子没有别的错,唯一不能原谅的就是跟不上。
大神老师让转达的意思就是孩子后劲儿不足,不要再浪费双方的时间了。
2、孩子就这么让人给退课了,田雨岚不甘心,她准备给这位奥数大神老师送礼。
田雨岚告诉儿子,妈妈好不容易打听到的,这个大神没有别的爱好,就喜欢喝红酒。
这么一瓶,妈妈小半个月的工资都没了。
田雨岚在前边走,催促儿子能不能快点啊?她们得赶到那个老师上课之前去。
田雨岚只顾扭头催孩子,自己不小心被地面的木头绊倒了,随手抱着的那瓶红酒也摔在了地上。
颜子悠喊一声妈妈,只见妈妈身边的那瓶红酒已经被摔碎,红红的酒液淌了一地。
田雨岚赶忙爬起来,忍着心痛、要带儿子再去买一瓶红酒。
她说妈妈这还有钱,边说边拉儿子的手。颜子悠心疼妈妈,低着头说不买了。
田雨岚只顾拉着儿子快步走,颜子悠使劲挣脱妈妈的手,大哭着说不去了。
他再也不去那个破班了,颜子悠使出吃奶的力气吼叫着再也不去了。
3、田雨岚眼里噙着泪,双手抱着儿子的头,说自己知道儿子苦,儿子从幼儿园开始就吃苦。
可是,她不是一直陪着他吗?
他想让她怎么样啊。
田雨岚情绪完全失控,她开始双手左右开弓,在儿子面前自打耳光。田雨岚边打自己边问儿子就不能上进一点吗?重复着问、他要让她怎么样啊?
颜子悠哭得蹲坐在地,田雨岚则哽咽不断。
其实在田雨岚接近逼疯自己的同时,先将儿子逼得出现幻觉了。
田雨岚对儿子超重的期望,让颜子悠在奥数考场上,不但没有发挥出应有的水平,还当众撕毁试卷,掀翻课桌,从教室里雀跃而出,令现场老师和同学们瞠目结舌。
还记得第一集中,在外公家聚餐时,田雨岚在饭桌上让颜子悠背诵圆周率吗?子悠已经背到小数点后两千位了,说明子悠是个勤奋刻苦的孩子。
但是若想在奥数等竞赛类的学科出类拔萃,真不是普通孩子能做到的,确实需要孩子具备一些这方面的天赋才行。而每个人的兴趣和特长是不同的,比如欢欢,她学习成绩不好,但当起小主持人来,就优势尽显。
颜子悠喜欢踢足球,虽然还够不是足球特长,但踢球成为孩子学习之外的唯一乐趣。田雨岚担心踢球影响孩子学习,就不让子悠踢了。而子悠之所以近乎疯狂地撕毁试卷、逃离教室,是幻觉里看到了自己跟着爸爸和伙伴儿们在草坪上踢球。
田雨岚这是让孩子在为她受苦啊,花钱、操心、不讨好,最后双双心碎。
或许田雨岚感觉自己很憋屈,其实她的不自知令人窒息。田雨岚内心有一种“弱者心理”,貌似自强自立,执行中却完全走样。感觉别人帮她是应该的,或许自己没必要感恩,但谁若是让她感觉到高高在上、看不起她,那她无法容忍。亲朋好友必须行君子之事,自己却可以有蝇营之举。就是这种不自知,将她周围人们的生活搅合得一团乱,还说南俪玩得一手两面三刀。
当蔡菊英真的准备离家出走时,田雨岚感觉到了心慌,她劝说母亲如果真的就这么从南建龙家里走了,那可就回不去了。立遗嘱就让他立遗嘱,起码母亲晚年还有个生活保障。
这句话的潜台词或许是母亲如果离开了南建龙,那赡养母亲的责任就落到田雨岚头上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在颜鹏爸妈那里,就会更加硬气不起来,恶性循环开始。
田雨岚不但凭借一己之力让儿子考场上掀翻课桌,让母亲负气离家出走,还让南建龙卖了墓地,把南俪也弄哭了好几回。
4、赵娜告诉南俪,说南建龙、他一个当爹的,给女儿点钱怎么了?应该的,算是对女儿的补偿。
南俪问父亲给了母亲多少钱啊?赵娜说108万。
南俪纳闷了,田雨岚怎么说南建龙的存款怎么就六十多万?
赵娜觉得那说明老头子藏私房钱了。
南俪觉得不对,爸一个月退休金才多少钱啊?还得负责日常开销,他能存下来三四十万私房钱?
赵娜正在家里面对熏蒸,闭着眼睛告诉女儿,管他呢,多总比少好。
5、南建龙在家里闭着眼睛躺在藤椅上,南俪给父亲按摩太阳穴,问他哪儿来那一百多万啊?
南建龙说自己攒的。
南俪让父亲别想着哄她了,哪能攒这么多啊?他退休金才多少钱啊?说实话。
南建龙睁开眼睛,说实话就是他把墓地给卖了,卖了四十万。
听到这句话,南俪眼窝里禁不住一热,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她问父亲卖墓地干什么呀?
南建龙瞪着双眼朝上看,说人死就是一闭眼、一蹬腿,哪知道后边什么事啊,还留着它干嘛?
听着这生离死别的话,南俪心疼哭了。
母亲资助她买雅德学区房的那张银行卡是120多万,其中竟然有108万是父亲的,而且这108万中有40万是父亲卖墓地的钱。
这真是令人打脸啊,自己竟然用了父亲卖墓地的钱来买了学区房,而这所谓的学区房却让两个孩子遭遇到上学两头没着落的困境。因为父亲把钱打给了南俪,田雨岚一气之下还做了小动作,令南俪失去了总监职位,现在只是一个市场部经理了。南俪咋想咋难受,越想越委屈。
南建龙将手往后一伸,抓着南俪的手,说没事,别哭,她是他闺女啊。
不得不令人感叹,这都是什么事啊?本来好端端的。